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轟!”
眾元蒙武士還沒明白怎么回事,卻見正準備攻擊陳凡的兩人轟然炸裂,血肉橫飛,鮮血如雨點般濺出,染紅了那一方天空,在殘陽的反射下,顯得無比妖艷,無比血腥!
長生天在上,發生什么事了?
眾元蒙士兵齊齊瞪大了雙眼,張大了嘴巴,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嚨。
“鏘!”
還沒等他們從震驚中,卻見錚錚琴聲再變,仿佛遠古戰鼓敲響,眾元蒙士兵的心臟不由自主的跟著琴聲的節奏,急促跳動起來。
呼呼呼 大風驟起,吹得官道兩旁的樹葉獵獵作響,天色也似乎在這一刻暗了下來,仿若一尊蓋世妖魔出世,讓在場眾人無不膽寒心驚,體內的氣血更是瘋狂暴走,在四肢百脈中橫沖直撞。
“我受不了了!”
有意志不堅定者狂叫一聲,身體如炮仗般炸開,滿天血肉橫飛!
“啊啊啊…我好痛苦!”
“這是怎么回事?是有妖魔出世嗎?”
“妖怪,妖怪,有妖怪,大家快跑啊!”
然而,那些逃跑的人,卻死得更快,氣血暴動,經脈寸斷而亡。
恐懼在迅速蔓延,所有元蒙士兵都仿佛置身無邊煉獄,恐怖的琴聲節奏一波快過一波,周圍不時有人爆體而亡。
“大家快捂住耳朵!”方臉百夫長大喊道。
“有用嗎?”
一個冰冷刺骨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虛無縹緲卻又無處不在,琴聲一轉,變得無比肅殺。
天生萬物以養民!
民無一善可報天!
不忠之人曰可殺!
不孝之人曰可殺!
不仁之人曰可殺!
不義之人曰可殺!
破城不須封刀匕!
諸多鼠輩跪亦殺!
殺殺殺殺殺殺殺!
陳凡仿若一尊蓋世殺神,其口含天憲,每說完一句,便有十數人爆體而亡。
恐怖的殺伐之音浩浩蕩蕩,縱使用力捂住耳朵,眾元蒙士兵依舊感到頭皮發麻,心臟仿佛要從心間跳出一般,臉色潮紅,大口吐血。
不多時,百多人的元蒙騎兵便死傷小半,數十人的鮮血,將這一片土地都染紅了,地上鋪滿了斷臂殘肢,場面無比血腥可怕。
如此恐怖的殺伐手段,簡直聞所未聞。
“是他,是他在作怪,大家一起上,殺了…”長毛百夫長的話還沒說完,便身形一頓,七孔流血而亡。
殺伐的琴聲響徹這片天地間,連綿不絕,前后不到半盞茶的功夫,一百多元蒙騎兵便只剩下四五十人。
琴聲一停,陳凡的臉色略顯蒼白。
陳凡收起古琴,不再出手,對著身后的特戰小隊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殺!”
“殺!殺!殺!”
眾人齊聲應和,所有人都猩紅著雙眼,帶著無邊的殺意向剩余的元蒙騎兵沖殺了過去。
戰斗,一觸即發!
僅僅一個照面,就有十數名元蒙騎兵被特戰小隊的強弩射殺。
短兵相接之后,同樣是一邊倒的局面。
特戰小隊中實力最弱的都是二流高手,而且此時他們早已經怒火沖天,殺意暴漲,出手拒不留情,砍瓜切菜般又斬殺二十多名元蒙騎兵。
“擒賊先擒王,殺了那個人!”
方臉百夫長怒吼著,帶著四名親兵,奮力沖出重圍,嘶吼著向陳凡沖殺了過來。
陳凡不慌不慢的起身,看著不斷向自己靠近的元蒙騎兵,嘴角勾起一絲的冷意,拔起一根長槍,直指迎面沖來的五名元蒙騎兵。
這一次,陳凡決定不再動用內力,正好用這五個元蒙騎兵檢驗一下改良后楊家槍法的威力。
如果能達到預期,到時便可在軍中大范圍推廣。
楊家槍法作為最純粹的戰場殺伐手段,只有在戰場上面才能測試出它真正的威力。
陳凡身形挺拔,一人、一槍,在夕陽的映襯下,猶如上古戰神臨世!
遠處,傳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卻是神魔雙煞壓著郭靖等人跟了上來。
“好強盛的戰意!”
人群中的郭靖,看著手持長槍的陳凡,忍不住贊嘆了一句。
可他還沒來得及多想,那邊的陳凡便已經向著狂奔而來的元蒙騎兵沖了過去。
“殺!”
方臉百夫長大吼一聲,眼中兇光閃耀,面目猙獰,他誓要將眼前這名宋人踏成肉醬。為自己的兄弟報仇!
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
陳凡雙腳一蹬地,整個人沖天而起,直指沖在最前面的那名方臉百夫長。
“死!”
那方臉百夫長獰笑著舉起手中的斬馬刀,借助著戰馬沖鋒的力量,他這一刀下去,就算是一頭牛都能劈成兩半,他就不信眼前這人能抵擋得住。
想到這,那方臉百夫長看向陳凡的目光變了,仿佛看著一個死人。
可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半空中的陳凡雙目一凝,手中的長槍如狂龍一般向前刺出。
長槍之上并沒有附著內力,但速度卻快到極致,快到眾人的肉眼都難以捕捉它的軌跡。
“好快!”
方臉百夫長心中一寒,莫名感到死亡的氣息降臨,急忙將要劈出的斬馬刀收了回來,護在胸前。
“鏘!”
“噗!”
金屬撞擊聲與長槍洞穿肉身的聲音同時響起,卻是陳凡一槍將那方臉百夫長連刀帶人刺了個對穿!
“你…”
方臉百夫長眼中充滿了不甘與恐懼。
轟隆隆!
戰馬奔騰依舊!
而陳凡整個人單腳立于馬頭之上,左腳向后高高翹起,猶如飛燕一般,身形說不出的俊逸。
“那是…楊家槍法中的蛟龍出水,不,不對,楊家槍法絕對沒有如此恐怖的殺傷力!”
遠處的郭靖認出了陳凡的招式,內心更加震驚了。
“殺!”
“去死!”
方臉百夫長死后,并沒有威懾住他四名如狼似虎的親兵,反而激發了他們的兇性。
四人同時揮舞著戰刀,狠狠的向陳凡劈來。
陳凡身子一旋,雙腳夾著馬脖子,仰面朝天,向馬背落下,險之又險的躲過了四柄戰刀的攻擊,甚至其中一柄擦著他的鼻尖劈過。
差之毫厘,便會身首異處。
這是何等的兇險,一般人根本無法想象!
而這對陳凡而言,卻仿佛家常便飯一般,在主世界的三年,比這兇險萬分的情況他都遇見過,一顆心早已如止水一般平靜。
更何況,雙方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