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蘇綰心要是不給他個滿意的答復,他是肯定不會收手的。
所以衡量了一下后果,蘇綰心還是決定豁出臉,說個實話。
“不需要,想起來了。”她識相的給答案。“覺得你長得好看,沒控制住。”
傅時寒難得的語塞,把見色起意說的這么坦蕩,他綰神果然…
有他的風范。
這么多年,沒白教。
蘇綰心很少這么不要臉,說得自己面紅耳赤,像是喝酒喝醉了一樣。
傅時寒見好就收,沒敢太過分,怕一時過火她惱羞成怒,那就不好了。
于是嘴上又占了兩句便宜,就轉移話題不逗她了。只是因為她的這個吻,心里癢的不行。
他覺得,他八成是等不到生日了。
上樓之后他就進了浴室沖澡,帶著一身寒氣出來,不忘跟她抱屈。
“冰天雪地等了四十分鐘,冷水澡洗了四十分鐘。要是感冒了絕對不是我身體素質不行,是被你折磨的。”
蘇綰心理虧,不說話,只是閉眼睛裝死。
傅時寒看她的反應,冷笑,上床熄燈。
屋內寂靜無聲,兩人毫無睡意。他們中間隔了一小塊距離,像是結界。
蘇綰心躺在他身旁,指尖緊繃的抓著被子,凝望窗外月色。過了許久,還是沒敢再繼續撩他。
他等了她三年,她不想讓他輸。像他這樣驕傲的人肯愿意為她低頭,是她的幸運。
她知道自己有時有些過分,因為很多原因。
有自卑,也有女人獨有的口不對心,俗稱矯情。
在他面前她終究還是自卑的,哪怕她一直在追逐他的腳步,讀他讀過的學校,做他做過的事情,挑戰他保持的記錄。
可出身這個問題,真的是個致命的難題。不管她再怎么優秀,說出來也不過是傅家收養的一個孤兒。
一句話,就能把她從云端踢到平地。
如果她能活下去,她不會害到他,那她一定努力對他好。
她會主動,會去傅氏上班,會陪他做他想做的事,會再給他生個孩子。
她一定乖,只要熬過這劫,讓她做什么都可以。
長夜漫漫,蘇綰心想一半,睡一半。清晨醒來,跟傅時寒一前一后出門上班,到公司接到陳磊的電話。
陳磊還是決定休假了,過完這瀟灑的一個星期,他就打算找傅時寒去告狀,匯報一下蘇綰心跟那個鐘賢在辦公室呆了三個小時的事。
蘇綰心不知道他的心思,只當他最近是工作壓力太大了,就讓他放松的玩,然后接手他手上的工作。
當天下午兩點,陳磊帶著老婆孩子,乘坐的飛機剛剛抵達鄰國某座城市的國際機場,就接到同行打來的電話。
“蘇綰心最近抽什么風,怎么跟傅總杠上了?”
對方劈頭蓋臉問這么一句,問的陳磊懵:“又怎么了?”
“啥?你不知道么?”
“我有點事出國了,剛下飛機。”
“哦,沒什么,就是傅神重出江湖了。他那個幾年沒登的賬號今天有了動靜,聽說是跟你們公司的蘇綰心打了個賭,比半個月內的收益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