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荊寒躺在床上,讓林楚楚枕在他懷里,聲音低而柔的說:“關清晗過關了,算是母憑子貴,雷老爺子盼孫子也是盼急了,就不論孫子的媽是什么身份了,雷伯母對她就更好了,昨晚連宵夜都是一整只烏雞煲湯,等到后天關清晗回來,她可能會活活的胖一圈呢。”
“真噠?那她做夢都會笑出聲了吧。”
林楚楚心里清楚,關清晗有多么盼望著這樣的一天,她由衷的替關清晗感到高興,她們倆終于都得到了彼此的幸福。
轉而她又問:“那季蕘呢?”
“這個我就先不劇透了,很快你就也會知道消息了,反正她沒事,現在過得和關清晗差不多待遇吧。”
池荊寒沒說太明白,但說了和關清晗差不多待遇,也讓林楚楚放心不少。
她猜測道:“是孩子的爸爸,接受她了?”
“嗯。”池荊寒沒有一直吊著她,也算給了回應。
林楚楚又想了想,郁悶道:“是不是天底下什么事你都知道?你真這么厲害?你知道為什么不早和我說?”
池荊寒大手揉著她的頭,深邃的眸子里閃爍濃濃的愛意。
“并不是天底下什么事我都知道,我只是對你身邊的人,你關心的事,了若指掌而已。”
這是池少獨家的霸道情話,真的是比“我愛你”三個字,更有分量,叫人心坎里都是甜的。
林楚楚抬起手,抱住他的脖子:“我上輩子是不是做了什么大好事?才讓我這輩子可以嫁給你?被你這樣寵著?”
池荊寒輕撫著她柔軟的長發,淡淡道:“上輩子的事誰還記得?我只知道,我這輩子是做了件大好事。”
林楚楚抬頭看著他,低聲罵了句:“傻!”
全天下的人如果知道了他們倆是一對,肯定都會說林楚楚沾了大便宜,得到這樣一個完美到如同天神下凡一般的男人,可他還說的好像他占了多大便宜似得。
池荊寒被她那雙熱忱的眸子看得一陣心熱,食指撩起她的下巴,問:“到底還睡不睡?不睡的話,昨晚沒完成的事,繼續?”
林楚楚一驚,忙從他懷里掙脫出去:“昨晚什么沒完成的事啊?你哪次沒完成了?”
池荊寒圈住她的腰,又把她拽回到懷里,輕吻著她的耳邊,用他誘人的聲線說:“我指的是,沒要夠…”
林楚楚臉頰一紅,縮著脖子推開了他:“我困了,我真的困了,我要睡覺。”
池荊寒將心頭的火壓下去,重重的嘆了口氣:“行,暫時饒了你,晚上再來。”
林楚楚瞪著她一雙水盈盈的杏眸怒視著他:“你不能這么霸道,這個事來不來我說了算,晚上,也睡覺。”
池荊寒微微蹙眉:“沒有商量的余地?”
“沒有!”林楚楚篤定的搖了搖頭。
池荊寒:“…”
他可才剛剛嘗到甜頭,叫他只能抱著不能來點實際行動,太難熬了。
房車經過市區,把夏文宇和陳建放到了路口,尤克安排了車交給陳建,按照池荊寒的吩咐,陳建要送夏文宇回家。
一陣風吹來,吹得陳建與夏文宇都好尷尬。
陳建自打到了池荊寒身邊,經過池荊寒的考核后,忠心耿耿的付出,得到的是池荊寒出于信任,而派發給他越來越奇怪的任務。
比如,送池少這位新晉的“情人”回家。
熱門新聞還在圍繞著夏文宇和池荊寒報道不停,他這差事等同于是頂風犯險。
“夏少爺,上車吧。”陳建認命。
不出所料,車還沒有靠近夏家,就能看到夏家門口,一大堆的記者圍堵著,浩浩蕩蕩簡直形成了人墻。
夏家的傭人都在門前守著,擔心有記者會忽然闖進來,小心又謹慎。
陳建回頭看了一眼夏文宇,夏文宇也一臉無奈的看著他。
兩個人都知道是這只是池荊寒的障眼法,但也沒辦法和記者解釋,只能繼續硬著頭皮把戲演下去。
看到有車開過來,記者們的鏡頭對準了車牌號。
“這是池少的車。”有人認了出來。
“那是池少的貼身助理。”又有人認了出來。
不過陳建想說,助理就助理,貼身是個什么情況?
難道就因為池荊寒“承認了”他的取向問題,他身邊的所有男人就都成了他的人么?
是么?
好吧,就算不是,他也沒辦法解釋,幸好他還沒有女朋友。
想到這,陳建回頭問夏文宇:“夏少爺你有女朋友么?”
夏文宇沉著臉瞪著他。
他猛然想起夏文宇和林楚楚的事:“你當我沒問。”
夏家的傭人看到有車靠近,就去稟報夏亨。
夏亨和妻子,還有夏文峰就迎了出來。
夏文峰當然是抱著看好戲的態度,來迎接他這個弟弟的,真沒想到他弟弟出格出的這么精彩,昨晚和程初夏出去,今天一早變成了池荊寒的“小情人”。
今天還有這么多記者在,他出了這么大丑聞,看他怎么和老爸交代。
“開門。”夏亨下令。
院門大開,傭人擋住了外面的記者,只讓車駛入。
陳建把車停好,走過去替夏文宇打開車門,該有的態度還是要有的。
夏文宇此時還穿著那身保鏢同款,氣色卻比前兩天的時候好多了,因為一直讓他困擾的心結解開了。
對于家人能不能理解他和池荊寒的事,他也沒那么在乎。
反正就是不能理解,也會給池荊寒個面子,不會打他,罵他,或者把他關起來的。
所有的鏡頭對準了夏文宇的背影,記者們都想采訪他,各種辛辣的問題拋過來。
“夏二少,你和池少是確認關系了么?池少接下來是否會和利達合作呢?”言下之意,是懷疑夏文宇是為了生意才去陪的池荊寒。
“夏二少,請問你是否是自愿的呢?池少有沒有對你給出什么承諾?”這是純粹八卦的記者。
“夏二少,對于池少之前的緋聞男友邢月山,你有什么看法呢?”這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夏文宇一概不理,他走到夏亨面前,恭敬的喚了聲:“爸。”
夏亨沉著臉沒有說話,陳建走過來,客氣的說:“夏董,我遵從池總的吩咐,把令郎送回來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