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果是甜是酸,嘗了知道。你是好是壞,我知道。”
他十歲認識她,十幾年的時間,成了彼此生命里最重要的那部分。
“我們沒分開過這么久,在我的記憶里,三個月不見你已經是極限。可這次,你晾了我三年。”
一千多個日日夜夜,他是怎么熬過來的,沒人知道。
他不能給她辯解,因為留下來的受害者是他的母親。
他聽著別人用最惡毒的心思和言語,揣測她的動機,評論她的人品。他心痛,他憤怒,他無力。
他不能護她,他沒立場,因為他自己也是被拋棄的其中一個。
“三年,兒子都會打醬油了,你才回來。你猜,我到底有多生氣。”
傅時寒很認真的問,蘇綰心聽著,垂下眼簾。
他占有欲強,她沖別的男人笑笑他都不樂意。他說的那三個月不見,是傅氏集團大肆拓展國外業務,她忙大學畢業論文那幾個月。
兩人都忙成狗,別說談情說愛,就連喝水吃飯上廁所都得計算著時間。
當時她還懷著孕,發現的時候沒敢告訴他。后來他知道了,她真是被訓得連頭都不敢抬一下。
她這輩子就沒被誰那么訓過,懷孕了情緒又不穩定,就什么也不說,只是哭,哭到最后連咳嗽帶喘,嚇得他抱起她就往外跑,開車直奔醫院檢查。
蘇綰心嘆了口氣,抬眸跟他對視。
“我找了心理醫生,會跟他商量怎么接受治療,找回丟失的記憶。”
“鐘賢?”他們兩個一起吃過飯,他在餐廳外面盯了一個多小時。
“嗯。”蘇綰心點頭。“不管怎么說,我總歸是欠墨姨一個解釋。哪天如果有機會的話,帶我再回去一次吧,我…我有些話想跟她說。”
哪怕她不想再見自己了,可該說的對不起,也還是得說。
“好,帶你回去。”
傅時寒臉上總算有了絲笑意,蘇綰心看的有點出神。然后腦子都沒反應過來,身體就已經在示好了。
他唇上的溫度讓她瞬間回神,一僵,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
傅時寒也被親的愣住,在她慌張想逃的時候,把人牢牢困在懷里。
“你…”
傅時寒出聲,聲音低啞,口干舌燥的難受,沒法風輕云淡。
他看著蘇綰心,最后被自己的沒出息氣笑了。
不行啊,這哪頂得住。
“什么意思。”
傅時寒直視她的雙眼問道,蘇綰心滿臉通紅,只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她這個反應,傅時寒就更想耍流氓了。
“事情進展太快,不記得發生了什么,不知道我說什么?”他給她找臺階下。
蘇綰心連連點頭,表示他說的對。
“那行,復盤一下,再總結分析。”
他說到做到,微微低頭,再次覆上她的唇口。
不是很過分的一個吻,但也沒像她剛才那樣,只碰了一下就匆忙結束。
他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角,克制身體某處的躁動,問:“還需要二次復盤嗎?”
蘇綰心:“…”
一本正經說這種事,真是太斯文敗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