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兩個人沒太多的交談。
車里很安靜,夏晚安望著車窗外不斷倒退的夜景,閉了眼睛好幾次都沒能入眠。
她心緒有點亂,一會兒想到祖母告訴她的那些有關他小時候的事,一會兒又想到到底是誰處心積慮的想要他的命…
她其實不傻,她知道祖母今晚告訴她那些事情的本意是在打同情牌。她到底還是太年輕了,她以為自己今晚在祖母面前掩飾得很好,可還是被祖母看出了端倪。
是啊,她是有些生韓經年的氣,從他那句“她什么時候進的韓氏”,再到昨晚他不由分說的睡了她,以致于她今天一天都在想,她這樣的婚姻到底有沒有意義,她人生還那么長,她真的要這樣過下嗎?甚至她都在想著她是不是應該結束了這樣的婚姻…可此時此刻,她不得不承認,姜終究還是老的辣,祖母那一手同情牌真的動搖了她的想法。
快到家的時候,韓經年接了一個電話。
從他談話的內容里,夏晚安知道他們聊的是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可能工作上有點緊急的事情要處理,回到家,韓經年就去了書房。
夏晚安沒打擾他,直接回了主臥。
洗完澡,躺在床上,夏晚安拿起手機訂鬧鐘時,看到了兩條未讀消息,是秦書簡發來的。
第一條消息是一張照片,里面一個胖女人,穿紅戴綠,穿金戴銀,帶著滿手金光閃閃的珠寶,一邊搓麻將一邊哈哈大笑,因為露出了牙齒,看到那女人門牙有一顆是金的。
第二條消息是文字消息:“小四妹妹,我越想越覺得經年哥哥的老婆就是這樣類型的。”
夏晚安:“…”
小四妹妹是什么鬼?還有那個照片又是什么鬼?她什么時候那么上不了臺面了?!
夏晚安咬牙切齒的無視掉秦書簡的短信,用力的戳著手機屏幕訂了個鬧鈴,然后就丟下手機倒床睡了。
忙完工作,回到臥室,韓經年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她和床頭的燈。
暖融融的燈光打在她沉睡的臉上,將她姣好的五官襯的愈發柔美干凈。
他望著這一幕,不知怎么,心底突然變得無比柔軟,連帶著他關門,脫衣,去洗澡的動作都輕柔了許多。
從浴室出來后,他輕手輕腳的走到床邊,正準備躺下,眼角的余光就瞄見了一樣東西。
他整個人一定,過了幾秒后,緩緩轉頭,沖著不遠處的垃圾桶望去。
里面并未丟什么垃圾,只有一瓶養樂多,安靜而又孤單的被拋棄在里面。
韓經年盯著那瓶養樂多看了一會兒,然后走過去,將養樂多從里面撿了出來。
他拿到浴室沖洗了一番,然后放到洗手臺上,去睡覺了。
第二天照舊是韓經年先醒,他收拾好自己,正準備離開時,想了想,把那瓶昨晚放在洗手臺上的養樂多帶走了。
張特助看到韓經年從電梯里出來,立刻下車,拉開了車門。
等韓經年走近后,張特助一眼就看到了他手里拿著的和他整個人格格不入的養樂多,忍不住沖著韓經年投了個莫名其妙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