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夏亨也客氣的回復了聲。
陳建松了口氣,看來夏亨還有理智,不會因此得罪了他們池總。
可陳建剛一回頭,記者群之后又一輛車駛過來,傭人看向夏亨,想問問放不放進來。
夏亨瞇著眼睛看了一眼車牌號,并不是認識。
剛想說不放行,那車就停下了,一個嬌小的身影沖過了記者群,殺氣騰騰的指著夏文宇大喊道:“夏文宇,你為什么不接我電話!是因為有了別人,就要對我始亂終棄么?”
夏文宇目瞪口呆,怎么哪都有這姐姐的事,他為什么會有種被女鬼纏上了的感覺?
夏亨一看是程初夏,終于看到了些許希望,趕緊讓人把她請進來。
記者們都傻眼了,這不是池少的未婚妻么?她和夏文宇又鬧得哪一出?
始亂終棄?
三角戀?復雜的三角戀!!
記者們看到了新聞點,就像是黃鼠狼見到了雞,眼睛都綠了,紛紛對著程初夏拍。
程初夏也不怕他們拍,高傲的抬著下巴:“你們聽我說,夏文宇是我男朋友,我百分百的確定他是個直的,他和池荊寒的事是假的,是池荊寒想要…”
夏文宇心里一驚,趕緊沖過去,陳建也跑過去,兩人一人一邊的拉住程初夏,夏文宇捂住她的嘴。
陳建低聲問:“這怎么辦?”
夏文宇一狠心:“先帶到我房間里去。”
“好。”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陳建只能配合他。
兩人把程初夏拖走,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記者都傻眼了,這場面要不要報警啊?
夏亨更懵,這是要干什么?
直到夏文峰提醒道:“爸,這可是丑聞啊,你還管不管他了,照他這樣任意妄為下去,咱們夏家的名聲早晚被他毀了?”
夏亨反應過來,一巴掌打在夏文峰臉上:“你胡說什么?一邊是池少,一邊是程初夏,這兩個人無論是誰,都對夏家有極大的幫助,誰都不要上去打擾小宇,禮待池荊寒的助理,加派一些保鏢,攔住外面的記者。”
夏文峰捂著臉,各種的不敢置信,程初夏也就罷了,池荊寒是個男人啊,為了事業,他都不管兒子的身心是否健康了么?
夏文宇的臥室里。
陳建把人送上來就趕緊跑了,他還得抓緊時間跟池荊寒匯報。
但不知道為什么,池荊寒那邊就是不接電話。
這可要把他急死了。
夏文宇被折騰的滿身的汗,他把外套脫下來丟到床上,再面對著氣的小臉發紅的程初夏,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使不上力氣的感覺。
“你這樣鬧對你有什么好的?你為了對付池荊寒,連名聲都不要了?”
“哼,名聲?我從懂事起,所有人都告訴我,我總有一天是要嫁給四哥哥的。可現在,他要那個女人,不要我,為了保護她,把我關到警局,還爆出和你的緋聞來,我偏不讓他如愿,我就是要攪局!”
程初夏使勁兒的跺腳,說話也很大聲,好像非要讓外面的記者聽到屋里的動靜。
“你別白費力氣了,這是我家,不是旅館。”夏文宇給她潑了一盆冷水。
程初夏不服氣的握緊了拳頭,抬步就往窗邊走。
“你干什么!”夏文宇拉住她。
“我打開窗戶喊,就不怕隔音了。”
“別胡鬧了!”
夏文宇往后一推她,她整個人失去重心倒在了床上,夏文宇趁機鎖上窗戶,拉上窗簾。
程初夏坐在床邊,一雙眼睛通紅,她不明白,不甘心。
“你為什么要幫他?咱們倆不是一個陣線的么?夏文宇,你知道他們怎么對我的?我長這么大都沒這么丟人過,你還幫他?”
“我知道,陳建在路上和我說了,這件事是你不對在先,如果不是池少早先預料到你會在衣服上面動手腳,楚楚很有可能會受傷的。”
夏文宇的語氣平和,他沒有責怪的意思,只是在講述事實。
畢竟,程初夏也挺可憐的,一直在作妖,一直也沒有成功過。
程初夏站起來,抓著他的雙臂,嘶聲喊道:“你瘋了么?她不是屬于你的,你為什么還要幫她說話?夏文宇,你不恨么?你不怨么?”
夏文宇平靜的搖了搖頭:“我不恨,也不怨,我的愛和你的不一樣,我希望看到她好,看到她有人護著,一生幸福,不一定非要得到她。”
程初夏微微一愣:“你,你在騙人,你就是在裝對不對?你是不是又有了新的計劃,準備這樣先取得他們的信任?”
夏文宇拂開她的手,很平靜的說:“不是,我已經跟她說清楚了,也道歉了。”
“你瘋了,哼,你真是個傻子,我做不到,夏文宇,我程初夏,就是要和你們所有人為敵,我現在就出去告訴記者,這一切都是池荊寒的騙局,就是維護他那個一文不值的未婚妻!”
程初夏說著,就要往外沖。
夏文宇翻過身,從她身后抱住她:“程初夏,你先冷靜點,沒有必要為別人說什么而活,也沒有必要活在別人的影子里,你先問問你自己的心,是不是真的那么喜歡池荊寒。”
“我當然喜歡他,我從小就喜歡他,所以他只能是我的!”
程初夏用力掙脫著夏文宇的手,實在掙脫不開,她就一口咬在夏文宇的手腕上。
“額…”夏文宇強忍著疼,還是把她抱了起來,摔在床上。
程初夏又要起身,夏文宇顧不上手疼,抱著她,把她按在了床上。
“程初夏,你聽我說,你所說的喜歡,和一個任性的孩子喜歡一個玩具的那種喜歡有什么不同?你喜歡就得是你的,別人都不能搶,別人要是搶,你寧愿毀了這個玩具,可他是個人啊,他不是玩具,他也有血有肉,有喜歡的人,你的喜歡只能是他的負擔。”
程初夏愣住了,心里雖然還在抗拒,但她不得不承認,夏文宇的這番話,說中了她心里的一些感受。
她對池荊寒的感情,也有太多自己想不明白的地方。
惆悵間,一股子腥味散開。
程初夏去看夏文宇,就見他的手腕森森的冒著血,那是她的杰作。
“你流血了?”她頓時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