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來說,歐文只是把爪刀當普通匕首來用的,通常這也夠了,爪刀獨特的握法加上他特殊的刀型,可以打出很多刁鉆古怪的角度,讓人防不勝防。
麥考爾后退兩步,順手拿起書桌上的一本雜志,卷成了一個紙筒,暫時充當武器,看的出來麥考爾是把它當短棍來使用的。
歐文再次攻擊,爪刀被麥考爾的雜志撥開,接連幾次都是這樣,麥考爾的身手非常靈活。在麥考爾手里,雜志短棍并不比鋼鐵做成的短棍差多少。
歐文又一次習慣性的耍著刀花,可還沒等他耍完,麥考爾的雜志已經點在他手腕上,爪刀被打飛,接著歐文的咽喉一痛,雜志短棍在他咽喉位置掃了一下。
爪刀扎在了書柜上,麥考爾回手拔下扔給歐文,“去掉那些花式動作,那些動作除了觀賞性沒有一點用…”
歐文接住爪刀,再次反握,這道理他也明白,只是以前習慣了,想不到這么一個點就被對方利用。
如果這是生死相搏,這會歐文已經死了。
這次歐文改變了方式,迅速靠近,直接攻擊,想仗著速度和詭異的攻擊路線出奇制勝。
麥考爾這次換了武器,他丟掉了雜志,順手拿起了書桌上那本攤開的書。這是一本硬皮書,歐文的幾次攻擊都被麥考爾用書擋下,爪刀每每扎在書上發出“哆哆”的聲音,卻無法寸進。
終于,又一次歐文攻來,麥考爾看準機會,將書頁的一側對準爪刀,爪刀插入書中,被緊緊夾住,麥考爾稍稍扭了一下手中書,歐文的指頭就差點斷了。
這就是爪刀的特點了。最常用的反握方式雖然最靈活,角度也最刁鉆,并且因為食指扣在套圈里,所以不存在脫手的問題。但一旦武器被奪,基本上手指都會保不住。
“哦,看來你還需要這個…”
麥考爾說著又找出一盒錄像帶遞給歐文,不用說歐文也知道這個肯定也是什么內部資料。
十分鐘后,歐文拿著兩盒錄像帶和一把爪刀回到了家。
和母親他們打了個招呼后,歐文把客廳的錄像機拆下來搬回了自己房間,躲在里面開始研究起錄像帶來。
他沒有先看爪刀的那個,相比之下,他其實對另一盒更感興趣。
錄像帶并不長,半小時后歐文看完了第一遍。
錄像帶講的其實并不是格斗,而是如何利用生活中的普通物品御敵。就像之前麥考爾用雜志和硬皮書打的他毫無還手之力一樣,在沒有武器的條件下,毛巾,雜志,書本,鋼筆,筷子,叉子,甚至是碎玻璃片,都可以當做武器。
必要的時候,一張紙經過特殊的方式折疊后都可能成為殺人工具。這里面有些東西其實在拉斯維亞的時候就教過,例如筷子叉子什么的,但遠不如這里面說的透徹。
錄像帶里幾乎就是手把手的教你如何用這些普通的東西殺人了。另外,錄像帶利還教了一些利用家里的工具制造簡易炸彈的方法。
例如,殺蟲劑這種高壓氣體放在烤箱里,面粉引起的塵暴等,很常識性的東西都被他們改進成了殺人方法,令歐文大開眼界。
相比之下,另一盒錄像帶的內容就正常了許多,主要教授的就是爪刀的使用方式和實戰技巧。
歐文以前練習的基本都是花式技巧,屬于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不過好在有基礎,學習那些實戰技巧進步非常快。
就這樣,兩盒錄像帶被歐文反反復復的看了好幾遍,歐文就像一塊海綿一樣,感覺今晚收獲巨大。
其實爪刀還好,真正讓他感覺受益良多的是第一盒帶子里傳達出的那種思想。
必要的時候,任何東西都可以成為武器,一張紙,一杯水,一個茶杯,一支鋼筆,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做不到的…
歐文第二天是頂著黑眼圈出現在CTU里的,沒辦法,這種內部資料他不知道麥考爾什么時候就要回去了,歐文必須抓緊時間趕緊學習,所以他一口氣反反復復的把那些東西看了幾十遍。
這兩天歐文要參加兩個葬禮,昨天的是西好萊塢分局犧牲的同事,今天則是FBI的SWAT的。
之前的假車隊盡管有所防范,但沒想到那些黑幫連重武器都搞到了,直升機被擊落,幾輛警車也被打爆,死了不少人。
和CTU這邊的毫無進展相比,警方那邊這兩天的收獲相當豐富。他們幾乎把周圍的黑幫全部掃了一遍,死了那么多警察,全洛杉磯的警察同仇敵愾,全都憋了一口氣。
那天表面上動手的只有三個黑幫,一個亞洲黑幫,一個俄羅斯黑幫和一個墨西哥黑幫,但暗地里牽扯進來的卻不知凡幾。
畢竟他們的武器怎么來的,情報又是怎么來的,其中出現的防空導彈這種重火力又是從哪搞到的,這些都經不起深究。
洛杉磯警察對這次牽連進去的任何人都毫不手軟,但凡有一點蛛絲馬跡就是毀滅性的打擊。一個黑警被找到,馬上就被州檢起訴,可以想象,那家伙的下半輩子將會非常苦逼。
警方也啟用了他們在黑幫內部經營多年的臥底,一個個幫派被連根拔起,很少有能漏網的。
歐文的心情很不好,昨天他剛參加了警局的葬禮,剛剛他又從SWAT的葬禮上離開。想起莫里斯他們前幾天還在訓練場上與自己分享小技巧,歐文的心里就一陣不舒服。
這還是自從他回歸CTU后第一次見到莫妮卡他們。葬禮上,莫妮卡,ASH,熱切,同樣是一身黑衣打扮,歐文能感覺到他們的心頭在滴血,眼中卻有一片火焰,歐文自己也是一樣的感覺。
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朝夕相伴的伙伴死在眼前,任何一個正常人都受不了,ASH尤其如此。
作為小隊的指揮官,她在遇襲的第一時間就昏迷了,全程沒有參與,等她醒過來的時候手下的隊員卻已經犧牲大半,她覺得自己像個逃兵。
這種情緒一直折磨著她,據熱切說,ASH已經和沃麥科吵了好幾次了,她要報仇,但都被沃麥科壓下了,她就干脆住在了基地里,每天不停的練習,希望有一天能親手為戰友們報仇…
莫妮卡和熱切怕她出事,也陪著住在基地里。
歐文回到CTU里,不是研究麥考爾給他的錄像帶,就是把自己關在射擊場里,他必須讓自己馬上成長起來,避免再一次的悲劇發生。
同時,他還不忘布萊恩給他的建議,必須讓自己時刻保持冷靜。只有冷靜下做出的判斷才是準確的,像自己那時候因為憤怒沖出去想報仇,只會讓親者痛仇者快。
歐文從來沒有任何時候比現在更加期望自己迅速強大起來,為了家人,為了朋友,為了不會再有下一次他們中有人死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