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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8章 攔路

熊貓書庫    農家小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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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人群還有高句麗護衛擠著落在后面的車夫愣是硬擠上來,一雙眼睛緊盯著他們,“婁公子,這邊沒有您要找的綢緞,這邊都是小攤販,店鋪在那邊呢。”

  護衛擋住他道:“我們公子想要吃包子,你是車夫,只需管好馬車就行。”

  說罷挾持著婁冕朝包子鋪走去。

  公主府的侍衛們也不是傻子,他們不會攔著公主和平民有交流,但過來的這幾人顯然就不是平民。

  不說婁冕那張臉勉強算熟悉,還有他左右兩邊的護衛可都是帶刀的,于是立即有人上前擋住,蹙眉問:“來者何人?”

  護衛推了一下婁冕,警告的看他。

  魏玉和長豫公主轉頭看過來,長豫嘴里還啄著柿子肉呢,看到婁冕差點將嘴里的柿子肉給噴出來。

  但她忍住了,卻也忍不住咳嗽起來。

  魏玉連忙掏出帕子來給她,長豫捂住嘴巴,這才沒在大庭廣眾之下失態。

  她身后的宮女看到婁冕也一驚,都有些心虛的看了魏玉一眼。

  長豫擦好了嘴巴,看過去。

  婁冕一直安靜的等著,等長豫看過來才拱手行禮道:“學生婁冕拜見公主,公主…別來無恙乎?”

  魏玉盯著婁冕的臉看,長豫公主喜歡好看的人,類似這樣的傳聞他也是聽說過的,這一位…有點眼熟啊。

  魏玉記性還是不錯的,何況,雙方都曾是國子監的同學,雖然當時他在國子學,而對方在四門學讀書。

  魏玉想起來了,恍然大悟,笑道:“閣下是高句麗的使者?”

  婁冕點頭應是,目光盈盈的看向長豫公主。

  長豫公主:…

  魏玉也扭頭看向長豫公主,低聲問她,“公主認識?”

  長豫公主道:“見過幾面。”

  她矜持的對婁冕點點頭,將駙馬手中還拿著的盤子搶過去遞給侍女,讓她還給店家,然后拎起裙子道:“走吧,公公婆婆還在家里等著我們呢。”

  她站在凳子前,沖魏玉微微一抬下巴,手輕輕一抬,示意他扶著。

  魏玉忍不住低頭一笑,上前扶住公主的手,將她扶上馬車,這才轉身沖婁冕拱手回了一禮,然后也踩著凳子上車。

  婁冕張了張嘴,半晌說不出話來,思索片刻,他抬腳往旁邊退了兩步,給他們讓開路。

  護衛看見,心中不甘,一直暗示他上去再說點兒什么。

  婁冕微微皺眉,一直沒有動靜。

  等公主的車架離開,走遠了以后他才在護衛發火前道:“公主的態度你也看見了,再歪纏下去不過是平添厭惡,對王子要做的事只有壞處,不會有益處。”

  又道:“何況看公主和駙馬相處的細節,顯然不是我一個只見過幾面的人能比的。”

  長豫公主要真對他有意,當年他在四門學里讀書多好的機會,但她也從沒有逾矩的表現,最多叫他出去喝喝茶吃吃飯,連聽他說起高句麗風俗的耐心都沒有。

  坐在車上的長豫挺直了腰背一言不發,魏玉倒了一杯茶,順手放了一杯在長豫面前,自己才倒了一杯,掀起眼眸看她,“公主怎么了?似乎很緊張?”

  長豫公主冷哼一聲,驕傲的抬著下巴道:“我緊張什么,駙馬有什么話想問便問吧。”

  魏玉搖頭笑道:“沒有。”

  長豫公主皺眉,“沒有?”

  魏玉就笑道:“是啊,沒有。”

  他打趣道:“剛才公主看見婁公子也只是愣了一下而已,且還記得我這個駙馬呢,臣記得以前公主看見楊大人,那是眼睛也不眨的,甚至一度丟下臣不理。”

  他笑道:“臣應該慶幸今日來的是婁冕,而不是楊大人。”

  長豫公主臉頰紅透,忍不住高聲叫道:“我何時看楊大人忘了你?”

  那可就太多了,不說定親前的事兒,他們定親后,也發生過兩次這樣的事,讓魏玉記憶最深刻的便是那一年夏州天花,楊和書一身落拓的從夏州趕回來請罪。

  當時他進宮給帝后拜年,就看著楊和書從宮門口進太極殿請罪,很少到太極殿來的長豫公主拉著明達公主站在廊下看他,眼圈直接紅了,他走到她身邊她站了老半天她都沒發現。

  長豫也想起了這事兒,有些心虛的移開目光,然后又移回來,兇悍的和他道:“楊大人長得好看,我就喜歡看他不行嗎?”

  魏玉笑著頷首道:“行!”

  他也是成親后才慢慢琢磨出長豫的性子的,他們院里屋里伺候的侍女,甚至是內侍都要比別的地方的長得好看些。

  所以,他有什么好介意的呢?

  而此時,才到周宅大門的明達公主和白二也遇見了攔路的,不對,是遇到了攔門的。

  有一輛馬車和幾匹馬直接停在周宅門前,一個隨從模樣的人正在和門房說話。

  這一行人停在這兒,直接把他們的車架給擋住了。

  白二郎掀起簾子往前看,那邊門房已經發現了他們的車架,饒是他脾氣好,此時也不由強硬了兩分,對糾纏不清的隨從道:“帖子我們會送進去的,但今日是十四,我家主人是真的沒空待客,貴府主人不如先回去,待我家主人看過帖子,自會派人前去邀請。”

  說完也不再理他,直接扭頭和里面喊道:“快出來接人,堂少爺和公主回來了。”

  說罷,他推開隨從就小跑著迎上去,跑到車前便彎腰笑道:“二公子您回來了?頭先我們少爺還說呢,今日二公子肯定要回來的。”

  “是嗎?那他有沒有多準備好吃的?”白二郎微抬著下巴看向前面,問道:“前面那是誰?”

  正問呢,那邊隨從也小跑著回到馬車邊上稟報,然后簾子掀開,從車上下來一人。

  白二郎只見過高友兩三面,早把他忘得一干二凈了,于是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問門房,“這人誰?”

  門房郁悶道:“說是少爺的朋友,手上還拿著少爺以前的門帖呢,還說曾是同窗,但小的讓人進去問了,里面讓說今日沒空待客,二公子,您不認識?”

  不可能呀,少爺的朋友和同窗不都是二公子的朋友和同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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