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博城循著祁臻柏的目光,看到坐在不遠處沙發上的遲姝顏,這下子本來震驚的跟漿糊一般的思緒瞬間理得清清楚楚,怪不得!
回想起自己在電話里說的話,臻柏匆匆又打了個電話過來,甚至趕過來的舉動就已經很不正常了。
靠,他竟然生平第一次瞧見過臻柏吃醋了?
也難怪朱博城這樣的反應,這么多年就是潔身自好的自己都交了好幾個女朋友,臻柏愣是清心寡欲的,連片衣角都不讓人碰,碰上想要爬床的,臻柏一個嫌棄看垃圾的眼神就能讓人敗退,弄得他好幾次都想要找幾個小男孩讓臻柏試一試。
朱博城曾經一度都以為好友這樣的個性肯定是要孤獨終老的,哪想到好友竟然也有一天動了心,而且巧合的是,自己也看上了。當然,在朱博城心里,自認兄弟第一位,女人不說如衣服但總比不過自家兄弟,更何況他對姝顏妹子只見過幾次現在好感大于感情,現在真談什么喜歡也談不上。
而且,說實話,比起他談戀愛他更樂的瞧臻柏追人談戀愛更有趣,要是臻柏真能把人娶回家,那以后作為臻柏最好的兄弟的他那些符箓好處肯定少不了。
臻柏出馬,還怕追不成人?比他追人到手的成功率可高太多了。
“臻柏,你藏得也太深了。”朱博城調整好心態,面色絲毫不見一絲尷尬,反而抱怨道:“你要是早跟我說,我肯定不跟你爭。”
祁臻柏雙手插在口袋里,眼眸威嚴鋒利,睥睨俯視朱博城一字一頓平靜道:“你可以爭!”
朱博城偏偏從好友平靜至極的臉色看出一分狠厲,哪里敢主動湊上去,趕緊擺手轉移話題捧遲姝顏道:“別,別,我也就瞧著姝顏妹子人好又有有本事不是?臻柏,你可真有眼光!”
祁臻柏沒說話,目光只是往不遠處的女人瞧,遲姝顏恰好對上不遠處高大男人的視線,只以為對方跟她打招呼,雖說打算避嫌,但現在他們幾個抬手不見低頭見,平白無故冷落人不好,遲姝顏干脆露齒微微一笑,祁臻柏心口驟然一動,果然這個女人從頭至尾瞧上的就是他。
祁臻柏意識到對方暗戀他這個事實,心口原本的郁氣一掃而空,心情一反常態美妙起來,他從來不懷疑自己的魅力,一個是珍珠一個是砂礫,只要有智商的人都知道選擇那個?薄唇微微勾起,輕輕嗯了一聲算是答復朱博城的話。
朱博城瞧著面前男女隔遠一直相忘無端被喂了一嘴狗糧,同時也被好友臉上一反常態的溫柔嚇的差點尿了。
事實上遲姝顏還真不是跟朱博城腦補的一直跟姓祁的男人對望,她同祁臻柏打完招呼,視線一直就落在朱博城身上,想問問什么時候結束?隱隱又瞧見朱博城神色有些不對,時不時目光詭異打量她跟祁臻柏。
她心里有疑問,又不好上前打擾突兀兩人!
祁臻柏瞧出不遠處女人有些呆不住,也沒打算再呆,側頭沖朱博城道:“先走了!”說完祁臻柏往遲姝顏方向走去,瞥了眼面前眼巴巴的女人,冷硬的輪廓情不自禁柔和一些:“想走?跟著我!”
遲姝顏還沒反應過來,愣愣瞧著面前男人轉身就走,一時不知他跟朱博城什么打算,忙看向朱博城,朱博城一個字還沒吐出,就見不遠處高大威嚴的好友停下腳步冷眸看過來,登時嚇一個激靈。
朱博城如今知道好友對姝顏妹子的想法和占有欲,哪里敢插上去壞臻柏好事,趕緊識時務忙道:“姝顏妹子,我剛好有點事,這會兒就讓臻柏先送你了!”
遲姝顏最后只好跟上某個她一直想避嫌的男人。
遲姝顏坐在車上的時候,盡量不動聲色挪向車窗,遠離祁臻柏,腦袋靠在玻璃上。
朱博城還在的時候還好,可是等兩人底下獨處,看到祁臻柏,腦海里就莫名想起上一回看到的曖昧畫面,怎么想怎么尷尬又懷疑人生。雖然她認為自己所算精準,但她還是不大信兩人未來關系,
她也想象不到這么一龜毛潔癖性冷淡的男人能那么饑渴?
“困了?”祁臻柏瞥了一眼不斷挪過去的女人,抬手自然攬過她的肩膀,示意自己肩膀道:“小心!你可以靠這里!”既然是自己老婆,祁臻柏覺得自己還是得顯示出幾分關心,培養培養感情,可惜明明是關心人的話,愣是聽的人語氣毫無起伏,硬邦邦的沒有絲毫感情。
遲姝顏頓時被祁臻柏的動作嚇得一個激靈,十分懷疑這男人是不是又發病了?
她立馬坐直身子搖頭:“不困,不困。”
祁臻柏眉宇微蹙,目光在她身上審視一遍,似乎帶著些困惑不解,俊美深邃的面容在陰影之中昏暗不明,漂亮敏銳的鳳眸深不可見底,突然開口:“你上回算出什么了。”
語氣帶著不經意,遲姝顏沒多想。
“沒有,沒有算出什么,是我學藝不精。”遲姝顏迅速回答。“哦?”祁臻柏雙目銳利逼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算命時靈時不靈只是學藝不精?”
這是在質疑自己的專業能力?
遲姝顏什么都能忍,這個是絕對不能忍得,對上祁臻柏銳利的目光也不躲,直視一本正經辯駁道:“每個人的命格和運勢都各不相同,還有各種環境的影響,算錯了,沒有算出來也是正常的。”
“是么?”祁臻柏還狀似點了點頭:“那你再算一遍。”
遲姝顏:“…”
遲姝顏看著祁臻柏,眼眸閃了閃,等等?說不定上次真是她看錯了呢?
“好,那,我再算一遍。”遲姝顏試探看了看祁臻柏:“就算,就算算不出什么,你可不能給我貼上…算了。”本來想要說不能貼上騙子的標簽,不過反正兩人又不會有交集,愛咋地咋地想。
遲姝顏想要掙脫祁臻柏鎖住她手腕的右手,祁臻柏鳳眸淡淡瞥了她一眼:“你上回不就是想這樣?”
遲姝顏深吸一口氣,懶得跟祁臻柏在說話,冷靜沉下心來,放空頭腦,快速進行推算。
很快腦海里閃過無數的畫面,然后在她集中注意力的時候,這些畫面迅速慢了下來。
等遲姝顏看到畫面出現的兩人,心里莫名緊張,不過等看著兩人始終保持著疏離陌生人的距離,而且還有很多人,她輕舒一口氣,她就說自己肯定是算錯了。
正當遲姝顏松了一口氣的時候,她看到客廳里其他的人全散了,‘自己’狠狠瞪了一眼祁臻柏,扭頭就上了樓梯,祁臻柏也跟著上了樓梯,直接一把扛起走在走廊上的女人。
畫面一轉,祁臻柏把‘自己’丟到床上,遲姝顏頓時怒了,他還敢霸王硬上弓?
然后她眼睜睜看著一身熨帖西裝的祁臻柏不僅利落霸氣脫了自己的內褲還單膝跪在自己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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