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快遞員走后,夏晚安走到落地窗前,盯著樓下看了會兒,見快遞員跟韓經年打了聲招呼離開了,她這才又下了樓。
夏晚安從電梯里出來,沖著公寓樓門口往外走時,和正好踏進公寓樓門口的韓經年碰了個正對面。
韓經年看到夏晚安,腳步頓了頓,眼底閃過一抹詫異:“你要出去?”
韓經年還挺能裝的,明知道她要出門,還把人為偶遇演的這么逼真…
夏晚安心底這么想著,嘴上已經開了口,瞎掰的借口比韓經年還順溜:“對啊,我要回趟我爸媽那里,我好幾天沒過去看他們了,我想這個周末過去看看他們。”
“我送你。”
“不用啦,我已經叫了車了,就在小區門口…”頓了頓,夏晚安又說:“對了,張特助剛剛給我打電話了,說他聯系不上你。”
韓經年下意識的摸了一下口袋,然后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自己壓根沒帶手機,“哦,手機沒電了。”
別以為她不知道她剛剛回家時,在床頭柜上看到了他因為沒電自動關機的手機…夏晚安裝作沒發現韓經年摸的口袋里空空如也,“那你快點回去充個電跟張特助聯系下,他可能有什么急事吧?”
韓經年微點了點頭:“那你路上慢點,到了給我發個短信。”
夏晚安眉眼彎彎的“嗯嗯”了兩聲,然后和韓經年揮了揮手,兩個人分開了。
回到家,韓經年先去床頭柜上翻了自己的手機,拿到書房充上電后,等了大概五分鐘的樣子,手機自動開機,然后就是一堆未接電話的短信提醒,那些短信的“叮咚”聲還沒響完,張特助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韓經年滑動屏幕,接聽。
“韓總,您可算接電話了,程總在高爾夫球場都等了您一個小時了…”
聽到這話,韓經年愣了愣,然后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他居然把工作的事情給完全拋之腦后了…
隨著這想法,劃過韓經年的大腦,他捏著眉心的手忽的停了下來,“我居然這么失態?”
“什么?韓總,您說什么?”被謝林從醫院轟出來的張特助,恰好進了電梯,沒聽清韓經年說了點什么。
韓經年沒理張特助的咋咋呼呼,他若有所思的盯著書桌,眉眼變得有些恍然。
他居然為了她失態到如此地步,忘記了工作,忘記了客戶,忘記了不能離身的手機…他一直以為她對他的影響力,很大很大,可他沒想到,竟會有這么一天,她對他的影響力大到讓他做出這么不理智的舉動。
“韓總,我剛剛在電梯里,您到底說了點什么?”張特助沒等到韓經年的話語聲,又開了口。
“沒什么,”韓經年回神,“你給程總回個電話,表示歉意,我馬上趕過去見他。”
“好的好的,還有,韓總,我已經給安排給夫人的那個保鏢打過電話了,他說他最快今晚從老家趕回來…”說到這里的張特助,忽然像是懂了什么似的,停頓了一會兒,下一秒就開了口:“韓總,您這一上午找不到人,該不是因為保鏢沒辦法守在樓下幫夫人攔截快遞,所以自己親自下樓去攔截快遞了…”
張特助的話還沒說完,電話就被韓經年毫不留情面的掛斷了。
他是因為保鏢臨時有急事請假不能來,才去的樓下…他其實也想過,遲慕在牢里,不可能會有第二個恐怖快遞了,但是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哪怕是千萬分之一的千萬分之一的概率,他也不能冒險,因為事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