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面露掙扎之色,看著不斷向自己使眼色的黃蓉,隨即想通了什么,長嘆一口氣,卻是放棄了抵抗。
“全部帶走!”
李二狗見郭靖與黃蓉二人即將成為自己的階下囚,心里的得意勁別提多爽了。
此刻他心中只有一個想法,恨不得立馬飛到小胖子面前,對他說一句對不起,我一不小心抓了你的偶像。
一旁的彭長老暗道不好,此時他已是心急如焚。
他不甘心,原以為這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卻不料半路殺出個琴魔,被他輕易翻了盤。
不過,還有機會!
鹿死誰手,尤未可知。
到時,這些人一個也跑不了!!
彭長老腦海中一瞬間轉過千百個念頭,強壓下心中的沖動,放棄了反抗,跟著天網之人默默的向前走去,目光有意無意的向北方看去。
足足三百多號武林高手淪為階下囚,被天網之人羈押著向前走去,在泥濘地里留下兩行長長的腳印。
在這個過程中,服用了療傷丹藥,又默默運轉武經,陳凡的傷勢恢復得不錯。
一行人的速度并不快,一刻鐘后,一個宋人小村落出現在眾人眼前。
但此時村里面火光密布,慘叫聲、哀嚎聲接連響起。
放眼望去,卻見數十個元蒙騎兵在村莊內燒殺搶掠。
隨著村中最后一個老人倒在血泊中,眾元蒙騎兵扛著手中的戰利品縱身上馬,大笑著正準備離去。
正在這時,這隊元蒙騎兵也發現了陳凡等人。
不過他們臉上卻毫無懼色,反而露出嗜血的兇光,在他們看來,宋人都是一群柔軟的豬玀,被他們殺得都沒有了反抗的勇氣。
人數再多又有何懼?
不過今日他們已經獲得了足夠多的收獲,卻也沒有主動招惹陳凡等人,調轉馬頭,揚長而去。
陳凡眉頭微皺,帶著神魔雙煞快速向前奔去,眨眼間便來到了那片村莊。
卻見戰后的小村莊沒有了往日的安詳和寧靜,取而代之的是滿目的瘡痍和遍地的尸體。
奇怪的是,村中的青壯在村口跪成兩排,被人從后面砍了腦袋。
而所有稍有姿色的婦人都被羞辱至死,連老人和孩子都沒有放過,將近兩百余人的村莊竟無一活口。
“畜生!”
陳凡的臉色陰森得可怕,熊熊怒火在胸腔內升騰。
宋人積弱已久,一群大男人,面對元蒙騎兵居然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何等可悲?
正在這時,后面趕來的郭靖等人,看到這一幕亦是怒發沖冠,人人暴怒,所有人都恨得牙癢癢。
“可惡!連小孩和婦孺都不放過!簡直是畜生!”
“這些元蒙畜生都該死,該死!!”
“塞外蠻夷,不通禮教,殺戮成性,與畜生無異,如若讓他們入主中原,必定生靈涂炭,血流成河!”
眾武林人士縱使已淪為階下囚,依舊氣憤填膺,大聲怒斥。
而天網之人感觸更深,一個個眼中閃爍著仇恨的火焰,身子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他們都是陳凡從戰亂或者難民中解救出來的幸存者,他們的家人全部慘死在元蒙人手中。
此時,若是陳凡一聲令下,他們絕對會沖上去,將那群元蒙人撕碎。
只有彭長老心中暗喜,“真是天助我也,他們耽誤得越久,我獲救的希望就越大,到時還能將這么多武林高手一網打盡,甚至包括郭靖、黃蓉、琴魔這等中原武林中的大人物,這份功勞足以讓我在元蒙獲得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
想到這里,彭長老偷偷的瞄了陳凡一眼。
卻見陳凡對李二狗吩咐了幾聲,騎上駿馬帶著一支特戰小隊朝著元蒙騎兵的方向追了上去。
前往草原的官道上,滿載而歸的元蒙騎兵用長槍挑著一連串首級,正是村中青壯的腦袋。
他們一路上有說有笑,討論著用這些首級能換來多少軍功。
正當他們討論得起勁的時候,又一隊元蒙士兵從另一個方向與他們匯合在一起。
令人震驚的是,他們中間有一輛馬車,上滿堆滿了青壯宋人的腦袋,足足有上百顆之多。
“哈哈哈…宋人的女人可真水靈啊,玩起來就是爽!”
“原來元帥沒有騙我們,這里真的是天堂,錢財女人、牲畜糧食搶過來就是。”
“就是,就是,大宋的男人都沒卵子,殺他們比殺羊還簡單,哈哈…”
兩隊人馬喜氣洋洋,好不快哉!
“咚——”
暮然間,一個低沉的琴聲響起。
不知何時,他們的正前方多了一個撫琴的男子,觀其衣著,顯然也是一個宋人。
在他身后,站著三十名帶著鬼臉面具的黑衣人,一個個殺氣騰騰。
兩隊騎兵頓時停下腳步,不驚反喜,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陳凡身上。
“哈哈哈,兄弟們,又有一群送人頭的豬玀!砍了他們,把他們的腦袋帶回去送給元帥當尿壺。”
一個方臉百夫長大笑著喊道。
“查察爾,你別跟老子搶,那個撫琴豬玀的腦袋得歸我。”
另一個長毛百夫長也不甘示弱。
“哼,憑什么歸你!”
“那就按照草原的規矩,我們各出一人,誰先砍下他的腦袋就歸誰!”百夫長提議道。
“好!”長毛百夫長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兩人眼中都充滿了蔑視,幾天的殺傷搶掠,宋人的柔弱讓他們自信暴漲,完全沒有將陳凡放在眼里,仿佛他就是待宰的羔羊。
當即,兩隊人馬各出一人,揮舞著手中的馬刀,向陳凡沖了過去。
快馬狂奔,揚起滿天灰塵,呼嘯而至,眨眼間就沖出了十數丈。
而陳凡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十指輕撥,琴聲悠揚。
“殺!”
“殺!”
狂奔的駿馬越來越快,兩人同時揚起了手中的馬刀,眼中露出了嗜血的光芒。
然而就在這時,低沉悠揚的琴聲一轉,瞬間變得肅殺起來,仿佛平地一聲炸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