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的問題我能解答。
不過…鎖與鎖工的問題,涉及到朝廷的機密。
也是我下來妖域后,一直想要探查的問題,至今沒有找到答案。”
凍死骨駱高承在談及這項問題時,同樣是一臉凝重。
他在下面這段時間自然也沒有閑著,除了修煉《尸集.輔僵肢》外,也在暗中追查世界真相。
“妖,實際屬于《尸變令》的一種副作用。
自《尸變令》頒布時,據民間的一些書籍記載,當時由皇城上空升起濃郁的瘴氣,甚至還形成了些許兇尸虛像…自那時開始,世界就在慢慢發生著轉變。
數十年過去。
當空氣里的瘴氣達到一定濃度時,不再借助尸油與煉尸術,即可進行很‘自然’尸者復生。
只要在生前吸收足量瘴氣的個體,死后葬于固定的墳區,經過一定時間的孕育即可自行開棺爬出,已尸者身份重新生活。
至此,尸國的雛形已基本成型。
同樣的。
世界范圍內的非人生命也在進行著呼吸,動植物在吸收空氣后,肉體發生著一種不可控的妖化轉變…期間也有不少生命就此死去,另一部分則成功轉變為妖。
意識成型,同時獲得「修行」的機會。
只是。
妖并沒有僵者的統一性,也沒有像《尸集》這樣的經驗分享,修行的速度要比僵者慢上一倍不止。
不過,就勝在它們數量極多,單純通過龐大的基數來堆出大妖,甚至于妖皇級別的存在。”
“大妖?妖皇?大概對應著僵者里的什么級別。”韓東立即追問。
“大妖對應黑僵。
他們體內蘊藏著類似于黑僵的丹心,被稱為妖丹…放在尸國里可謂是無價之寶。
正如我之前說的,妖物沒有統一性與經驗分享,往往一萬只妖物里都見不著一只大妖。
能修成大妖的家伙,無一不是天賦極佳或進行過成千上萬次的廝殺,各個都強大無比且統領著一個強大部族。
至于妖皇,我只聽聞過一個傳聞。
曾在尸國建立的初期,鎖鏈與浮空尚未實現時便爆發過一次極其慘烈的戰役。
一只超越大妖級別的妖皇在戰役里給人類帶來重創,甚至還將皇上強行擄走,全靠杜大學士以性命作為賭注,在計謀成功實施的情況下,帶領一支秘僵部隊將皇上救出。
正是編寫《浮尸內經》的那位大學士。
不過傳聞只是我偶然在市集上聽一位神秘說書人談及。
至于后續如何沒有下文妖皇或死或生也是沒人知道…也或許根本沒有妖皇與曾經的戰爭,一切只是說書人杜撰的。”
“有點意思。”
駱高承的這番講述立即勾起韓東的興趣…若真有妖皇那就必是神話體。
這么一來世界等級就有問題了。
若有多位神話體坐鎮,世界等級絕非「中型世界」但如果是「上位世界」,黑塔也不會讓我觸及…大概出當前世界處于一種‘過渡期’。
還有許多秘密需要挖掘。
韓東繼續問著:
“多謝駱先生共享情報妖物的事情我會加入到計劃中的…大妖雖然很有趣但我還是更想先與同類接觸。
駱先生是否知道其他躲藏在下面的重犯,尤其是被評為七十二兇煞的家伙。”
“這我還真不知道,生前我并不喜歡與他人打交道,基本上算是獨斷獨行。
在遭到刑部的通緝后我也在逃亡期間受傷。
來到下端的第一時間便找到這處不易被發現的妖窟躲在最深處借著這里的妖物肉體,進行著《僵肢》的修煉。
這方面的情報你不應該詢問這位「龍景方士」嗎?”
話題一轉,陳欣瑩則從機械軀體里取出一些備用煙草卷在符紙中抽了起來。
“我屬于兵部,而非刑部…我平時大部分時間都用方術以及制符術的學習,對于通緝犯并不感興趣。
唯一感興趣的凍死骨也來源于記憶串改朝廷刻意在我大腦里編出對于凍死骨的憎恨,應該也想要實現我的個體價值并確保穩定性。”
就在兩者都無法給出其它重犯的情報時韓東問著:
“陳小姐,之前兵營里給出‘凍死骨’情報的補給官應該還知道其它一些情報吧?”
“他常年待在兵營,雖干的是后勤工作但也會通過情報販賣來賺取一些外快…他手里捏握的妖域情報的確不少。
就算他不知道也能給出打聽情報的門路。
畢竟妖域的相關事宜約有八成都由兵部直接管理。
但是,我現在的狀態,一旦返回兵營就會被朝廷盯上吧?”
韓東一臉微笑。
“只要對方情報充足即可,無需你返回兵營。
情報的打探交給我來辦。
不過,我需要‘兩樣東西’來確保對方愿意將情報供給我。
第一、龍景方士的腰牌。
第二、駱先生你的頭部組織。”
第一個要求可以理解,但第二個就有些奇怪了。
雖心生疑惑,但駱高承沒有多問什么,“頭部組織…需要多少?”
“多少沒關系,但最好是有頭骨與大腦層的一部分。”
“行。”
一根手指刺進大腦,很快就將一部分凍結的組織遞送到韓東面前…同時在眼瞳里泛著白霜,對于韓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十分好奇。
韓東接過頭部組織時,立即帶回大腦實驗室進行分析。
結合著大腦給予的「模仿」能力。
細胞培養、定向分化。
在桌面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成了一顆與駱高承完全相同的頭顱,甚至還在表面透著寒氣。
“啊這!”
如此詭異的一幕,嚇得駱高承連忙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就在韓東一手提著白發腦袋,一手將銀龍牌掛在腰間…正要離開時,身后傳來駱高承的一陣疑問:
“韓先生,你曾經是為朝廷秘部效力的嗎?”
“我的身份倒是真得與‘秘’有關,但并非你們這里的秘部…這番行動若能成功,我保證,不會讓你們像現在這樣淪落于妖域,過著沒有人權的逃亡生活。
好好養傷吧,待會兒再見。”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