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看的出來母親和阿曼達都很喜歡麥考爾。
麥考爾的見識非常廣博,對世界各地的風土人情都很了解,他甚至還去過中國,說起中餐也是一套一套的。
麥考爾的談吐非常有修養,說話從來都是不疾不徐。并且他的情商很高,總是能讓話題保持新鮮度,并且從來不會冷落任何一個人,那份信手拈來的從容讓每一個人都覺得很舒服。
整個用餐過程,四人相談甚歡,盡管麥考爾和母親都掩飾的很好,但歐文還是發覺了二人之間的一點不對勁,兩人之間似乎互有情愫。
難怪這幾天他回家總能看到麥考爾。
歐文暗自琢磨,不過他倒是不反對兩人在一起。父親死后,母親獨自把他們兩個孩子撫養長大,如今歐文已經成年,阿曼達也快了,也是時候讓母親有自己的生活了。
據他了解,麥考爾曾經有過一任妻子,不過死于車禍,之后就單身一人,私生活檢點到讓人不敢相信。
雖然母親是白人,麥考爾是黑人,但歐文覺得這都沒什么,如果兩人真的相愛,種族并不是問題。
唯一的不確定因素是麥考爾的身份,顯然他以前不是普通人,不過他親口說的他已經退休了。
麥考爾的所作所為,歐文自問也有些眼光,他覺得麥考爾不會是一個壞人,或許和他自己一樣,只是職業需要。
要知道歐文現在除了CTU的身份可以對外公布外,所有的工作細節是全部要求保密的,就連說夢話說出來都不行。
晚餐完畢,麥考爾告辭離開,大家都是鄰居,麥考爾就住在50米外的街對面,歐文將他送到門口,看到沒人注意,就追了上去。
“非常感謝您,麥考爾先生,感謝您為我家人做的一切。”
歐文真誠的說道,麥考爾教阿曼達的那些明顯是故意為之。
這回麥考爾也沒有隱瞞的意思,這個黑人大叔臉上永遠掛著和煦的笑容。
“不用客氣,你母親是個好人,阿曼達也聰明可愛…”
歐文見他沒明說也不點破,他追上來除了道謝之外,其實好有一件事情想麥考爾幫忙:“嗯…麥考爾先生,我想拜托您個事,這個事情有些冒昧。”
麥考爾停下來,做了個洗耳恭聽的手勢。
歐文說道:“您一定知道我得罪了什么人,所以為了她們的安全我最近不會經常回來。雖然家里現在安裝了安保系統,我也跟警局的朋友打了招呼,但我還是想拜托您,能多關注一下我母親他們,我很怕有人會來報復他們…”
聽歐文說完,麥考爾沒有任何意外的神色,“好的,我會的。”
他的回答簡單至極,就好像歐文拜托的只是他不在的時候幫他家除一下草這種小事一樣,倒是讓歐文事先想好的說辭沒了用武之地。
麥考爾依舊溫和的看著歐文,歐文有時候甚至有一種錯覺,眼前的就是一個熱衷于幫助人,沒事的時候就愛看書的普通黑人大叔。
“呃…謝謝,非常感謝!”
不管麥考爾怎么想的,至少他答應了幫忙,歐文放心不少。不求他像上回那樣將隱患消滅于無形,只要在警報器報警之后他能出手幫忙歐文就非常感謝了。
歐文已經打定了注意,回去就把安保系統的報警模式從無聲報警改為警報式的,那樣,住在對面的麥考爾肯定聽得到。
敲定了麥考爾的事情,歐文心頭一塊大石放下,正想離開,麥考爾卻沖他一擺頭:“跟我來,送你一樣好東西。”
麥考爾說完,留給歐文一個背影,歐文大致能猜到麥考爾送他的是什么,肯定是書。
在社區里,麥考爾出了名的愛看書,此外就是愛送書了。他似乎很喜歡用書這種東西來作為禮物,剛剛不就送了阿曼達一本嗎。
跟著麥考爾進到他的房間,迎面就能看到一整面墻的書柜,面前的書桌上還有一本沒讀完的,攤開在哪里。
“稍等,我需要找一下,哦,書下面的那個東西送你了…”
歐文在后面等著,麥考爾正在書柜里找著什么,突然頭也不回的說道。
歐文好奇,朝桌子走去,翻開書,下面壓著的居然是一把爪刀。
這東西歐文可不陌生。
爪刀最開始起源于巴厘島,是印尼,馬來西亞流行的一種防身刀具。外形很搶眼,甚至可以說有些邪性,讓人看一眼就會被深深吸引。
歐文自己也有一把,這玩意練起來很危險,搞不好就把自己的大拇指削掉了,歐文當時的那個圈子里就有好幾個家伙因為這個進醫院的。
“不不不,麥考爾先生,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他可不是小白,他家里的那把制式爪刀也要幾十美元,這把看造型就知道不簡單,肯定是定制貨,怕不得幾千美元下不來。
歐文嘴上說著不能收,但心里卻對這把爪刀卻愛不釋手。麥考爾的這把爪刀一上手就知道不是普通貨色,握把的材質,刀刃的鋼材,整把爪刀的刀型,處處都透露著森冷霸氣,恐怕沒有人會不愛它。
“找到了…”
麥考爾關上書柜門,遞給歐文一個盒子,歐文接到手里才發現那是一盒錄像帶。
“這把爪刀送給你了,我觀察過,你的身手很靈活,很適合爪刀的路子,錄像帶是爪刀的教學視頻,特殊部門的內部資料,你看完之后要還給我的…”
“我…”
歐文很想拒絕,畢竟,幾千塊錢的東西隨便送給他,歐文覺得自己不能收。
但聽到內部資料他又有些舍不得,用屁股想也知道肯定是好東西,這兩件禮物中,那盒錄像帶的價值恐怕還要高于這把爪刀。
“呃…”
歐文天人交戰,麥考爾卻已經接著說道:“會用這東西嗎,會用的話我們過過手,沒別的意思…”
麥考爾這樣說歐文哪里還不明白他的意思,這是要試試他的水平。
歐文也想表現一下自己的實力,免得麥考爾覺得他的爪刀明珠蒙塵。
“當然,那么我不客氣了。”
歐文將食指扣進爪刀的扣里,耍了個刀花,麥考爾撇撇嘴,事實上歐文也只會這個,畢竟他當初玩爪刀也只是因為它帥,練的基本上都是花式玩法。
麥考爾點頭示意歐文可以開始了。
歐文知道麥考爾肯定是高手,并沒有貿然攻擊,而是慢慢的逼近。
爪刀在他手里像是變魔術,時不時的舞出一個刀花。歐文靠近麥考爾,揮舞兩下,麥考爾后跳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