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爾能夠感覺到,斯巴達整體上下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來到伯羅奔尼撒半島,奎爾是能夠感受,并理解為什么又那么多的北歐的人想要占領這片土地的…比起北歐,斯巴達實在是太過美好。晴朗的天空,肥沃的土地,溫暖的氣候。一切的一切都仿佛在訴說著與北歐的不同。作為外來者的一員,奎爾比誰都清楚北歐是多么的野蠻。中庭東部溫暖地區的人類王國還好,最起碼已經有了較為完善的法律。但是在西部,尤其是靠近絕境長城的地方,幾乎就沒有法律的存在…
奎爾所在的部落乃是附近最為強大的部落之一,依靠著部落酋長之子的身份,奎爾的所見所聞要比尋常的北歐的孩子了解的更多…從一開始,他就猜到了那些被帶到這里的北歐人會心生貪婪…
毫無疑問的,那將是愚蠢的行為。連續三次的暴動,每一次都是由新到來的北歐難民引起的。
對于難民,海德拉毫無疑問是冷酷的…當初海德拉之所以會選擇對難民進行引渡,說白了也只是為了類似于矮人這樣的高新技術的人才罷了。而除去了這種技術人才之外,海德拉比誰都清楚那些發生在后世,因為引渡難民而發生的慘劇——作為中東地區唯一的基督教國家,人口僅有一千萬左右的黎巴嫩引渡了大約二百萬綠教難民,而這直接導致了一直到現在,黎巴嫩都還處于分裂狀態,甚至就連宗教人口都是綠教占優…
以史為鑒可以知興替,也正是因為如此,對于北歐難民的叛亂,海德拉向來都是以寧可殺錯,也不放過的心態…說到底,海德拉對他們進行原著也只是為了他們那里的狂戰以及為了分擔一部分奧丁的壓力。但是如果說這份壓力從奧丁的身上偏移到了海德拉的身上,那么很可惜…甚至沒有連接斯巴達的精神網絡,對于斯巴達人而言,殺死他們并沒有什么心理負擔。
望了一眼一旁被貫穿在長矛,釘在地上的那些暴亂分子,奎爾的臉上亦是帶著濃濃的無奈…作為部落酋長之子,他比其他人更加早熟,也更能夠聞到一些危險的味道…毫無疑問,現在的斯巴達對于時常出現犯罪問題的難民區已經心生不滿了。
那群想要占領斯巴達這片土地的白癡就不能用腦子去進行思考嗎?他們死了一了百了,但是作為同族的自己等還活著的北歐人,則是要替代他們接受來自斯巴達的高壓…
就在奎爾還在想著的時候,諾恩亦是一臉無奈的來搗亂奎爾的身旁。
“奎爾,獵頭幫的那群人又來找你了…”
“跟那群傻子有什么好說的。”
奎爾搖了搖頭…所謂的獵頭幫,就是現在北歐難民區唯二的幫派。同樣是新來到這里的北歐人,就像是他們的前輩一樣,他們同樣對這片土地充滿了渴望…人類能夠接受貧窮。但是,人類無法接受富有之后的貧窮。奎爾并不知道這句話,但是這并不妨礙他知道這個道理。
北歐難民區唯二的連個大幫派,一個是現在的獵頭幫,還有一個就是由現在的奎爾為首的幫派…這個幫派并沒有名字,但全部都是喜好平靜生活的人。甚至說,奎爾之所以能夠成為他們的首領,也都是因為奎爾父親曾經在中庭北境是個小有名氣的,豪邁的勇士…
想著,奎爾搖了搖頭。
“說起來…北歐現在怎么樣了?我們的部落還好嗎?”
聽到了奎爾的疑問,一旁的諾恩搖了搖頭,有些沮喪的說到:“到現在還沒有任何的消息…而且不知道是因為什么原因,我聽說山頂上的界門好像被關閉了…”
聽到了了諾恩的話語,奎爾的目光微微一怔,隨即目光深處便升起了一抹難言的驚懼,就在奎爾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大門外便又傳來了一道道聲音。
“斯巴達人關閉了北歐與斯巴達之間的界門通道!他們想要囚禁我們!兄弟們!你們說,我們應該怎么做!”
一個上半身赤裸,有些禿頂的壯漢手里拿著酒瓶面色潮紅的站在草堆上對著一群北歐的難民高聲的喊道。而挺大了壯漢的聲音,早就埋伏在人群中的,壯漢的小弟亦是順勢的喊道:“殺光斯巴達人!占領這片土地!”
“殺光他們!占領土地!!”
聽到了這一陣陣的聲音,奎爾的面色忍不住的變得難看了起來。
“那群白癡!”
奎爾來到了窗子胖望向了外面群情激奮的暴徒們。毫無疑問,獵頭幫早就有了這個想法,只不過沒有一個合適的借口。作為難民,斯巴達雖然會供給糧食,但也僅限于不餓。想要吃飽的話,就勢必要跟做一些兼職雜工。這顯然不是暴徒們所希望的生活。而現在,界門的關閉毫無疑問給予了他們一個宣泄的借口…
可是界門關閉意味著什么他們就不知道嗎?就奎爾看來,界門既然關閉了,那么要么意味著北歐已經發生了什么無法逆轉的災禍要么…斯巴達已經對他們的容忍度達到了極限…不管是這兩個之中的那一個,對于現在的北歐難民來說都絕對算不上什么好事情!想著,奎爾忍不住的吞了口唾沫。
就在奎爾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其眼角的余光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似得目光微微一怔。轉頭望去,那是斯巴達的軍隊…
奎爾見過那身裝束,甚至認識那站在隊伍前面的帶隊的幾個人…
“是斯巴達禁衛…”
吞了口唾沫,奎爾有些呆滯的說到。
“還有那些后面的…那是女武神軍團的標志和凱爾特重騎團的標志!”
而這,僅僅是走向界門方向的。從另一邊走來,走向北歐難民區的,則是一望無際的,由領袖模塊統領,萬人如一的斯巴達軍陣!
“那群白癡!”
奎爾狠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