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嘴上憑她的本事虧待不了光明,花半枝知道不能養成孩子吃獨食的習慣。
吃!是人類的本能,小嬰兒吃奶的時候都知道護著。
養成吃獨食的習慣,就很容易養成自私的性格。
不出意外的話,花半枝就光明一個孩子,所以怎么教很重要。
養而不教,等長大了社會幫你教,就不會這么溫和了,是毒打!嚴重的進號子里,真是哭都來不及。
“字都認識了嗎?”花半枝看著他問道。
“昨兒都認識了。”周光明一臉開心地求表揚道。
“真聰明,復習一下以前的,我們可是學了一個月了。”花半枝看著他說道。
周光明從兜里拿出識字卡片,兩人一起復習,當然更多的是花半枝教他。
眨眼間就放寒假了,校醫院里也有幾個人回家了,這下子就醫院里就更冷清了。
人少,就意味著花半枝劈柴的活也少了。
“娘,娘,已經一個多月了,我們啥時候去抓兔子啊?”周光明可是肖想很久了,可以說是掰著手指頭數著日子過。
“怎么也得等這場雪過去吧!”花半枝看著天空飄落的雪粒子道,“下雪了,走咱們回宿舍去。”
“嗯!”周光明點點頭道,幫著花半枝將柴院里收拾一下,洗洗手后,兩人回了宿舍。
“你不忙嗎?”花半枝看著半下午回來的卓爾雅道。
“閑得我只好睡覺了。”卓爾雅看著他們兩個說道,“你們忙完了。”
“嗯!忙完了。”花半枝看著她點點頭道,“那我們出去,不打擾你了。”伸手拉著周光明說道。
“不用,不用,我睡著了,雷都打不醒的,你們別出去了,外面冷。”卓爾雅看著他們倆趕緊說道。
“我們去后廚看看,用幫忙不。”花半枝不會因為她這么說就理所當然的留下。
“廚房暖和!”周光明仰著臉看著卓爾雅附和道。
“那好吧!”卓爾雅說著開始鋪炕,脫掉外罩躺了下去。
花半枝往灶膛里扔了幾根木柴,將炕燒的熱熱的,讓卓爾雅美美的睡上一覺。
花半枝去后廚幫忙,不是客套話,而是真的去,擇菜,剝蔥、剝蒜。
程韻鈴鼓足了勇氣終于敲開了孟繁春的辦公室。
“進來!”孟繁春低沉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程韻鈴白皙修長的手捏捏簾子,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
“在忙呢?”程韻鈴看著辦公桌前埋頭工作的孟繁春問道,邊走邊說道,“不是沒有病人了嗎?”
孟繁春一聽是她的聲音,心跳漏了一拍,捏了捏手中的鋼筆,才抬眼神色如常地看著她道,“你有事嗎?”緊接著又問道,“不是放假了,你不回家嗎?”
程韻鈴拉開椅子的手頓了一下,低垂的雙眸微微轉動,坐在椅子上看著他道,“孟醫生,我覺得我的業務能力有待加強,所以我打算趁假期時間多多學習。”
這個接近與他的借口完美的無懈可擊。程韻鈴臉上漾起甜美的笑容。
孟繁春看著她的雙眸晃了晃,對于積極要求努力進步的人,他高興地說,“挺好的。”
“那我有碰到疑難的問題可以來找你嗎?”程韻鈴雙眸晶晶發亮希冀地看著他說道。
孟繁春被她雙眸給盯的吞咽了下口水,眼神游移,攥緊拳頭,定睛看著她,狠心地說道,“抱歉,我幫不了你?”
“為什么?”程韻鈴聞言眼睛瞪的溜圓不解地問道,激動地說道,“作為醫生不是應該幫助我…我們嗎?”
孟繁春看著神色激動地她安撫道,“你學的是西醫,而我主修的中醫,所以幫不了你。”
“這個啊!”程韻鈴拉長聲音,靈動的雙眸滴溜溜一轉道,“這個還真得只有像孟醫生請教。”看著他疑惑的雙眸,她心情大好,輕快地說道,“現在不是提倡中西醫結合,咱們醫院只有你精通中醫。”滿臉笑容一字一句地說道,“你說我不找你找誰?”
孟繁春被她一副狐貍般得逞的笑容,給晃的腦中一片空白,穩了穩心神道,“抱歉,還是幫不了你。”
她對自己的影響越來越大,必須遠離她。
程韻鈴聞言臉瞬間垮了下來,“為什么?”
“因為我有事情要忙。”孟繁春直接說道。
“你有什么要忙的,都放假了,醫院病人都沒了。”程韻鈴急切地說道。
“我在忙這個。”孟繁春食指點點辦公桌上自己寫的計劃書。
程韻鈴看了過去,“我可以看看嗎?”
“當然!”孟繁春將計劃書遞給了她。
程韻鈴接了過來,認真的看了起來。
孟繁春看著認真閱讀的她,眼神柔和了下來,目光放肆的盯著她低垂的臉,纖長的睫毛輕眨,晶瑩剔透的雙眸閃著華光,白皙的手指輕輕翻過一頁。
也打醒了孟繁春,他慌忙的收回眼神,低下頭佯裝干別的,偷偷的瞥了她一眼,發現她并沒有注意到自己失態,松口氣的同時,又有一絲失落。
穩住自己的心神,又恢復了清冷的孟醫生。
仔細閱讀完計劃書的程韻鈴抬眼激動地看著他道,“孟醫生,這個我也參加,我現在就報名。”挑眉看著他故意地說道,“怎么孟醫生公私不分,不同意嗎?”
“下鄉很辛苦的,要用雙腳走的。”孟繁春閉了閉眼看著她一臉正色地說道。
“我不怕,這點兒苦,跟革命前輩比算得了什么?”程韻鈴雙眸熠熠生輝地看著他道,“相比于那些口號,這些能實質性的幫助人,我要參加。”
對于這個程韻鈴是真心實意的想參加,不是因為可以與他朝夕相處。
當然你要說沒有這方面的原因也太假了。
能公私兼顧,并肩工作最好了,程韻鈴臉上的笑容越發的大了。
孟繁春看著她也不知道小腦瓜又想什么呢?握拳輕咳兩聲,“現在知道我在忙什么?請不要打擾我好嗎?”
“好的、好的。”程韻鈴將計劃書遞給他道,“不打擾你了。”說著退了出去。
站在院子里被冷風吹醒的程韻鈴,懊惱的敲敲自己的腦袋,怎么就出來了,最重要的話還沒說呢!回頭看著他的辦公室,想想以后朝夕相處,有的是機會,她臉上又揚起笑容,腳步輕快的回了護士站。
同樣懊惱地還有孟繁春,怎么就答應她呢?斥責自己,你什么情況,你不知道啊!你這樣是毀了她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