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往樓下走,一邊歪著頭想,指不定命都沒了,命都沒了…總不會…上次電梯的事情,是…是一場處心積慮的謀殺?
她和他交集雖然少的可憐,但她卻知道有他的地方,絕對會跟著張特助,可那晚她在樓道里遇見他時,他就一個人。
公司的電梯,每個月都會檢修的,但是絕大多數都是月底的上午,可那天卻是晚上…更巧合的是,她進韓氏企業一年多,沒少加過班,但卻從未撞見過停電,可偏偏那晚停電了…
隨著這些想法閃過夏晚安的大腦,她整個人禁不住打了個寒顫,忽的停了腳步,站在樓梯的臺階上不動了。
這一切的一切,也未免太巧合了吧?有句話是怎么說的?事出反常必有妖。
那天的種種,如今細細想來,太多反常了,例如電梯的維修時間怎么就改了?再例如那晚怎么就停電了?而這些反常的細節,哪一樣單獨拎出來,都不算什么,可放在韓經年的身上,卻是能致命,若不是祖母今晚告訴她,他有黑暗恐懼癥,打死她也不會覺得那晚是一場悄無聲息的謀殺啊…
難怪她剛剛跟祖母講起那晚情況時,祖母臉色大變。
怕是祖母那一刻就知道,這不是一場巧合,而是一場刻意為之的事故。
所以,所以…祖母剛剛不是在嚇唬她,祖母是認真的,若是那晚不是她湊巧遇見了他,他可能…已經死了?
“怎么了?”
一道清雅寡淡的聲音鉆入夏晚安的耳中。
夏晚安愣了愣,回神,看到韓經年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前。
“你…是哪里不舒服嗎?”韓經年又開口,語氣還是剛剛那樣輕雅悅耳。
夏晚安搖了搖頭,“沒…”
她只說了一個字,就停了下來,因為她發現自己嗓音抖的厲害。
她深吸了一口氣,稍微平定了一下心情后,才扭頭看了一眼旁邊的鏡子。
難怪韓經年會問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臉色蒼白的嚇人不說,就連額頭上都冒了一層細細的薄汗。
她知道自己是被剛剛腦海里想的那些東西嚇到了,她繼續站在原地,等心情徹底平靜下來后,才往前又看了一眼,發現韓經年竟然還站在自己身前目不轉睛的望著自己。
她意外了兩秒,問:“你…有別的事嗎?”
韓經年凝視著她繼續看了會兒,確定她正常了,這才微動了動唇:“沒。”
夏晚安“哦”了一聲,沒再說什么。
她本以為韓經年也不會說什么了,卻沒想到,他竟然又出了聲:“回家嗎?”
夏晚安再次意外了,她多看了韓經年兩眼后,確定他是在問自己,然后才出聲:“回。”
“那走吧。”韓經年說著,就轉身往樓下走去。
他這是…要帶自己一起回家的意思?他以前從未這樣過呀…
夏晚安不確定的站在原地沒動,直到韓經年按了電梯,扭頭看她,她才抬起腳,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