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北歐淪于戰火的另一邊,海德拉則是剛剛得到了來自尤克特拉希爾得到訊號。
“黃昏已經開始了,我們的計劃也將正式啟動。”
腦海中傳來了布倫希爾德那毫無欺負的,平靜的聲線。這令原本還在忙碌于其他事情的海德拉的動作微微一怔。
將手上的文件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海德拉亦是與尤克特拉希爾展開了交流。
“具體怎樣實施?”
“坐視北歐與天使神權的沖突,黑龍尼德霍格已經死去,我的力量經過這段時間的蘊養已經恢復到了巔峰的狀態…我的本體誕生于我父親的心臟,我能夠感受得到,我父親的心臟已經開始萎靡,再過不了多久,就將徹底的陷入死亡。屆時,我與北歐之命運的聯系也將被斬斷…在天使神權發現,奪走我之前,送我進入轉生的神域。”
明明是稍有不慎就會死亡的事情,但是尤克特拉希爾始終是一副平靜的樣子。整段話語每個單詞的間隔與聲線的起伏都是驚人的相似…甚至說是完全沒有任何分別的。就像是游戲中那些毫無起伏的游戲旁白一樣,就像是在訴說著一件完全與自己無關的故事。
“那北歐的那些生命呢?”
海德拉隨意的問道。尤克特拉希爾平靜的答道:“隨意。”
“說到底,他們對于我,或者對于我的父親而言都只是一群寄生蟲罷了。他的生與死于我毫無干系。甚至說,如果不是因為他們過多的攝取了搜的養分,我或許并不需要像現在這樣進行轉生。只需要平和的發展,便能夠制造出充裕的法則。如果他們之中有你感興趣的,你大可將他們拿去。如果沒有,就讓他們去死吧。重新化作這個世界的部分,對于他們而言,應該也是此生最有價值的瞬間了。”
“還真是冷酷呢。”
海德拉無所謂的調侃了一聲,本身倒是沒有多少的憐憫…對于北歐的生命而言,他們毫無疑問是可悲的。因為就連北歐這個世界的意識對于他們都沒有多少好感。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你也不能去強求一棵樹木去感謝那些寄生蟲。尤克塔拉希爾不會因此而感到悲傷,海德拉自然就更不會了。說到底,海德拉本身便是一個冷酷的人。
惻隱之心是這個世界上最廉價的東西。當初在前世…或者應該說是在后世吧?當歐洲的網民們看到了那個溺死在偷渡途中的難民孩童的時候都在那里撕心裂肺的說著什么太可憐了。這種廉價而又泛濫的東西對于政客而言是最容易利用的道具。當鐵娘子打出難民牌的時候,不出意外的得到了大量的選票。但是很快,人們也就品嘗到了這份惻隱之心所帶來的報答——高達百分之十三的犯罪率代表著每十個難民就有一個犯罪者。
也正是因為如此,正是因為知曉,見識過這些事情,海德拉才比誰都清楚人性的可悲之處——黎巴嫩,約旦,德國…當思想開始被感性侵蝕的時候,理性必須介入。但就像歷史學家湯因比說的那樣,人類從歷史總學到的唯一的教訓就是人類無法從歷史中學習到任何教訓。依靠著對于欲望的控制,海德拉幾乎將自己體內所有的惻隱之心進行了剔除。
說到底,就從人類集體化后的降智,低智,情緒化就能夠看出,人類本身并不適合民主的統治。
作為斯巴達的統領者,海德拉對于北歐的生命并不感冒。說到底,北歐之所以令海德拉這么重視,依舊是因為那豐富的礦產以及頗有經濟價值的,北歐特有的耐旱動植物以及矮人。
想著,海德拉點了點頭。
“既然你都不在意,我也就不多說什么了。當時有一點我姑且還是問一下吧…轉生后的北歐,還存在嗎?”
“很難說。”
“嗯?”
聽到了尤克特拉希爾的話語,一旁的海德拉的目光微微一閃。而感受到了海德拉的疑惑,尤克特拉希爾則是繼續說道:
“北歐依舊會存在,因為我便是北歐,我即為承載這個世界的巨樹。這是屬于我的轉生,我將進入轉生的神域…屆時,一切的法則都將重寫。”
尤克特拉希爾平靜的說到:“作為將我送入轉生神域的報償,新生世界的創世神祇之余你,我二人。”
冥冥之中,海德拉似乎感受到了尤克特拉希爾的注視,以及在那恬靜,甚至說是宛若死水一般沉寂的臉上的,那若有若無的淡漠微笑。
而感受到了尤克特拉希爾的這份笑容,海德拉的嘴角亦是升起了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
“那可以要做好準備了…我可是另一個世界的神明!”
“無妨…或者說,也正是因為如此,有了一個完整的依照,我們能夠更加便捷的塑造新生的世界。”
“愿我們合作愉快。”
“當然。”
結束了最后的交談,坐在椅子上閉目沉思了片刻。而后,海德拉重新睜開了雙眼,目光中并沒有絲毫的玩味與輕松,充盈著實質的淡漠。
接入精神網絡中的會議模塊。在海德拉進入到會議模塊的一瞬間,位于斯巴達各個地區,所有賢者階級以上的人都猛然睜大了雙眼。一臉肅穆的抬起了頭,站起了身。哪怕身前空無一人,哪怕是深夜,他們也依舊展示出了作為斯巴達一員所能夠表達的最為崇高的敬意。
并沒有在意這種禮節,海德拉只是平靜地說道:
“北歐的黃昏已經開始,斯巴達禁衛,女武神軍團,凱爾特重騎全部進入到備戰狀態。斯巴達整體戒嚴,領袖模塊開啟,戰時精神網絡開啟,嚴禁任何非斯巴達人員活動于斯巴達境內。”
“謀逆者,格殺勿論。”
說完,海德拉便退出了會議模塊。
“皇帝至高!斯巴達萬勝!”
會議模塊中的人們齊聲呼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