兩人回到了家,秦凱瑟扶著他坐在沙發上,然后倒了兩杯水,坐在了他身旁。
“你這樣會不會覺得我太功利了。”秦凱瑟看著他吞咽了下口水說道。
“要聽真話還是假話。”何紅軍握著她的手道。
“行了你不用說了。”秦凱瑟深吸一口氣道,“我這么做公心中有私心,我不否認。公心就是不想英雄繼續受病痛折磨,私心也是想咱們的日子好過一點兒。”
“公心沒什么說的,可這私心?”何紅軍挑眉看著她說道,“咱的日子不好過嗎?”
“說句犯忌諱的話,這才幾年了,運動是說來就來。”秦凱瑟閉上了眼睛,渾身難掩哀傷。
“怎么了,發生了什么事?”何紅軍見她臉色蒼白,擔心地問道。
“我調來之前,去看了一下我媽。”秦凱瑟說著是淚如雨下。
“怎么岳母大人很不好。”何紅軍急切地問道。
“我媽那么要強,優雅,愛干凈的一個人,現在住在狹小的看馬廄的馬房里。”秦凱瑟哽咽著困難地說道,生活上和原來比簡直是天上地下,“勞動改造嗎?別人干的她也干得,只是受人歧視,運動來了,總要被人拉出來。”
“你別哭,我想辦法?”何紅軍立馬說道。
“你還不懂嗎?這事你想辦法都沒用,這是上面的政策,你改變不了。”秦凱瑟抓著他的胳膊搖晃道,吸吸鼻子搖晃道,“你知道為啥我離婚的態度那么堅決,就是因為看了我媽的遭遇。”
“等等我弄不明白,我又不是…”
“我知道你根正苗紅,可誰讓你非要娶個家庭背景復雜的女人呢!你就不怕殃及池魚。哪一天禍到你頭上啊!”秦凱瑟眼睛黑的發亮,擔心地看著他說道。
“哪有你想的那么恐怖,這政策不是改造嗎?沒說不讓認親戚的。”何紅軍抓著她的手輕輕的拍拍道。
“這政策還有歪嘴和尚,念歪經。我不能被動挨打。誰知道下面怎樣媚上呢!”秦凱瑟冷靜地看著他說道。
“喂喂!還媚上,別把封建遺毒用到我們身上。”何紅軍立馬板著臉說道。
秦凱瑟見他變臉,趕緊說道,“好好好,不說這個,反正縣官不如現管,不求把帽子摘了,只希望能讓我媽日子好過一些。既然答應了永遠不離開你,那就得早做打算,反正一切手段為了自保。”
“你還真是杞人憂天,一切有我呢!”何紅軍微微挺著胸膛說道。
秦凱瑟微微搖頭道,“你呀!應該去多看看史書。”
“你的思想很危險!”何紅軍板著臉說道,“以后跟我多讀讀偉人著作,不要讀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好好的洗滌一下靈魂。”
“嗯嗯!”秦凱瑟敷衍的點點頭道,跟他說了,也沒用,在這個問題上考慮問題的角度不同,結果自然不同。
反正該說的都說了,支不支持不奢望,只求他知道自己這么做的原因,不會誤會自己,就謝天謝地了。
“好了,累不累,去沖沖澡,休息吧!”秦凱瑟看著他說道。
“你呢?”何紅軍看著她隨口問道。
“看看咱的家,需要置辦什么東西?置辦啊!”秦凱瑟站起來道,四下張望了著道,“這房子夠大的。”
“我是機場的頭兒,當然房子就大了。”何紅軍抬眼看著她說道。
“打掃起來也麻煩。”秦凱瑟輕嘆一聲道,“我可沒有那么多的時間。”
“放心,有我呢!有我呢!”何紅軍指指自己道。
“你?”秦凱瑟挑眉看著他說道,“油瓶子倒了都不扶的主兒。”微微搖頭道,“你這房子平時誰在打掃。”
“呵呵…”何紅軍不好意思地說道,“后勤安排人來打掃的。”
“我就說嗎?你是那勤快人。”秦凱瑟眼波流轉一副看透他的樣子道。
“哎呀!你別這么說嗎?”何紅軍趕緊解釋道,“我來了大約半年,來家里住的時候不超過一個星期,平時這房子就是空的。”
“那你住哪兒?”秦凱瑟回身看著他問道。
“我一直住在機場,事實上發病的前一天我們剛封閉集訓了三個月。”何紅軍看著她連忙說道。
“封閉集訓。”秦凱瑟聞言一愣,隨即笑道,“像希言的工作風格。”
“既然我來了,以后這房子的打掃我負責。”秦凱瑟看著他嚴肅地說道,“不要讓后勤在來打掃了,不然一頂資產階級享樂的帽子扣上來,吃不了兜著走。”
“沒那么夸張吧!這是我這個級別應該享受的待遇。”何紅軍扭頭看著走到沙發后面的她道。
“何紅軍同志,你這思想有些危險啊!什么叫應該,你忘了艱苦樸素的作風了。”秦凱瑟趴在沙發的靠背上食指點著他鼻子道,“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何紅軍看著她一開一合的紅唇,心猿意馬了起來,手直接扣住她的后頸,直接吻了上去。
“嗚嗚…”秦凱瑟拍著他的肩膀,“大…”白天兩字被他給吞如入口中,長驅直入。
秦凱瑟掙扎也變得越來越沒有力氣一樣,軟軟的拳頭打在他身上,像只小貓在撓。直到氣喘吁吁,兩人才分開。
秦凱瑟瞪著他道,“大白天的你干什么?”食指蹭蹭自己微腫的紅唇。
“那就是晚上可以了。”何紅軍臉微紅地看著她說道。
“那也不行,你的身體吃不消,你是肺部動手術,不怕呼吸不暢啊!”秦凱瑟看著他嬌嗔道,“你要再不老實咱們分房睡。”
“好好好!”何紅軍眼神繾綣地看著她道,“你不想我啊!我可是非常的想你。”跪在沙發上將她圈在自己懷里。
“想也不能亂來。”秦凱瑟板著臉嚴肅地說道,只是聲音軟糯沒有什么說服力,拍著他的肩頭道,“好了,沖澡去,躺下休息,別胡思亂想。”
“就抱一會兒。”何紅軍緊緊的抱著她道。
“大熱天的,抱在一起熱死了,還有你不嫌棄我這身上的汗臭味,與油煙味兒啊!”秦凱瑟趴在他的肩頭溫柔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