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遲耀說出那么一長串話后,正絞盡腦汁的想著怎么找個理由,既能拒絕了遲耀的邀請、又不會得罪遲耀的張特助,再一次覺得自己的操心多余了。
不過,張特助隨后感到的是深深地恐慌。
韓總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這種事情都是他出面處理的,韓總這樣越來越不需要他,讓他內心真的很方啊!
遲耀面上不動聲色,可眼底深處卻寒了下來。
家屬?指的是這個空有一副長相,憑著運氣不知道從哪里搞來的一個《遇見》設計稿的花瓶嗎?
相對于遲耀,他的女兒遲慕明顯有些沉不住氣,不過開口說的話還是維持了她的風度:“我請的朋友,可能夏小姐都不怎么熟悉,所以,她去的話,我怕到時候沒人跟她講話,她會比較尷尬,也怕到時候招待不周,讓她…”
“她不需要認識你的朋友,”韓經年無比耿直的打斷了遲慕的話,他的語氣,冷傲的就仿佛是夏晚安根本不屑于她遲慕的那些所謂的朋友一樣,“她只需要認識我就夠了。”
遲慕眼神冷了下來,明顯已經動了怒:“我…”
站在一旁的遲耀,沒等女兒把話說完,就笑呵呵的打斷了遲慕的話:“可以帶家屬,當然可以啊…”
遲慕詫異的看向了父親,似是在質疑父親為什么不幫自己說話。
遲耀無視掉女兒的目光,依舊維持著很是謙和的笑容,繼續開口:“經年,你也別多想,小慕就是怕夏小姐跟那些人不熟悉,為她著想,沒別的意思,若是經年你不介意,我們自然也不會介意的…”
韓經年微頷了頷首,沒再說什么。
“既然我該說的事都說完了,那我就走了…”說著,遲耀看了一眼女兒:“小慕,爸爸正好有事跟你說,所以你跟我一塊兒走吧。”
遲慕不情愿的看了看韓經年。
“小慕!”遲耀又開了口,語氣明顯加重了許多,遲慕這才道了句“再見”,然后踩著高跟鞋,飛揚跋扈的邁著步子離開了辦公室。
遲耀笑瞇瞇的對著韓經年又開了口:“這孩子,被我慣壞了…那,經年我就走了…”
等到韓經年點頭后,遲耀才將視線收了回去,不過他途中往夏晚安身上不輕不重的落了一眼,然后就在張特助的“遲總,慢走”聲中,也離開了韓經年的辦公室。
吃了一頓瓜的張特助,見沒自己什么事,將辦公室的門帶上也離開了。
“走吧?”韓經年說著,轉了個身。
“干嘛?”夏晚安下意識的一問。
韓經年看了一眼面前的休息室,語氣很自然的出聲回:“睡覺啊…”
夏晚安囧了:“…”不是吧,他竟然還記著睡覺?
夏晚安急忙阻攔韓經年牽著自己往休息室走的動作:“我還有工作沒完成,不能睡了,得回樓下辦公了…”
韓經年遲疑了三秒鐘,才點著頭,“哦”了一聲。
夏晚安抽回了被韓經年握住的手,“那我下去了啊…”
她等了會兒,見韓經年沒反應,就擺了擺手,留了句“拜拜”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