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屹準備帶杜幽恨脫圍去救厲匡。
但是公孫治和郎天行身形也騰空而起。
他們不甘心杜幽恨就這樣被林屹救走。其余幾名北府高手更是朝空中的二人射出十多枚各種暗器。
如果單是林屹自己,他們也難糾纏住,現在林屹帶著杜幽恨,還得顧及她。一時難脫身了。
那些暗器最先射到,林屹揮劍,劍氣瞬間散開,如一股海浪散成若干浪花。將那些暗器都擊碎。
公孫治和郎天行也趁機奮力而攻。
公孫治武功不弱,尤其他的劍法甚是高超。劍光凌厲不斷射向杜幽恨。郎天行武功則更高,他則猛攻林屹局給公孫治制造殺杜幽恨的機會。
林屹一手攬著杜幽恨,一手揮劍與二人空中連過數招。公孫治刺向杜幽恨的劍也不斷被林屹化解。
北府那些高手也掠到空中,一時間林屹和杜幽恨前后左右上上下下一片刀光劍影。
林屹攬著杜幽恨腳踏虛空,身形在空中變化萬端,手中的劍揮的更疾,兩名北府高手陸續中劍,身體灑著鮮血從空中墜落。
郎天行鐵斗笠不知何時回到了他手上,然后他趁公孫治和兩名高手攻擊林屹之機,郎天行發出一聲厲吼,那只銀手在鐵斗笠上猛得一拍。那鐵斗笠頓時四分五裂開來,變成大大小小幾十柄利刃暴雨般射向林屹二人。
原來他這鐵斗笠是由若干刀片組成。
幾十枚利刃在陽光下更是折射出無數眩目光茫,白茫茫一片甚是驚人。
林屹發出一聲嘯,身形在空中閃動,右手的劍在掌中飛轉,一條條粗細長短不一的劍茫如蛇一般從掌中竄出,然后若干銀蛇狂舞,迎向那些飛刃。
如銀蛇般的劍芒不斷撞擊在那些刺目的飛刃上,爆響之聲不絕于耳。
然后那些銀蛇碎裂,那些飛刃也被擊的四飛,碎裂的劍茫和那些飛刃如無數被打破的碎鏡片四下飛舞。
但是還是有一片飛刃從杜幽恨左肋處沒入她身體。
盡管杜幽恨一聲未啃,但是林屹仍感覺出她身體猛得顫抖了一下。
林屹剛破了郎天行這些飛刃,公孫治又與一名手下飛掠而至,一前一后迅猛攻來。那名手下攻林屹,公孫治攻杜幽恨。
林屹又發出一聲嘯,面對那名北府高手,林屹攬著杜幽恨的左手瞬間松開,朝那人擊出兩掌。兩道隔空掌影分上下直奔那人面門和腹部。然后林屹又飛快將杜幽恨身體攬住,剎那間帶著她在空中轉了半圈,然后右手的劍一擊劈在公孫治那急來的劍上。
林屹用的是一柄奪來的普通鋼劍,公孫治用的則是一柄寶劍。
但是林屹劍身上內力非常大,只聽喀嚓一聲響,兩柄劍同時斷裂成幾截。
公孫治大驚,身形趕緊朝后掠,但是林屹攬著杜幽恨身體瞬間而進,一腳踢向公孫治頭顱。情及下公孫治脖子一偏,林屹那一腳踢在他肩膀上。
公孫治左肩骨被林屹這大力一腳踢的粉碎。
他人也飛了出去……ωwω.χx㈠2三.co
這一切都發生在片刻之間。
另一名攻擊的高手也發出一聲慘叫。
林屹擊向他的兩掌,他只躲過一掌。
另一記隔空掌結實打在他身上。
那人口噴鮮血朝地上跌去。
此刻只有郎天行和三四名北府高手了,他們被林屹武功所震,再不敢糾纏了。
郎天行更是驚心肉跳,這個年輕的南境王武功太高了!
如果不是帶著杜幽恨這個累贅,恐怕現在他們都已被林屹殺完了。
再無人糾纏,林屹便半抱著杜幽恨朝東邊飛去。
出了二三里,就看到一條溪邊有二十多人在圍攻厲匡。
地上還躺著七八具尸體,都是被厲匡殺死的。
此刻厲匡渾身上下鮮血淋漓,也不知受了多少處傷。
他此時也強弩之末了。
林屹帶著杜幽心朝溪邊掠來,但是剛到半途,厲匡再也支撐不住,他拼盡全力又殺了一個敵人,然后被眾人涌上,六七件不同兵器瘋狂劈砍在他身上。
厲匡在亂刃中血肉四濺,人也朝地上倒去。
他倒下的時候,看到林屹救了杜幽心,臉上露出一絲欣慰地笑。
然后倒地死去。
杜幽恨看到厲伯慘死,眼神痛苦不堪。
她輕喚了一聲厲伯,再說不出話來。
這時北邊林中響起一片叫喊聲,林中人影綽綽。
林屹知道是敵人,既然厲匡已死,就不能逗留了,林屹在空中轉過身形,在旁邊一棵樹上輕點一下,身體借力飛升更高。
直飛到樹頂,腳尖又在樹梢上蜻蜓點水,身體如飛鴻朝一個方向飛去。
北府的人想再追林屹,已是再無可能了。
林屹帶著杜幽恨先到了一個山洞中。
林屹將杜幽恨放下,只見杜幽恨衣裳已被鮮血浸了一大片。自己白衫上也被染上許多血跡。
杜幽恨靠著石壁,一只手捂著腹腔,她眼中盡是痛苦神色。額頭上也泌出層層冷心汗。
林屹知道她傷的不輕。
林屹道:杜小姐,得把你腹中的利刃取出,不然就麻煩了。
杜幽恨傷的確不輕。
郎天行的飛刃從她肋處沒入她腹腔,她不光肋骨斷兩根,而且她覺得腹部絞痛難忍,不知腹腔中器官損傷到什么程度。
杜幽心傷處雖痛,但是卻痛不過她的心。
姐姐竟然不顧幾十年姐妹之情,設計害她!而且她的忠仆厲匡也落了個慘死下場。這一切讓杜幽恨的心更是如被刀剁了個粉碎。
令她痛不欲生。
杜幽恨道:你出去,我自己……我自己取……
林屹苦笑道:我都未必能取得出來,你自己又怎么能取出。杜小姐,江湖兒女不拘小節,尤其是這要命關頭,還是讓我試試吧。
但是林屹卻不知道,杜幽心雖然三十多歲,但是卻未嫁過人,還是處子之身。她的傷口又在右乳下方,緊挨著右乳,又怎么能讓林屹這個男人取體內利刃。
杜幽恨大聲道:我不是江湖兒女,你出去!出去……我自己取……
林屹無奈搖搖頭,他道:好吧,那我先出去。杜小姐需要幫忙就叫我。
林屹便先出去,坐在山洞邊上一塊石頭上。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聽到杜幽恨痛苦呻吟聲。
林屹看出杜幽心性格堅韌,不會輕易發出痛苦呻叫的。
林屹心里一怔,他再顧不得許多便進入山洞中。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么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志性建筑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后,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于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后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借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家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里,而后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胡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尸體。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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