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違的回到家中,海德拉也難得的終于能夠徹底的放開一次那幾乎永遠緊繃著的神經去進行休息。
沒有多余的雜事,海德拉在去拜見了一下蛇母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巢穴。差不多修習了有一個多星期左右,海德拉便再一次的踏上了旅途。
這是一個偏向于唯心論的世界,因此,一些天性敏感的生物能夠陰晦的感覺到那來自于“命運”的危機。雖然擺脫了命運的束縛,但是這并不代表海德拉便失去了這份被稱之為“第六感”,又或是“未來視”的特殊能力…雖然很少會出現這種感覺,但是每一次出現,都代表著巨大的危機…上一次出現這種感覺的時候,那還是在瑞亞在生產宙斯時,克洛諾斯突然襲來的時候呢…
而這一次,在前往冥府的前夕,海德拉的心中升起了同樣的,甚至是更加強烈的危機感…
要退縮嗎?海德拉目光中帶著些許的遲疑。但是這種遲疑很快便被海德拉拋棄的一干二凈,轉而只剩下了純粹的堅定與決絕…誠然,自己可以選擇退縮。畢竟冥府在這個時代本身便代表著恐怖,是受到萬族唾棄,畏懼的深淵。但是在這類退縮了,自己以后又能怎么樣呢?感受到危機就去退縮嗎?
答案是否定的…如果是前世,海德拉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退縮。因為必要的妥協,是為了更好的活著…但是在這個世界不同…就像曾經海德拉對瑞茲說的那樣。——決不能怯懦的躲在墳墓里。
于是,在戈爾貢三姐妹等一種胞族們不舍的目光中,海德拉毫不猶豫的邁開了離去的步伐…溫柔鄉是英雄冢。這句話在東方的古代被用于形容那些被糜爛生活所腐化的戰士與將軍。但有的時候,海德拉并不這么認為…因為除去了那些被腐化成了懦夫的人,也有人,正是因為這份對家鄉,對國家的深刻之愛,才愈發的奮勇。
想著,海德拉搖了搖頭。將目光落在了宙斯的身上,海德拉能夠在宙斯的眉目之間感受到濃厚的尷尬或者說不自在…而宙斯的這份不自在究竟是因為什么產生的海德拉也一清二楚…他與一個名為哈爾妮娜的鷹身女妖相戀了。
說實話,對于這份戀情,海德拉并不感到意外。因為就在海德拉的接觸中,至少在這個時代,宙斯絕對算得上是大部分女性心中的理想情人…身材健碩,心態健康,陽光向上,為人謙遜而好學。再加上那遺傳自血脈中的英俊。對于女性而言,宙斯絕對是上等的情侶對象。
而宙斯現在之所以會這樣不再在與尷尬…原因則是處在哈爾妮娜的身上。
作為這個世界上第一個出現的鷹身女妖,哈耳庇厄的性別是中性的,本身也是雌雄共體。最多,也就是在第二性征上比較偏向于女性患…但是即便如此,也不能否認,他是雌雄同體的。而哈爾妮娜作為哈耳庇厄的眷族子嗣,哈爾妮娜的身軀同樣也是雌雄同體的。
宙斯的血脈雖然是神明,但是年輕的他還沒有后世神話中作為神王那種天上地下水中海里湖泊沼澤沙漠無所不日的泰迪精神。在這種情況下,知曉了哈爾妮娜并不是女性…于是,宙斯便拋棄了哈爾妮娜。
而根據哈耳庇厄所說,哈爾妮娜雖然失落了一段時間,但是那個開朗的孩子恢復的很快…但也就是外表上的恢復罷了,內心的傷痕,有的時候即便是連時間,都無法撫平…
搖了搖頭,海德拉并沒有在在這件事情上過度糾結,也沒有勸說宙斯去接受哈爾妮娜…因為發自本心,就算是讓海德拉來進行抉擇,他也很難去認同這種生理上的隔閡…在前世,或許是因為學術方面的刻板蔓延到了生活上,所以他也時常被稱之為直男。而海德拉也很少會去反駁什么…因為在海德拉的世界觀中,直男并不是什么侮辱性的詞匯。
而對于網絡上那些成天叫喊著女裝大佬或是知男而上的人,海德拉也很少回去在意…也就是口嗨罷了。真讓他們去上,他們估計跑的比誰都快…當然,不能否認,也有一部分人恨不得連蛋蛋都塞進去。
無法代入情感,連自己都說服不了,拿什么去說服其他人?所以,海德拉也就沒有在意這種事情。輕輕地搖了搖頭,身上穿著白袍,帶著桂冠。雖然宙斯已經知曉了海德拉的真實身份,但是海德拉不說,宙斯也就一直沒有點破…而是以學生或引路者的身份跟在海德拉的身旁…這也算得上是男人之間的默契了吧。
“呼…我們接下來去哪?”
宙斯長出了口氣,眉目間雖然殘留著些許的尷尬與精神上的疲憊,但整體來說依舊算不上什么問題——畢竟底子擺在那里,再怎么疲憊至多也就是一種凌亂的感覺,跟“丑”之類的字眼絲毫不搭邊。
而海德拉也沒有在意宙斯的清虛。判斷力以下方向,而后便邁開了步子。
“勒拿湖。”
聽到了海德拉的話語,宙斯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快速的跟上了海德拉的腳步…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這片土地了…第一次有了交心的朋友,第一次有了知心的愛人,那原本應當是兩份截然不同的,交織在一起的快樂…而現在…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呢…
而就在宙斯想著的時候,海德拉的目光中則是帶著些許的思索。
勒拿湖就在伯羅奔尼撒半島的南部,是由湖泊與沼澤構成的一片水域…在后世,勒拿湖同樣是以九頭蛇的故鄉而聞名。而且在神話中,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海德拉最終所鎮守的地方應該也便是勒拿湖。
不過有趣的是…雖然是地獄的入口,但是實際上,勒拿湖在希臘神話原著中,其實是由波塞冬來進行掌管的,而非哈迪斯。
并且考慮到是地獄的入口…或許提豐也正是在回往冥府的過程中偶然見到了蛇母…然后才實施了強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