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的壁燈亮著柔和的暈黃‘色’,光線照在顧筱北的身上,映出一抹模糊的靚影,厲昊南看著她嬌‘艷’如‘花’的臉龐,心神一‘蕩’,低下頭,在她的臉上親了又親,顧筱北‘迷’‘迷’糊糊的躲避著,她感覺到頭暈無力,只能將頭埋到枕下去,枕頭很軟,有著她熟悉的屬于厲昊南的氣息。
厲昊南‘欲’罷不能的低頭‘吻’著顧筱北,火熱的嘴‘唇’一路向下,來到他最喜歡的地方‘舔’舐啃咬,他的手,火熱地、一寸一寸地沿著顧筱北的頸項緩緩朝下,她的肌膚柔滑光嫩,總是讓他愛不釋手。
顧筱北只覺的渾身發軟,又熱又渴,厲昊南的‘唇’灼燒般的步步緊‘逼’,他的手力大無比強勢不容她抗拒,她想掙扎,可是因為酒‘精’的作用,她竟然使不上一點兒力氣,根本動彈不了。
厲昊南的‘唇’細細密密地‘吻’向她,一雙充滿魔力的手不停游移在她的身體各處,每到一處,便在那里點燃一團火焰,顧筱北只感到下身被一個硬硬的火熱緊緊抵住,她無助地扭動身體。
厲昊南看著顧筱北因為喝酒后雙眼‘迷’離,在他身下風情萬種,他只想得到那水融的歡愉,蝕骨的高.‘潮’,他抬高她的‘臀’部,讓她的雙‘腿’纏在他的腰間,讓他的每一次都能進入得最深,每一次都狠狠抵住幽徑深處的‘花’心。
顧筱北疼的大叫著,她一邊掙扎一邊苦苦的哀求,“厲昊南,不要,真的好疼啊,我求你了,放開我,放開…”
厲昊南在她耳邊輕咬著,笑罵:“繡‘花’枕頭,你說我怎么會看上了你這個中看不中用的‘女’人!”
“出去,你出去…”顧筱北疼的聲音都在打顫,此時的厲昊南怎么能聽她的,最最失控的時候,厲昊南一遍一遍的在顧筱北耳邊喚著:“囡囡,我愛你,囡囡,你永遠是我的!”。
顧筱北第二天醒來時,已經是陽光滿室了,她動了動身體,離開覺得腰酸背痛,她看了一眼表,竟然是上午十點半了,在聆聽了一下靜悄悄的臥室,確定厲昊南此時并不在房間里。
宿醉加上無休無止的折騰,顧筱北頭痛‘欲’裂,身體虛軟,她強撐著發顫的雙‘腿’走進衛生間,看見鏡子里面的自己面‘色’蒼白如‘女’鬼,眼睛紅腫,身上到處都是青紫的痕跡,她慘笑了一下,慢慢的走進浴室里,打開水龍頭,沖刷著自己。
洗過澡出來,顧筱北感覺自己渾身都冒了虛汗,她虛脫般坐在‘床’邊,按鈴叫傭人給她送上來一杯牛‘奶’和一塊三明治,看著傭人把東西放下,她問:“先生呢,上班去了?”
“先生沒說去哪里了,只說等你醒了以后,要你喝些醒酒湯,然后多吃些東西。”傭人謹慎的回答著。
“知道了,你下去吧!”顧筱北慢吞吞的吃了些東西,然后坐在那里獨自發了一會兒呆,她覺得心中煩悶異常,那時而狂燥時而冰冷的情緒如同兩股在‘交’鋒作戰的佞氣,將她整個人撕扯的如同要爆炸了一樣,她走到‘抽’屜旁邊,拿出粒抗抑郁的‘藥’就著牛‘奶’吃了下去。
顧筱北雖然吃了些東西,下樓時仍然覺得腳步虛浮,看著兒子無憂無慮的咯咯笑著,在樓下跑來跑去的玩耍,她強忍著狂‘亂’的心跳,走到兒子面前,蹲下身想要把孩子抱起來,但用了兩次勁,終究是沒能把孩子抱起來。
小厲熠摟住媽媽的脖子,張著漂亮的小‘唇’湊上來親她,柔軟的,濕漉的親在顧筱北的臉上,顧筱北努力壓抑著起伏不定的情緒,緊緊的抱著兒子,她不能讓自己瘋了,她要堅強,她要鎮定,她還有孩子,她的兒子馬上就要失去爸爸了,怎么又能有一個瘋了的媽媽?
顧筱北上樓又吃了一粒‘藥’,平復了一會兒情緒,她下樓陪著兒子一起吃完午飯,又看著保姆帶著兒子去睡覺,她才猛地站起身向外面走去,這個空曠的大房子已經憋悶的她后背微微汗濕了,她在這個屋子已經多一分鐘都呆下去了。
出了家‘門’,顧筱北讓司機直接把車開去厲昊南的公司,她知道問題的所在,她要去找厲昊南,要去跟他說清楚,她不管了,她管不了安雅,更管不了他們是否有孩子,她實在不是什么寬宏大度的‘女’人,她就是這樣自‘私’自利,這樣裝聾作啞忍氣吞聲的日子她實在受不了!
她鼓起勇氣來找厲昊南,可是厲昊南并不在王朝帝國,顧筱北按照他秘書的指引,來到王朝帝國下屬的會館,這里她從前是經常跟厲昊南來的,他們這些人沒事的時候總是在這里聚聚。
顧筱北來時會所里正熱鬧,她憑借著厲昊南的金卡暢通無阻的來到厲昊南等人所在的五樓,拐過一個彎,她就看見大廳里‘花’型水晶吊燈璀璨華麗,到處都是氣派堂皇,左手回廊邊上一個大包廂敞著‘門’,坐滿了一大桌人,厲昊南正居其中,安雅就坐在他的右手邊上,厲昊南正側頭微笑著給她夾著菜。
勇氣這個東西,真的就是一鼓作氣,再而衰,顧筱北咬住了嘴‘唇’,她甚至感覺到了嘴里有了血腥味,慢慢的,她退到了這個華麗的世界之外,里面,金碧輝煌,衣香鬢影,默契溫馨,外面,靜寂無聲,清冷孤寂。
她靜靜地往外面走著,會所走廊里明亮的光線照在她的臉上,身邊行人笑語喧嘩,她只是靜靜地走著,心中‘迷’惘,紛‘亂’痛苦,卻只能獨自承受。
顧筱北在身邊人有些驚異地目光中,神情木然的走出奢華絕倫的會館,一聲不吭。
出了會館,顧筱北機械的上了車子,要司機滿大街漫無目的的開著,她眼睛看著車窗外,放任自己的思緒漂浮,但她仍然覺得心口好痛,好痛,象被強力撕扯,難受得無法抵擋。
車子繞到東城邊上,這里來往的車輛很少,是全市飆車一族最愛的地方,此時已經有很多年輕時尚的男男‘女’‘女’聚集在這里,震耳‘欲’聾的音樂讓顧筱北的熱血沸騰起來,她的心好像終于找到能跟她在一個頻率上震動的東西,她讓司機停下車,她從車上走了下去,擠進人群里。
在周圍的加油聲,呼喊聲中,顧筱北知道他們是在這里飆車,現場所有人的著裝打扮都是時尚狂野,類似太保太妹,一個個稀奇古怪。
顧筱北看著所有人都敲著啤酒瓶子,齊聲喊著:“劉川,加油,劉川,加油!”隨著一陣汽車轟鳴聲,一輛銀灰‘色’的跑車率先抵達終點,現場再度爆發出一陣歡呼:“川哥!川哥!川哥!”
那個叫川哥的人從車上走了下來,他并沒有像顧筱北想象中那樣肌‘肉’糾結,相反的,他很是年輕,很是斯文俊朗,咧開嘴朝著大家笑時,‘露’出很白的牙齒。
他的目光很快的環視了一周,在看見人群邊上的顧筱北時,明顯的停了一下,這時一個時尚‘女’郎走過來挽住這個川哥的手臂,她有著一張美‘艷’的面孔,微微翹著下巴,倨傲的半仰頭看著顧筱北,神態放肆挑釁。
顧筱北因為心中有事,原本是獨自黯然的站在一邊,此時被這個‘女’郎囂張的一眼,刺‘激’的意識漸漸開始恢復,她掏出電話打給家里,“你們馬上派個人,把家里的法拉利California給我送到東城高架路附近。”
她的話誰敢不聽,家里那邊也沒有細問,不一會就把紅‘色’的法拉利跑車給她送了過來,顧筱北要司機把車子給她,她自己開車,司機猶豫了半天,才把車子‘交’給顧筱北。顧筱北雖然早就會開車子,但厲昊南從來沒讓她開過。
她一上了車,真的是香車美人,立刻成了全場的焦點,引起了周圍所有人的關注,剛剛挽著劉川手臂的‘女’郎見了,向著顧筱北的方向吹了一聲口哨,然后拉開劉川開回來的銀‘色’跑車車‘門’,坐進去,熟練的行駛到顧筱北的近前。
此時,顧筱北的血管中煽動著瘋狂,那里面有著她生命所承載不下的放縱與澎湃,她對著那個‘女’郎冷笑著,腳踩油‘門’,三,二,一,車子疾飆過去,
“啊——夫人!你回來——夫人!”司機和保鏢的聲音被撇得越來越遠。
在急速的行駛的車里,顧筱北覺得自己的身體都輕盈了,靈魂仿佛觸‘摸’到天際,手機在響,她看也不看,連連沖過紅燈。
厲昊南在接到保鏢的電話時,只覺的腦袋都跟著嗡嗡作響,那個小丫頭竟然跟人家去飆車!他不顧身邊眾人驚異的目光,拿著手機就往外跑,聽著電話里傳來一陣吼叫和驚呼聲,他的心就跟著漏跳一拍,他真怕自己還沒等趕到現場,心臟就停擺了。
他從來不是個膽小的人,但是他最見不得顧筱北開車,每當看著顧筱北坐到駕駛位上,他就會緊張,頭暈,所以這么久以來,顧筱北去哪里,都是由司機接送,他絕對不許她自己開車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