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卉陷入一種極度糟糕的狀態。
上午開會的時候,領導吩咐下來了,要想辦法趕在其他時尚雜志之前找言瑞澤談合作的相關事宜。
言瑞澤拍人物是出了名的,之前在國外的時候,很多明星就(愛ài)找他拍大片,現如今回到國內,更是多家雜志爭相和他搞好關系。
《時尚先生》在拉攏他,《魅力女孩》在拉攏他,當下賣得最火的《淑女裝》也在拉攏她。
許卉現在任職的《so誘ng》是徽城報業集團去年才開的一本雜志,琳達是總編,她是主編,琳達是暫時坐在總編的位置,要帶著許卉一段時間,等《so誘ng》正式進入主流雜志的行列她就要把總編位置交給許卉。
這一次去找言瑞澤談合作,是要讓言瑞澤假如《so誘ng》,成為他們這邊當家攝影師,如果能成功談妥,《so誘ng》就已經一條腿邁進了主流。
毫無疑問,這個事(情qíng)是落在許卉(身shēn)上的,談妥了,距離她當總編也就不遠了,談不妥,肯定還要考核她很久。
關乎到她的事業,她很是糾結。
許卉今年二十八了,收入在同齡女子之中算是高的,一個月能拿兩三萬甚至更多的薪水,她對自己的職業規劃也是很滿意的。如果對方不是言瑞澤,她去談,她也有那個信心能談下來,但關鍵那人是言瑞澤,他們之間有過節,誰知道那人會不會為難自己。
許卉相當懊惱。
喬麗莎是他的下屬,《so誘ng》的副主編,比她年紀稍微大些,平(日rì)里辦事雷厲風行,也算是個比較沉穩的人。
許卉把喬麗莎叫到辦公室。
“我去談?”
喬麗莎坐在許卉辦公桌前,指指自己,然后故意笑道,“你讓我去,我談妥了算誰的?”
許卉瞅她一眼,“廢話,當然算你的,我什么時候跟你搶過功勞。”
喬麗莎哈哈大笑,末了,正兒八經的,“許卉你又不是不知道,琳達這是在考驗你。”
“我當然知道。”
“那你干嘛把這么大的事(情qíng)交給我去辦?你瘋啦?不想當總編啦?”
琳達是空降的,喬麗莎一直是跟著許卉做的,也包括雜志社一半以上的員工也都是許卉以前在晚報的舊同事,他們自然希望許卉當自己的頭頭。
許卉雙手托著下巴,一臉苦相,“我告訴你啊,我之前得罪過言瑞澤,我和他有私人恩怨,他怎么可能和我談!”
喬麗莎睜大眼睛,“不是吧…”
“騙你做什么?你當我吃飽撐的?我不想自己能盡快接手我們社嗎?”
“那你看怎么辦吧。”
許卉嘆氣,然后給她交代,“你去談的時候就不要提我,你業務能力這么好,我相信你能搞定。”
喬麗莎笑得呵呵的,“我聽說言瑞澤本人堪比模特,長得又帥,我只看過照片沒見過真人,你見過,是不是真的?”
許卉沒興趣談這些,“沒注意。”
喬麗莎悻悻的,“那好吧,下午我過去一趟。但我不保證我能談下來哦。”
“行了,你盡力。”
“那我先出去了。”
喬麗莎走了,許卉托腮嘆氣。
她一路走來都很順利,覺得自己也算是個比較幸運的人,在事業上基本上沒有過什么挫折,所以她做到今天這個位置每個人都很羨慕她。
當然,也跟自己的能力有關。
但她覺得自己要開始交霉運了,自從那天在路上被言瑞澤以為自己碰瓷之后,好像很多事(情qíng)都不那么順利。
首先是家里的水管莫名其妙就爆了,弄得滿屋子狼藉。
然后那天去商場給爸媽買東西,去停車場拿車的時候發現好端端的就爆胎了。
再然后就是今天早上,竟然把開會的u盤拿錯了。
她以前沒有這么倒霉的,工作也沒出過差錯,自從遇到言瑞澤,她真的干什么都不順利。
所以言瑞澤是克她的吧。
下午一點半,喬麗莎打車來到言瑞澤工作室。
言瑞澤在二樓跟人談事(情qíng),喬麗莎就在樓下等。
中途她給許卉發了消息:有人跟他談著呢,是別的社的。
許卉回她:你管好自己就行。
半個小時后,喬麗莎一杯水也喝得差不多了,言瑞澤和一個拎著lv包的年輕女子下樓來。
那女的一看就是做運營的,在這個行業久了,喬麗莎一眼能認出來對方是什么崗位的。
喬麗莎和那女的對視一眼,禮貌的相視一笑,然后那女的對言瑞澤說,“那,言先生,我這邊就等您的答復。”
“好。”
言瑞澤讓助理送客,然后回過頭來看喬麗莎。
“言先生。”
喬麗莎遞上名片。
《so誘ng》副主編。
言瑞澤笑了一下,將名片放在一邊,然后似笑非笑的問她,“你們主編呢?”
喬麗莎眼皮跳了跳,心想,這還真是跟許卉有仇啊。
她笑瞇瞇的回答,“我們主編今天有事去了外地,所以總編讓我過來跟您…”
“去了外地?”
言瑞澤雙手插兜,一副閑閑的樣子,“貴社既然覺得和我談生意不是那么重要,也就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喬小姐請回。”
也不給喬麗莎再說點什么的機會,某人轉(身shēn)上樓。
喬麗莎拍拍腦門,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這才離開。
出來就給許卉打電話,“老大,言瑞澤不買我的賬,我能怎么辦!”
“我就撒了個小謊,說咱們主編去外地辦事,你猜他怎么說?他意思是,去外地辦事都比和他談合作來得重要,那就是不看重和他的合作,他拒絕和我談。”
“…我就知道他會玩這種(陰陰)招!”
“不過話說回來,他好帥啊。”
“你不要犯花癡了,趕緊給我滾回來!”
許卉掛了電話,雙手抱著頭很是頹喪。
媽啊,真要她親自去嗎?去了之后那家伙又要怎么為難她啊!
喬麗莎回到雜志社的時候,許卉還坐在位置上發呆。
喬麗莎在外面敲敲門,許卉把視線轉過去。
“你還不想辦法嗎?真談不下來你別想升職了。”喬麗莎靠著墻,雙手抱肘,一臉的無可奈何。
許卉起(身shēn),往包里塞錢包,車鑰匙等等。
喬麗莎走進辦公室,笑道,“我怎么覺得你這次碰到對手了?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
許卉沒搭理,收拾好東西就要出門了。
喬麗莎走在她旁邊,“要不然我再陪你去一次?”
“不用了。”
許卉進了電梯,喬麗莎在外面跟她揮手,心里祈禱她能搞定言瑞澤。
幾分鐘后,許卉皺眉坐在自己的車里。
地下停車場光線不好,她瞧著車窗里自己那張看起來很是憔悴的臉,想起家里爆了的水管,想起早上拿錯了的u盤,煩不勝煩。
一腳油門踩下去,離開了地下停車場。
此時言瑞澤站在修圖師的辦公桌邊,在指點修圖,他不時的看時間,心想那個大嬸是不打算來求他嗎。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助理小常上來找他。
“言先生,《so誘ng》的主編來了,您看要見她嗎?”
言瑞澤唇角勾起不易察覺一抹弧度,咳了一聲,“沒看見還在忙嗎,哪兒來那么多時間理那些人。”
小常點點頭,“那我下去把她推了。”
說完小常就下樓去了。
言瑞澤站在原地,收回目光盯著修圖師的電腦,“繼續。”
許卉在一樓展廳欣賞言瑞澤的作品,不知不覺看得失了神。
那人長得帥,年紀不大,成就卻不小,已經是國內一流的攝影師,(身shēn)價不菲。
許卉在心里贊賞了一番,沒多久,那個小助理就來了。
“許小姐,今天恐怕您不能見到言先生,他很忙很忙。”
小常一臉的抱歉,許卉皺了眉,咬了咬下唇,然后問小常,“他要忙到什么時候?”
小常抿了抿唇,搖頭,“言先生每天都有很多事(情qíng),有時候加班到半夜,如果他自己抽不出來時間,就真的沒有辦法見你。”
許卉扶額。
半晌,小助理說,“那,許小姐我就先去忙了?”
許卉揮揮手。
小常走了,許卉就站在言瑞澤的攝影作品面前,好半天沒動一下。
人已經來了,不能白來。
他再怎么忙,也會有吃飯的時間。
許卉看了看手上的腕表,這會兒已經四點鐘了,還有兩個小時就是吃飯時間。
她打定了主意,轉(身shēn)走出這棟樓。
二樓的窗戶后面,某人抱肘看著樓下踩著高跟鞋慢悠悠走掉的女人,唇角微微勾起。
很快就到了下班時間。
今天工作室的人都在加班,言瑞澤在自己的辦公室也是忙得(熱rè)火朝天。
小常敲門進來,問他要點什么晚餐。
言瑞澤頭也沒抬盯著電腦,“一會兒有人給我送。”
小常驚訝,“言小姐還要過來嗎?”
寧寧有點小感冒,言瑞希今天都沒來工作室。
“其他人。”
“好,那我去忙了。”
小常給言瑞澤拉上辦公室的門,一邊在心里想,誰會給老板送飯啊,女朋友嗎?沒聽說有女朋友啊。
不多時,開放式辦公區的員工都在吃飯了,趁著時間放松自己,邊吃邊談笑風生。
這時候,高跟鞋清晰踩在地面上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
眾人往樓梯口看去,然后就看見一個穿著白襯衫黑色九分窄腿褲的女人拎著食盒上來了。
美女出現,自然是奪人眼球。
辦公室的員工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覷。
許卉站在樓梯口,面帶微笑,手里的東西沉甸甸的。
正在吃水果沙拉的小常最先反應過來,放下手里的叉子走到許卉面前,“許小姐,你不是走了嗎?”
“我又回來了。”
許卉揚了揚手里的東西,露出明媚可人的笑容,“我給言先生送飯。”
小常眨眨眼,往后看了一眼老板的辦公室,然后說,“言先生今天不見客,我之前就告訴過你了啊。”
“沒事兒,”
許卉很想得開,把小常的手拉過去,把手里的塑料袋子交給他,“不見就不見吧,小助理,麻煩你把這些吃的給他。”
許卉拍拍小常的肩,轉(身shēn)走了。
修長筆直的腿,十公分的高跟鞋拉伸腿部線條,看起來更美了。辦公室的單(身shēn)男人都被這個女人秒到了。
小常突然想起,先前老板說一會兒會有人給他送飯,難道就是許小姐嗎?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常不敢懈怠,趕緊把吃的送進辦公室,“言先生,您的飯。”
言瑞澤聽聞此話,緩緩從位置上站起來,“你買的?”
“不是,《so誘ng》主編…”
“人呢?”
“走了。”
“哦。”
言瑞澤將小常手里的飯菜拿過去,又走到窗邊瞧了瞧——
許卉人就站在公園的假山前,此時此刻也正看向這個方向,兩個人視線交匯。
言瑞澤轉(身shēn)走回去,對小常說,“去叫她上來。”
言瑞澤打開飯盒,咖喱炒飯,天婦羅,(春chūn)卷,糯米排骨…這個女人,一定是跟他嫂子打電話了,不然怎么這么了解他的喜好。
言瑞澤挑了挑眉,把飯菜推到了一邊,重新做回原位。
幾分鐘后,有人在外面敲門。
言瑞澤喊進來。
門開了,那個瘦高的女人出現在他眼前。
言瑞澤十指交握托著下巴看她,靜靜地看她,看了起碼十秒鐘,看得許卉渾(身shēn)發毛。
“那個,言先生…”
“關門。”
許卉(欲yù)言又止,轉(身shēn)關了門。
之后她慢慢走到他的辦公桌前。
明明她年紀比他大,正因為現在是有求于他,她覺得自己氣場弱爆了。
許卉((舔添)添)了((舔添)添)唇,禮貌地說,“言先生,你看,飯菜還合胃口嗎?”
言瑞澤懶懶的看著她,“最近腸胃不好,不吃油膩的。”
許卉心里拿刀砍了他一萬次之后,笑瞇瞇的又道,“要不然,我去給您換一份清淡的?”
“不用了,有事說事。”
言瑞澤從位置上站起來,走到許卉面前,仗著(身shēn)高優勢,居高臨下看著她,“你這么殷勤,態度這么好我非常不習慣。”
“呵呵。”
許卉撩了下頭發,仰頭看著他,笑笑。
兩人離得有點近,許卉覺得壓迫感很重,想要往后退一點,哪知道往后退了兩步踩到臺階,眼看腳下要踩空,跟前的人手一伸,緊緊地拖住她的后腰。
猶豫那人力道太大,許卉整個人被他攬到了(身shēn)前,裝在他的(胸胸)膛上。
霎時許卉臉就紅了,下意識就要往后離他遠點。
“還退,還退你就摔了。”
言瑞澤大手按著她的腰,自己紳士的往后面退了半步,給她騰位置。
他的手一松,許卉心頭也松了口氣,但是,她的臉紅到了脖子根,言瑞澤看得清清楚楚。
言瑞澤看她這個樣子,一張臉跟煮熟的蝦子似的,忍不住打趣,“大嬸年紀是大了點,腰還(挺tǐng)軟。”
許卉眼睛看著別處,此時不管從心態還是狀態都處于下風,她都不知道要接一句什么話。
但言瑞澤也沒過分捉弄她,很快換了一張嚴肅臉,“有什么事說吧。”
許卉這才看他。
“我們社想要跟你合作。”她說。
言瑞澤點點頭,“我知道。”
最近來找他的人太多了,也都是這個目的,給的條件也都相當好,“但我找不到理由要選擇你們家。”
許卉張了張嘴,她竟然詞窮。
末了,言瑞澤說,“往私了說,許小姐人品如此,我對貴社抱有一種抵觸心理。”
這算是還沒開始談就崩了嗎?
許卉突然笑了。
言瑞澤拿了根煙叼在嘴邊,斜眼看她,“許小姐還有什么話要說?”
“言瑞澤,你公報私仇是不是?”
某人抽著煙,瞇眼搖著手指,“我就單純的,看不上你那家雜志,完全沒有任何吸引我的條件。”
許卉沉默。
“許小姐還不走?”
許卉看著他,咬著下唇怒目相對。
他笑了,又靠過來。
許卉不知道怎么就是怕他,條件反(射射)的往后退,言瑞澤一把拉住她纖細的胳膊,“都說了別退。”
許卉的臉比先前更紅,主要是,言瑞澤灼(熱rè)的呼吸恰好就落在她的臉上。
她將自己的胳膊從他手里抽回來,“你心里有打算,又何必讓助理把我叫上來?”
“哦,不能讓你白跑一趟。”
“你已經很明顯不跟我合作了,這還不是白跑!”
“至少你見到我了,你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見我。難不成你覺得你來了,我就得答應你?”
“你!”
“許小姐不僅臉皮厚,還不自量力。”
“言瑞澤!”
“不送。”
言瑞澤笑了一聲,轉(身shēn)回了位置坐下,用眼神驅逐。
許卉活這么大,還第一次這樣吃癟,感覺(胸胸)口壓了好大一塊石頭。
她的感覺太準了,這個人真是和她相克。
許卉頹廢的開車行駛在下班高峰期的馬路上,心里很想不通。
怎么就叫我大嬸呢,我二十八歲已經很老了嗎?
明明很多人追我?我怎么就是大嬸了呢!
突然猛地一下驚愕,自己怎么那么在意那個人的話,他真是有毒!
許卉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有史以來(情qíng)緒跌到最低谷。
但是,腦子里總是不斷閃現在他辦公室他摟她腰的畫面,一想起這個臉就通紅。
許卉覺得自己不是那么臉皮薄的人,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那個渣人,她恨死他了。
周末,言瑞森一家去室內游泳館游泳。
言瑞澤閑暇無事,也抱著寧寧跟了去,寧寧去了,言瑞希自然也就去了。
女更衣室內,言瑞希看著喬湘婀娜的(身shēn)材不由得嘖嘖,說她,“你這樣的,不僅是男人,我一個女的看了都忍不住。”
喬湘穿了比基尼,(身shēn)上批了一塊浴巾。
因為今天這地方被言瑞森定了,沒有其他外人,言瑞森才會沒有理會她穿成這樣。
言瑞希看喬湘腿內側有斑駁痕跡,(胸胸)口也有淡淡吻痕,心里嘆息,她哥和嫂子感(情qíng)真是好,夜夜濃(情qíng)蜜意,羨煞旁人。
喬湘會不太好意思,拿浴巾把自己裹得特別嚴實,等到了泳池邊,小心翼翼下去了,才把浴巾扔開。
言嘉睿今天被爺爺(奶奶)(奶奶)接走了,言嘉楠沒有帶上弟弟,一個人在淺水區也很盡興。
本來是想帶著苗苗來的,可是苗苗家親戚過生(日rì),全家都去慶祝了。
喬湘和言瑞希在一處,言瑞森言瑞澤兄弟二人在另一處,寧寧的搖籃就在泳池邊,一個下午這樣安靜美好,寧靜和煦。
游泳館樓上是游泳教練的辦公室,其中好幾個教練是女孩子,看樓下泳池有帥哥,一個個的眼睛都亮了。
有個叫女孩子下樓來跟言瑞澤搭訕,言瑞森在一旁看著,也不吭聲。
過了一會兒,言嘉楠從那邊又過來,將臉上的泳帽和眼罩扯掉,對那女孩說,“別浪費時間,他倆是基佬。”
言瑞森:“…”
言瑞澤:“…”
女孩子原本是蹲在泳池邊上,聽到言嘉楠這么一說,騰的站起來,一臉的難以言喻。
很快,那女孩子就悻悻的回了樓上去,臉色不怎么好,喬湘和言瑞希在那頭笑得要岔氣。
過了一會兒,喬湘放在泳池邊的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是許卉。
喬湘接起來,笑著說,“怎么啦?主編大人有空給我打電話了啊?”
那頭,某人聽到“主編”二字,注意力瞬間被拉過來。
“我和言瑞森他們在外面游泳,沒在家呢。”
“你不早說,這都幾點了才打給我。”
“要不你晚上和我們一起吃飯吧,言瑞森今晚想吃杭州菜。”
“那你拿上泳裝現在就來唄,反正這里就只有我們幾個。”
“慢點開車。”
喬湘掛了電話,一邊對邊上的言瑞希說,“小卉約我看電影,她一個人,我就讓她過來了。”
言瑞希笑呵呵的,“好呀好呀,我(挺tǐng)喜歡小卉姐的。”
“她說她最近很倒霉,干什么都不順利。”
說到這,喬湘咬牙看向那兄弟二人,正好言瑞澤也在看她,見她盯著自己,趕緊收回目光。
喬湘皺眉說道,“瑞澤什么意思,她為難人家干什么啊,仗著自己出名,有這么折騰人的嗎!”
言瑞希也聽小常他們說了許卉去找言瑞澤談合作的事,她無奈的對喬湘說,“瑞澤做事有自己的考慮,他也不是為難小卉姐吧,畢竟那家時尚雜志也是才開不久。瑞澤在國外做了很多年,他很專業,也很敏銳,可能這家雜志,怎么說呢,不符合他的要求。”
話已至此,喬湘也沒什么可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