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夏晚安進了電梯后,她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剛剛在辦公室里,韓經年聽完她說要下樓工作時,“哦”了那一聲時的神情,好像有點不對勁…
嗯…夏晚安歪著頭想了想,覺得韓經年好像很不情愿…很不情愿?也就是說,他其實很想同她一起睡?
夏晚安的耳根忽然燒了起來,她望著不斷往下遞減的樓層數,想到剛剛在韓經年辦公室里經歷的種種,心跳速度按捺不住的加快了起來。
在股東面前,他是維護她的;在遲慕父女面前,他是尊重她的…即便遲慕想盡辦法的在給她使絆子,可他卻從未讓她有絲毫的難堪。
所以,真的如同她猜想的那樣,他變了,變得和從前不一樣了,也變得有些在乎她了?
這是不是代表著,她暗戀了他的八年的故事,終于要有進展了?
夏晚安心跳的更快了,仿佛要從她的嗓子眼里蹦出來,她胸膛里的情緒洶涌的很厲害,有激動也有悸動,還有著膽怯。
“小慕!”
從電梯出來,遲耀看到遲慕,急忙開口喊住了她。
遲慕并未理他,踩著高跟鞋,風風火火的往前走。
“小慕!”遲耀又一次出了聲,語氣比起剛剛重了許多。
遲慕往前走了兩步,終究還是停了下來。
遲耀走到遲慕跟前,看了一眼要沖著自己發飆的女兒,沒等她開口,就先出了聲:“有什么事,上車再說。”
遲慕動了動唇,但還是沒發作,耐著性子跟著父親上了他的車。
等到車門關上后,遲慕立刻出了聲:“爸爸,你明知道我根本不希望那個一無是處的女人去參加我的接風宴,為什么你還要答應經年!”
“爸爸,我今天真的是受夠了!今天是我有生以來最憋屈的一天,我去韓家老宅好心好意的拜訪韓老太太,被韓老太太奚落了一頓不說,我來公司給經年送蛋糕,我在辦公室里呆了那么久,他一眼都沒看我,一眼都沒看!”
“可是,爸爸你看經年是怎么對那個女人的,他居然告訴我,他要陪老婆睡覺…現在是上班點啊,他要陪她睡覺?!那個除了有張臉,不管是出身還是才華都比不上我的女人,憑什么可以讓韓經年這樣對她?”
“不只是韓經年,就連韓家的那個老太婆,都把她當成寶貝一樣…”
“好了好了,消消氣…”遲耀等著女兒把心底的怨氣都發泄出來后,才好聲好氣的開口哄她,“你也知道,那個花瓶比不上你,既然比不上你,你又何必為她動這么大的氣?”
“我怎么能不動氣?你看啊,好不容易請動了韓經年來參加我的接風宴,我本想制造緋聞,讓大家以為我和他余情未了,可他那一句帶家屬,不就斷了我的計劃嗎?”
“那可未必…”想對遲慕的抓狂,遲耀一臉淡定的搖了搖頭,“離周五還有三天,三天的時間里,可是夠做很多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