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不好意思,說好一起過來看你,我臨時有事耽誤了,讓你們受委屈了,這件事我會處理妥當,你就安心在這住著,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會有人在你面前說三道四。”
池荊寒一改高冷范,在外婆面前變成了謙和的晚輩。
林楚楚都覺得稀奇,盯著他的側臉打量了許久。
“我沒關系的,你們兩個好就行,我老婆子就高興。”外婆拉著林楚楚的手,朝她挑挑眉,告訴她,這樣的好男人,要珍惜。
林楚楚皺皺鼻子:“外婆,你又想說什么啊?”
外婆岔開話題:“什么都不說,走啦,我都餓了,你們陪我一起吃早飯,這里的早飯特別豐盛,哎,對了,楚楚,有你喜歡的陽春面和油酥餅。”
“真噠?那快走,去晚了該搶沒了。”林楚楚推著輪椅,加快速度。
“我來!”池荊寒溫暖的大手,按在了她的小手上。
林楚楚下意識的躲避:“不用,這是我外婆,我自己推著。”
“說什么呢?這也是我的外婆啊,外婆,你說是不是?”
池荊寒硬把林楚楚的手拽開,另一只手順勢牽著她,單手就足以掌控輪椅,真的是男友力十足。
林楚楚暗暗掙扎了兩下,又怕他分心,推不好輪椅,就不敢亂動了,另一只小手搭在輪椅上,兩個人一起推。
外婆笑的很開心,還挖苦林楚楚:“你不用著急搶吃的,你的男朋友這么厲害,誰敢和你搶啊?”
林楚楚忍不住紅了臉:“外婆,你真是…一會兒不許你吃油酥餅啊,油性大,對你身體不好,大夫說了,你就只能吃青菜。”
“嘿,你這孩子,我又不是牛,憑什么讓我只吃青菜?我要吃陽春面,還要鹵蛋和腌菜。”外婆抗議道。
“那些更不能吃了!”林楚楚嚴厲對待,絕不放水。
外婆假裝生氣不說話了,過了會兒,林楚楚又哄她:“吃一口,讓你解解饞行了吧?”
外婆這才露出笑容:“我今天吃,明天就不吃了,你放心,我比你更在意我的身體,我還得等著過幾年,喝你們的喜酒呢。”
“外婆,你再這么說,我以后不來看你了啊,”林楚楚心里一陣抓狂,外婆卻無所謂:“早晚的事嘛,是不是小伙子?”
“外婆,我叫池荊寒。”池荊寒自我介紹道。
“哦,小池。”外婆給他換了個更親切的稱呼。
小池?
林楚楚嘴角抽動著,又不敢笑出來,估計敢這么稱呼他的,也只有對他身份毫不知情的外婆了。
偷偷打量池荊寒的表情,他似乎沒有介意,嘴角還揚著淡淡的弧度。
林楚楚忍不住也跟著勾起嘴角,嗯,他不冷著臉的時候,那才是帥的披星戴月,所向無敵啊。
孫麗麗一直看著他們走遠,眼底流露出濃濃的恨意,從來只有她的東西讓別人羨慕,什么時候,她看上的東西得不到過?
那個帥哥根本就是眼瞎,竟都不正眼看她?
難道是她今天的裝扮太樸素了,不夠驚艷么?
孫老爺子正在和孫德武通電話。
孫德武似乎也搞不清楚老爺子口中的年輕人是誰,為了那個樓盤,他求爺爺告奶奶的人多了去了,都不知道自己家這一老一小得罪的是哪位。
“不管是誰,罵你老子,打你閨女,你管不管啊?”孫老爺子氣沖沖的說。
“爸,那個樓盤要是有差池,咱們就真的完了,是你的面子重要,還是公司重要?”孫德武申辯道。
“那是你老子重要,還是錢重要?”老爺子執拗著。
“我想起來了!”一提到錢,孫麗麗猛然想起了之前看到了一則新聞。
她打開手機,很快就找到了,因為熱度一直持續不下。
那就是池荊寒和他神秘的未婚妻。
目前已經更新到了購買戒指那一段。
高清照片放大了池荊寒帥氣的側顏,旁邊小圖展示著那枚獨一無二的天鵝鉆戒,那英俊迷人的男人不正是剛剛,湊近了她,說話的人么?
她還記得,當初看到這則新聞的時候她就說,池荊寒就是金錢和權貴的象征,他就是騎白馬的王子,她將來要嫁,就嫁給這樣的人。
天鵝鉆戒,由于天鵝一生只選擇一個伴侶,所以這枚鉆戒就象征著一生獨寵一人。
那窮酸女人是他的未婚妻?
不可能吧!她憑什么享受這么優秀的男人一生獨寵?
孫麗麗仔細想了想,林楚楚的手上,似乎并沒有帶著什么鉆戒,不然她不會注意不到的。
果然,真相就是池荊寒心太善,在用這種方式幫助窮人。
“麗麗,你想起什么來了?”孫老爺子問。
“爺爺,他是池荊寒。”孫麗麗激動無比的說。
電話那頭的孫德武聽到,驚得差點從辦公椅上摔下來:“什么?你確定是池荊寒?”
孫麗麗把手機從爺爺手里搶過來:“是的,就是他,我確定。”
“哎呦,你們可壞了大事了,我貸款的銀行就是池家的,并且他也是我樓盤的投資商之一啊,我現在就過去,麗麗,跟我去給他道歉!”
孫麗麗眼睛一亮:“爸,你之前說把我介紹給你的投資者認識,說的就是他么?”
“是他又怎么樣?你把人都得罪了…”孫德武欲哭無淚。
“也沒準,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呢。”孫麗麗狡黠的笑起來。
療養院三樓VIP客房中。
外婆,林楚楚,池荊寒圍桌而坐,他們點中的食物由服務生用餐車送上來,在郝院長的監督下,很講究的逐一端上桌。
菜上齊了,護工大姐又捧著一束鮮花走進來,精心的插在花瓶里,屋子里頓時充滿了花香。
“池少爺,真不好意思,是我疏忽,才導致林老人和林小姐受了委屈,我在這鄭重的給三位道歉。”郝院長深深的鞠了一躬,滿是歉意的說道。
池荊寒沒理她,優雅的拿著筷子,很自然的給林楚楚夾了些小菜。
林楚楚沒管那些菜,咬著筷子瞅著郝院長。
池荊寒不說話,她也不敢直起身來,怪可憐的,林楚楚就在桌子下面踢了一下池荊寒的鞋尖。
池荊寒看向她,如深潭一般的黑眸,讓她看不透。
她遲疑了一下,朝著郝院長那邊努了努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