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瑞希看完魏驍就驅車去了晉云路別墅。
正值周末,工作室沒開門,言瑞澤兩天都待在他和朋友合伙的酒吧。
言瑞澤長得帥,每次去酒吧都會招桃花,然后顧源就會一把摟住他的肩對那些女人說,“不好意思,名花有主。”
那些女的都翻白眼,長這么帥,竟然是個gay。
言瑞希也知道自己弟弟招女人喜歡,那孩子脾氣好,心地也善良,家教好,而且有本事,這樣的男孩子誰都抗拒不了。
和喬湘聊起言瑞澤,言瑞希嘆氣,“那家伙在外面這么多年,也不知道交了多少女朋友。這次是因為和前女友分手,那姑娘不想和他分開,他是沒有辦法了才回國來的。”
喬湘聽了笑說,“怎么就分手了呢。”
“那個女孩子家里也是很有勢力的,好像是因為她的父親希望瑞澤去他們家公司工作,不想瑞澤當攝影師了,瑞澤當然接受不了這個。自己家里都有公司要繼承,誰稀罕別人的。”
“這倒是。”
末了,喬湘又笑,“還是說明瑞澤對對方也沒有多上心,不然怎么能輕易分手。”
言瑞希嗤了一聲,“那家伙談戀(愛ài)就像是過家家,我看他壓根就沒認真過。”
包里的手機在這時候響起來,言瑞希一邊和喬湘聊天,一邊去拿手機。
是蓉城那邊來的電話。
自從言瑞希有了孩子,和那邊聯系就多了起來,魏家的管家,孔麗芬的司機,都會偶爾和她聯系。問她,少(奶奶)(奶奶)什么時候有空,太太讓我送點東西過來。要不然就是,少(奶奶)(奶奶)那邊有什么缺的,吩咐一聲,我們這邊馬上送過來。
總之就是,魏家那邊對言瑞希和孩子特別好。
言瑞希接起電話,喊了聲王管家。
也不知道那邊說了什么,言瑞希臉色一下就變了。
喬湘看著她。
過了一會兒,只聽言瑞希說,“那我一會兒過來。”
掛了電話,言瑞希告訴喬湘,“我得去一趟蓉城。”
言瑞希站起來,喬湘也站起來,“怎么了?”
“魏驍的媽媽病了,昨天下午開會的時候在會議室暈倒,這會兒在醫院住著呢,她都不讓管家告訴我,管家是覺得她這次病得不輕,才打電話來問我,看看能不能帶孩子去看看她。”
言瑞希說這么多,說得喬湘心里為之一緊。
言瑞希抱起孩子,對嫂子笑了笑,“我在心里,也拿她當自己的媽媽,雖然嘴上還叫著阿姨,就是…就是我和魏驍還沒有辦理登記。”
喬湘沒有吭聲,送她到門口。
“她對我和孩子特別好,特別照顧。魏驍父親現在這個樣子,公司都是她一個人在打理,我覺得她(挺tǐng)累的。”
“要不是名不正言不順,我也會去蓉城幫她照料公司…就是,怕別人說閑話。”
言瑞希考慮了很多,顧及到顏面,主要是言家的顏面,她現在和魏驍的關系(挺tǐng)尷尬的,是真的不好去他們家公司。
“你開車沒問題嗎?”
喬湘看著她把孩子綁在兒童座椅上,孩子那么小,雖然不哭不鬧,可從徽城到蓉城要開車兩個小時,孩子會不會不舒服。
言瑞希給孩子系好安全帶,回頭看著喬湘,“沒問題,寶寶很乖的,一會兒路上餓了停車再喂個(奶奶)。”
喬湘點點頭,沒再多說。
她差點就說,要不然我陪你一起去,也好照顧照顧孩子…
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她算什么呢,她去做什么呢。
看見那個人,她又能說點什么呢。
喬湘市場和言瑞希見面,她多少都有點那種心理,就是,想從言瑞希那里了解到孔麗芬的近況。
她自己不承認,也不愿意承認她很在乎孔麗芬。
言瑞森把她的這些小動作看在眼里,倒也沒有拆穿她。
她都不(愛ài)做飯的人,現如今,隔一陣子就讓雙胞胎到家里來吃飯,因為言瑞希總會提起魏驍的媽媽,看似不經意的,喬湘也就得知了孔麗芬的(日rì)常。
始終是自己的親生母親,說不在乎是假的。
言瑞森倒沒有鼓勵喬湘去和孔麗芬相認,畢竟他也覺得將自己剛出生的女兒拋棄是不可原諒的。但他沒有左右喬湘的想法,喬湘認也好,不認也罷,他尊重就行,不發表任何意見。
但是這里面涉及到喬家,如果喬湘真的和拋棄她的母親相認,喬應承夫妻會不會因此受到傷害,畢竟喬湘是他們養了二十幾年的女兒,怎么舍得拱手讓人。雖然喬湘不可能因為有了親媽就疏遠了養父養母,但是在某種程度上,還是會讓那對善良的夫妻難過。
言瑞森沒有和喬湘說過這些,平常時候都是睡覺之前兩個人在(床床)上躺著閑聊,喬湘會說起,喬湘會說孔麗芬現在一個人也(挺tǐng)難的,言瑞希在這種(情qíng)況下才會問她,“你想和她相認嗎?”
她則會搖頭,“心里有芥蒂,怎能做母女?我自己都是母親,知道拋棄這種事(情qíng)無法原諒,不管她當時是出于什么原因,何種苦衷,但她的的確確不要我。”
喬湘想起那些年自己的抑郁癥,多多少少都跟這些有關,她那時候有多痛苦,現如今都還歷歷在目。
晚些時候言瑞森從外面應酬回來,臥室里燈沒關,喬湘縮成一團在從(床床)角,沒睡著,不知道在想什么。
言瑞森去洗澡,之后過來躺在她旁邊。
“有心事?”男人煙癮犯了,坐在(床床)頭點著一根煙,夾在指尖不時抽一口。
喬湘嗯了一聲,沒有回過頭來。
男人仰著頭吞云吐霧,伸手摸摸她的腦袋。
想必是跟她親生母親有關,他也沒有再多問。
他今晚回來得早,是想跟她親(熱rè)的,但她這個樣子,他也不好去招惹她。
悶悶的抽了兩口煙,摁熄,關了燈鉆進薄被里。
他沒有睡意。
三十幾歲的男人,說來就來了,(身shēn)體很有感覺,美人在旁不得碰,興致降不下去始終睡不著。
喬湘心(情qíng)不好,他不去打擾,兩個人中間隔著好幾十公分距離。
他以往抱喬湘那條手臂搭在額頭上,黑暗的房間里,他的眼睛莫名的明亮。
喬湘突然靠過來,拉過他的手臂,湊近他的懷里。
“她生病了。”她的手搭在他腰上,說這話時,隱隱嘆了口氣。
言瑞森知道她說的是誰,也知道只有誰能讓她這般擔心。
養父母感(情qíng)好,(身shēn)體健康,家里還有喬悅,自然用不著她費心,唯一一個讓她放心不下的,是丈夫癱瘓,兒子坐牢的孔麗芬。
言瑞森抱著她,下巴擱在她的頭什么?”
“…也,也沒什么。”
在他肩頭狠狠咬了一口,發泄似的,咬了之后心里頭沒那么堵得慌了。
可她這一口,成功將男人按捺下去的火苗點燃,男人翻(身shēn)壓在她(身shēn)上,雙手按住她的肩膀,“你是不是找事?”
喬湘垂下眼睛,“你想做,就做唄。”
她的手去摸他的腹肌,然后往下,尋到他長褲的帶子,輕輕一拉,就解開了。
之后有些激烈。
已經不是一二十歲的小(情qíng)侶,沒有那么急躁,細水長流,時間有點久。
喬湘的吊帶睡裙就掛在腰間,被他擺成了各種姿勢,這一次是在黑暗里,她放得開了,他也很盡(情qíng)。
結束時喬湘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全(身shēn)都濕透了,又被男人抱著去洗了個澡。
喬湘今晚心不在焉,哪怕是在最歡愉的時刻,也在思念著孔麗芬。
深夜,臥室里的燈亮著。
男人坐在(床床)頭抽著煙,喬湘睡在他旁邊,一雙被水汽洗過的眼睛睜著,明亮又清澈。
言瑞森輕咳了兩聲,給她提建議,“我的想法,你愿不愿意聽?”
喬湘縮著腿,膝蓋剛好挨著他的腿,她嗯了一聲。
“如果實在放不下,可以聯系。你不是非得叫她一聲媽,真讓你叫,你也叫不出來。”
“她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過來看瑞希和孩子,你和瑞希關系好,偶爾一起吃個飯沒什么問題。”
“時間久了,你和她關系好了,晚輩和長輩的方式相處,不也(挺tǐng)好嗎。”
聽他說完,喬湘咕噥一句,“誰要跟她關系好…”
言瑞森低低的笑了一聲,抬手摸摸她的腦袋。
口是心非的家伙。
末了,他抽完最后一口煙,躺下來把燈關了。
“睡吧,走一步算一步,不要((逼逼)逼)自己,順其自然。”他親吻她的額頭。
喬湘抱住他。
“你今天好狂野。”喬湘唇角彎了一下,評價他今晚的表現。
“喝了點酒,興奮。”
“痛…”喬湘又咬了他。
“不也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