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默正是一抬頭看見了樹上的程憶悅。
然后,這貨嘿嘿笑了起來,招手道:“姑娘,你是妖怪嗎?怎么生在了樹上?”
話音未落。
程憶悅從樹上如閃電般落地,正好出現在程處默面前。
不等程處默反應過來,程憶悅變出手了。
砰砰砰。
三下五除二,這個大塊頭就被程憶悅打翻在了地上,臉上愣是挨了好幾拳。
然后,程憶悅唰的扭頭,盯著秦懷玉。
秦懷玉都嚇傻了,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我剛才沒說話!”
一拳,正中秦懷玉的左眼。
再看時,秦懷玉已經成了獨眼熊貓。
程憶悅卻是來去無痕,回到了樹上。
秦懷玉和程處默都懵逼了,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說不出話來。
程處默小聲說道:“這個女人,太兇了,媽呀,別我爹還狠吶。”
秦懷玉哀怨地說道:“我招誰惹誰了…明明什么都沒說,還被人打了。”
杜荷見了,卻是一陣好笑。
過了不多時間,連秦瓊和程咬金都親自上門了。
程咬金擼起袖子,揚言要打死那個逃走的王二牛。
陸續有人登門來安慰杜荷,當然其中不乏有來看熱鬧的。
眾人安慰杜荷一番,才陸續離開。
就在長安城都被鬧得沸沸揚揚的時候,書趣閣內,卻是一片祥和氣氛。
長孫沖臉上帶著笑容,綻放得跟一朵菊花似的。
站在他面前的,正是昨晚從大唐書齋逃跑出來的王二牛。
王二牛站在下面,戰戰兢兢的,不敢說話。
長孫沖問道:“王二牛,你在大唐書齋,每日有多少工錢啊?那活字印刷術,你是否都學到手了?”
王二牛老老實實地回答道:“少爺,我在書齋,每日的工錢是20文,那活字印刷術,的確很厲害,要是使用起來,就能大幅度提高印書的速度,我在大唐書齋呆了一個多月,已經全部學會了。”
長孫沖一拍桌子,大聲說道:“好,很好!”
他一邊打量著王二牛,一邊說道:“這杜荷還真是摳門啊,竟然只給你20文工錢,從今天起,你就在我的書趣閣工作,每日工錢50文,你的妻兒我已經派人帶過來了,生活起居,全部由書趣閣負責,你就安心為本少爺把那活字印刷術弄出來,到時候,本少爺重重有賞。喏,這是先賞賜你的。”
王二牛激動得急忙跪下,因為長孫沖的賞賜,至少也有一貫錢。
拿到賞賜后,這家伙忙不迭地離開了。
長孫沖心情大好。
旁邊的房遺愛卻是好奇地問道:“長孫兄,這王二牛既然能掌握那什么活字印刷,想必就是杜荷的心腹,你是如何把他挖到手的?”
提到這件事,長孫沖就無比得意。
他緩緩說道:“要不說本少爺智勇雙全呢,這王二牛挖過來,的確廢了一番心思。首先我給這家伙一筆錢,可惜,他沒有答應,然后,我多次讓張儉混到大唐書齋去說服他,還是沒有效果,最后,本少爺使出了必殺技,直接綁架了他的娘子和一對兒女,這家伙便乖乖來書趣閣了,哈哈哈…”
“長孫兄真是高人啊!”
長孫無忌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那是當然,你也不看看本少爺是誰,想必杜荷現在一定很吃驚吧,哈哈!”
張儉急忙說道:“沒錯,少爺,聽說杜荷都已經瘋了,把程處默和秦懷玉打了一頓。”
長安縣令許知遠正坐在院子里喝茶的時候,一個衙役慌忙跑了進來。
“大人,不好了,外面有人遞來訴狀,要大人你馬上審理。”衙役說道,然后將一張訴狀遞上去。
許知遠眉頭一皺:“真是沒規矩,本縣每旬開堂審理,如今還有幾日才到二十,這是何人這么大膽,竟敢來打攪本縣?抓起來,打二十大板扔出去。”
衙役急忙說道:“老爺,打不得。”
“為何打不得?這等不懂規矩的刁民,不打不知規矩。”
“大人,來人是藍田縣子,杜荷。”
“噗!”
正在喝茶的許知遠,緊張的一口將茶水全部噴了出來。
他激動地站起來,大喊道:“杜荷,竟然是杜荷,快,快,快讓我兩個閨女回房間好好呆著,杜荷不離開,不準出來,還有,把本縣的那些珍稀古玩,全部藏起來,千萬不能讓杜荷看見…”
頓時,縣衙內一陣雞飛狗跳。
作了一番安排之后,許知遠才親自到門口迎接杜荷。
走出縣衙大門,許知遠便看見杜荷,還有幾個人圍在縣衙門口的巨大石獅子前討論著什么。
只聽杜荷說道:“這石獅子,做工倒是一般,但個頭大,看起來威武霸氣,而且棱角分明,的確很不一般。”
呂布說道:“少爺,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將它抬回去。”
許知遠兩腿一軟,差點給跪了。
他急忙沖上去,大喊道:“縣子,使不得使不得,此乃衙門的公物,不可隨意弄走,要是我本人的,縣子要是喜歡,那也拿去就是了,但衙門的公物不行,到時候吏部問責下來,我無法交代啊!”
杜荷轉身,看見許知遠,微微一笑:“瞧許大人你緊張的,本少爺是那種不知好歹的人嗎?我杜荷做人,從來不拿群眾一針一線,更別提你這巨大的石獅子!”
許知遠撇撇嘴,內心暗道,不拿一針一線,那是你瞧不上一針一線。
但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