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在一起就是耍朋友?你自己有這些壞思想,便也來這般推測別人么?”李云彤冷笑道。
“我…”楊靚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虎妞走上前來,分開二人。
她面朝著楊靚:“你是個什么樣的貨色,我們所有人都知道,你那些破事,也沒人愿意來沾惹。但在這個寢室里,在班上,你最好老實點,下次你再這樣上躥下跳,我保證能把你轟出去,你信不?”
楊靚理虧,又懾于虎妞的氣勢,并不作答。
虎妞又對著二人一起說:“今天這事就是個誤會,就算是過去了,以后大家還是好姐妹,不要傷了和氣。”
哪知,李云彤不答應,她指著楊靚:“你必須向我道歉!”
楊靚正要還擊,虎妞制止了她,單獨把李仁彤拉到一邊,勸道:“你都是高中生了,又不是小孩子。道歉?道歉有用嗎?”
“她做了錯事,就應該要道歉。”李仁彤有自己的固執。
虎妞被李仁彤嚴肅的表情逗樂了:“做錯了事,應該接受懲罰,而不是單單一句‘對不起’就算完事。當然,也要分犯的錯大、錯小。你啊,太簡單了,以后慢慢會懂這些道理的。”
李仁彤并不能全部明白虎妞的意思,但她也多少想通了點,不再逼著楊靚給自己道歉。
同時,她也發現虎妞不像外表上看起來那么讓自己害怕,也是一個很好的姐妹。
從醫務室里出來,老二大發牢騷:“老五你也太摳門了吧,這拳頭我可是替你挨的,結果還得讓我來掏藥錢。”
廖凱自知理虧,嘿嘿一笑:“這樣才能體現出來你李大公子,不但義薄云天夠哥們,而且仗義疏財風度高。”
“你爬!”老二轉念一想,“以后你下了晚自習多來陪你二哥打球,高一新生籃球比賽就快要開始了,我得抓緊時間練習,你也跟著一起來。”
“沒問題,隨時奉陪。”廖凱回答得很爽快。
且不提老二為自己挨了拳頭,本當回報,他也要抓緊時間鍛煉球技才是,而跟老二這樣的高手一起練球,再好不過。
寢室里,見二人回來,其他六人全部起立,恭敬地立在兩側,像在接待凱旋而歸的英雄。
老大一聲命令:“鼓掌。”
寢室里便響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
老大惋惜道:“我們放學走早了…都怪老幺,非要趕著回來打團開黑。要不然,咱兄弟幾個一起上,那場面多壯觀。”
老六湊過來,猥瑣地笑著,“剛才論壇里還看見你倆的照片呢,我們專門分析了一番。嗯,老五挨得更慘一些…”
“去你妹的!”廖凱一腳將他踹翻,問道,“有沒有你現在挨得慘?”
“哈哈哈!”
大家都笑了起來。
笑聲停止后,老二不無擔心地說:“我之前跟強子打過一些交道,那人完全就是一條瘋狗,逮住人就咬,你怎么招惹他了?”
“我運氣好唄。”廖凱一臉無所謂。
廖凱想了想,不打算說出是因為幫助李云彤脫困。
李云彤太招人眼了。
這女生長得太過出眾,入學后才短短幾天,27班的教室外隨時都有其他班男生慕名而來,學校論壇里也把她評為了高一年級三朵金花之一。
廖凱一心撲在自己的籃球夢想上,身外的羈絆越少越好。
“你小子,”老二無奈地錘了他一拳,“往后我們還是得警惕點,那個強子不會就此罷休的。”
老大憂慮的則是另一方面:“你們這次打架鬧大了,那么多照片傳得到處都是,我怕學校會處理的。”
“怕什么,我們也是受害者,好不?”
“就是,明明是他們跑到高一這邊來打人,難道學校分不清黑白啊。”
第二天,李慧先把廖凱和老二叫出來,問明了情況,就同他們一起去政教處。
在路上,李慧安撫兩人:“你們不要怕,事情經過是怎樣的,就如實跟學校里交代。那些高三的體育生,實在太不像話了,這次我替你們給學校反應,一定要狠狠地處理那些人。”
她又專門對廖凱說:“你也好學會保護自己,聽到沒?如果有人欺負你,你就給李老師說,李老師幫你出頭。”
語氣里盡是關切的意味,聽得廖凱心都化了。
老二更是羨慕不已。
二人走在李慧的身后,老二忍不住就捅了廖凱幾下,擠眉弄眼地說:“你小子可以啊,什么時候捕獲了我們李大美女的芳心?”
“去你丫的!別亂開玩笑,小心被李老師聽見了。”廖凱低罵了一聲。
老二追上前去,走在李慧的身旁,做出一副痛苦委屈的模樣:“李老師,我也被人欺負了,而且被欺負得比廖凱還慘。”
一副賤樣,就差擠兩滴眼淚出來。
李慧斜眼瞟了他一眼,加重語氣:“你?你就是欠揍,你要覺得還沒被人打舒服,待會回去老師再打你幾下。”
老二驚恐地捂著屁股逃了回來…
政教處里,政教主任和安保處長板起面孔,做出一副吃人的模樣。這是他們慣用的招數,就是要恐嚇學生。畢竟他們處理的,大都是不遵守紀律的學生。
強子等三人也被叫來,當面對質。
學校提前向他們公布了最終的處理結果:強子留校察看,他的兩名同伴記大過,廖凱記過一次,老二是警告處分。
廖凱對這個結果沒什么意見。
倒是李慧很不滿,差點和政教主任爭得翻臉。
事實上,李慧還不知道,強子身上已經背有一次記過,再加上這次留校察看,早就該被開除出校,但他是籃球特長生、又是校籃球隊成員,學校才網開一面。
廖凱知道很少有老師能為了學生的利益敢這么跟領導叫板,所以心中對李慧又增添了幾分敬佩。
為了配合學校將事情來因徹查清楚,廖凱只得說出了那日強子等人逼問李云彤手機號碼、自己幫助她脫困的事情,同時他也懇請:“同學之間幫助是理所應當的,所以我并沒有對其他人提及過這件事,也希望學校領導和老師能替我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