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唯一坐在車上,一路上都沒有說話。
她抱著牛皮紙袋,身體一直在微微發抖。
霍域把車停到了路邊,抱住她,有些擔憂的問:“怎么了?發生什么不好的事了嗎?”
蔚唯一趴在他溫暖堅實的胸膛,內心的脆弱終于不必再掩飾,她的眼淚溢出來,打濕了霍域的西裝。
“我怕我猜錯了,又怕我猜對了。”
她說的非常隱晦,可霍域明白她的猜測是什么。
她這幾天都在醫院陪床,別人也許會覺得她是為了得到所謂的遺產,得到珠寶公司,可霍域知道,蔚唯一不是為了這個。
“要我幫你嗎?”
“要!”
蔚唯一緊緊的抱著霍域的腰:“你幫我找可靠的人,做一次親子鑒定!”
“好。”
霍域愛憐的撫摸她的發絲,心疼她承受的煎熬。
“不打開看看嗎?說不定這里面就有答案。”
蔚唯一深深的呼吸幾次,從霍域的懷抱里出來,拿出了信和日記。
日記殘缺不全,寫的也比較散亂。
“…兩個月了,我的孩子,你來的真不是時候…”
“醫生說,孕婦喝咖啡對胎兒不好,所以我戒了…”
“五個半月了,我的寶貝終于動了,動的這么晚,嚇死媽媽了。不過醫生說,可能是因為你性格安靜,所以才動的晚,并不是發育的不好。寶貝,你很像媽媽呢,媽媽也喜歡安靜。”
“今天又動了!”
“今天也動了!”
“今天怎么沒動呢?寶貝不要嚇媽媽,我不跟你爸爸吵架了,我不生氣了,你要好好的…”
日記一直記錄到九個月,越到后面,孟詩影記錄的越簡短,字跡也越來越潦草。
可是她只言片語間,對女兒的愛不減反增。
她的日記里,曾經給蔚唯一取過很多名字,直到最后快要生產時,她才在日記本最后一頁寫道:“就叫唯一吧!我不是你爸爸的唯一,可我希望,你將來能是某個人的唯一。”
蔚唯一看著這潦草的字跡,已經泣不成聲。
原來她名字真的是母親取的,原來母親取這樣的名字,并不是要表達她有多愛女兒,她的愛已經根本不需要通過一個名字來表達,她內心更期盼的,是女兒未來要幸福!
她想起總裁曾經對她說過的話:“她不會希望你活在仇恨里,她只希望你能快快樂樂的!”
霍域看到了日記的內容,他重新把蔚唯一擁進懷里:“你母親的愿望實現了,你就是我的唯一,她會高興的。”
蔚唯一哭的不能自已:“我不知道醫院里的人,是不是她,她的臉全變了,可是鼻子越看越像我母親的舊照!蔚長時說,她是被大火燒死的,她身上好多疤痕,脖子上臉上也有,我問過醫生了,那就是燒傷造成的!”
手機忽然響起來,蔚唯一沒心思去看,霍域拿過來接通,摁了免提。
一個急切的聲音響起來:“唯一,你快回來!柳櫻來了,還帶了律師,要讓醫生強行刺激總裁,讓總裁清醒片刻,改立遺囑!她要搶月光珠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