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文將四周都搜了一邊,包括那些柜子之類的都被他搬開,可并沒發現什么出路。還有體力的幾人幫著一塊找出路,可四周除了石壁就是鋼板。
沒路了!!!
背后,河水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升高。看著高度,隧道里估計已經被淹的差不多了。
歐文看看上方,這個雜物間的頂部沒有經過任何修飾,就是裸露的石壁。再看看四周,他們似乎到了另一個絕地。
歐文緊張的思考,思考為什么外面的人讓他們來這里。認識到自己的處境,那些囚犯們這次居然沒有大呼小叫。
看看水面的高度,他們也都很清楚,如果剛才執意不走,這會已經肯定已經是死人了。歐文的決定沒有錯,雖然這里還是出不去,但至少他們還活著。
隧道外,救援隊的人忙碌的比照著結構圖在找出口。這個雜物間修建的太早了,在模型上存在,但在結構圖中居然找不到。
救援隊的幾人商量來商量去,最終救援隊長拍板,“從結構上來看,Z點離的他們最近,就從就Z點橫向炸一個出口出來…”
行動!行動!
雜物間內,除了“潺潺”的水聲沒人說話,大家都在靜靜的等著歐文,等待他再一次帶他們離開。
歐文四處游走,心底越來越著急。
突然,一陣“吱吱”聲傳來,數不清的老鼠居然從他們進來的那個入口涉水而來,成群結隊的開始上岸。
那種場景讓人頭皮發炸,即便歐文并不怕老鼠,但一下見到如此數量巨多的老鼠還是有些讓人膈應。
大家都很自覺地躲到一邊,給鼠群讓出道路。
老鼠們成群結隊的上岸,然后消失在墻壁中。
墻后有路!!!
“快快快,把東西搬開…”
歐文招呼人們七手八腳的把墻壁前的雜物搬開,就發現鼠群是從墻壁下的空洞離開的,歐文把手放在孔洞附近,有風,證明這洞并不是老鼠打出來的,后面肯定是個開闊空間,只不過被人用墻封住了。
“咚咚咚”
歐文敲了幾下,鋼板后面發出空響。
“快,想辦法鑿開墻壁。”
看到生的希望,所有人都動起來。這里原本就有一些工具,眾人拿著各種工具開始七手八腳的在墻上各種操作,金屬之聲不絕于耳。
“法克!!!”
咒罵聲不斷響起,這鬼墻壁異常堅固,鋼板之間不但用鉚釘固定,還用電焊焊過,眾人鑿了半天一點進展都沒有。
這么一會功夫,鼠群已經跑的差不多了,水面也再次上升了不少。
“閃開”
歐文讓大家閃開,手中拿著一塊C4貼了上去。在這種封閉空間里引爆C4,弄不好會將這里直接炸塌。但水面上升的速度很快,他們的時間不多了。這會逃命要緊,也管不了塌方不塌方了。
歐文用手指倒數著,眾人躲的遠遠的,雙手捂著耳朵。歐文按下引爆按鈕,一聲爆響,嗡嗡的沖擊波后,墻壁上出現一個大洞。
雜物間并沒有被炸塌,但爆炸產生的“嗡嗡”聲持久的在四周回蕩,很就才散。
歐文拍拍自己的耳朵,感覺聽力恢復了才走過去用手電照了照里面,入目是一地的鼠尸。
不過這會管不了那么多了,后面的河水已經淹上來了。歐文一馬當先,其他人隨即跟上,一行人跨過炸出的破洞向前跑去。
前面不遠處就是盡頭,是一個向上的空間,一道木制樓梯旋轉著上去,不知道通向哪里,不過眼下似乎只有這一條路了。
“上去!”
歐文一邊招呼眾人,一邊清點人數,還好,沒有再少人。他隨著眾人一起沖上樓梯,等走了一截才發現這樓梯大概是年久失修了,一直在咯吱咯吱的響,似乎隨時都會塌掉的樣子。
“快快快”
歐文不停的催著前面的人,他覺得這樓梯似乎扛不住了,剛才他隨便抓了一下扶手,居然都朽爛了。
“轟”
上面也有人一腳踩空,樓梯板不堪重負之下斷成了兩截,那家伙直接摔了下去。下面早成成了一片汪洋,那家伙摔下去之后倒是沒死很快就浮了上來,掙扎著朝樓梯游來。
那人的失足掉落給所有人提了醒,大家都開始拼了命的一樣朝上爬,鬼知道這樓梯什么時候會斷掉。
歐文在心里祈禱樓梯千萬別斷掉,可越祈禱越事與愿違,樓梯本來就很脆弱,人們動作劇烈之后,樓梯直接從之前樓板斷裂的地方斷成了兩截,后半截帶著上面的人落入水中。
歐文只覺得一陣令人心悸的自由落體后,隨即身體被冰涼的河水包裹。木制樓梯本就破敗,再被水面一擋,立馬變成了零件,倒是沒有對他們造成多少傷害。
歐文從水里露出腦袋,接著一個個腦袋在他四周出現。掉下來的不僅有他,還有兩名囚犯和阿塔爾。
“歐文,不,歐文…”
貝絲在上面叫著歐文的名字,直到看到他從水里冒出腦袋才喜極而泣。
“我們必須救他們…”
貝絲央求著周圍的其他人,但似乎除了陳邁克外,沒有人響應他。
“人渣,你們全是人渣,你們的命是他救的…”
貝絲大聲的斥責換來的卻是沉默。
“呃…自求多福吧…”
貝絲的指責觸動了他們心里的某個地方,但猶豫了一下,他們還是選擇了保全自己。只不過臨走前將自己手里的防水手電扔給了下面的人,算是對自己的一個安慰。
囚犯們走了,貝絲在上面焦急的看著泡在水里的眾人,他把希望投在了陳邁克身上,陳邁克只能苦笑,這里什么工具都沒有,他們所在的地方和下面落差至少三米,怎么救?
這么一會功夫,下面的幾人已經嘗試了好幾種辦法。可四周的巖壁很光滑,無法攀爬,樓梯與他們又相距甚遠。
或許他們可以等到水位升到樓梯處,那樣他們就能重新回到樓梯上了。不過前提是他們能堅持到那會。
長期泡在冰冷的河水里,每個人都多多少少有了低溫癥的癥狀,還不說體力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
歐文又一次從巖壁上滑下來,從四周爬上去根本就不可行。
上面,貝絲看著歐文在哭。歐文是為了救他專程從洛杉磯趕過來的,卻陷入了如此險地。而她現在卻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