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要是臨時有點事,可以跟鄧琳打電話,鄧琳很好說話的,彼此關系也很好,請一兩個小時假沒問題。.org
言嘉楠這才拿正眼看她,睜著圓鼓鼓的大眼睛,“你可不許騙我。你現在經常都說話不算話,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爸爸帶壞了。”喬湘蹲下來,雙手拉著孩子小手,笑道,“你意思是你爸爸(挺tǐng)壞的唄?”言嘉楠挑眉,“無(奸jiān)不商,我爸爸那么有錢,指不定坑了多少人。”“…”喬湘捏了捏小家伙鼻子。
雖然說得都是些歪理,聽著倒好像不無道理。
喬湘給言嘉楠打了漱口水,擠了牙膏,正要開口叫他刷牙,小家伙嘆氣道,“湘湘,你讓我自己來,給爸爸知道了又要罵我斷手斷腳。”喬湘把擠了牙膏的牙刷遞給他,“僅此一次,下不為例。”這么看來,言瑞森對孩子的管教還真是嚴格,((逼逼)逼)近言嘉楠才六歲不到,這么小就養成了獨立的習慣,這真是很難得。
能把孩子教成這樣的男人,想來也不會太差,喬湘想到言瑞森那張英俊的臉,唇角勾起一絲淺笑。
早餐過后,言瑞森把卡宴的鑰匙給了喬湘,方便她送孩子上學。
喬湘才不要他的鑰匙,和言嘉楠在外面打車就好了。
但她架不住言瑞森嚴厲的眼神,剛說了不要,就被他不容商量的目光給擋了回來,最后乖乖的把鑰匙放在了自己的包里。
但她內心很咆哮啊,那個開豪車的大總裁,哪有女人開卡宴的,我不要那么霸氣啊喂。
喬湘七點三十送言嘉楠去學校,當時言瑞森還在客廳喝咖啡看報紙,走的時候她過去打招呼:“那我們就走了哦。”“晚上早點回來。”他說。
這話聽著就是老夫老妻的對白,但喬湘聽著有點不習慣。
見她怔愣,言瑞森抬頭蹙眉盯著她,“有什么問題?”
她反應過來之后搖搖頭,“沒問題。”
言嘉楠在外面催她,說要遲到了,喬湘和言瑞森對視一眼,轉(身shēn)就出門。
言瑞森話說成這樣,很明顯,他今晚沒別的安排,她昨天說的要過來給他和孩子做飯,他記在心上了呢。
喬湘送言嘉楠去嘉德小學部,一路上,言嘉楠興高采烈的跟她講開學以后學校的(情qíng)況,喬湘一邊認真開車,一邊聽他講。
喬湘覺得跟言嘉楠在一起特別開心,要是可以,她都想天天接送他上學,自己的兒子啊,想想就覺得好窩心。
這也就能很好的解釋,為什么言嘉楠和她一見如故,第一次見到這孩子,她就覺得這孩子親切,并且這孩子有那么喜歡她,據林嬸描述,言嘉楠對他爸爸(身shēn)邊所有的異(性性)都抱有敵意,更別說幫自己爸爸物色女朋友,給自己找后媽了——這大概就是血緣,正因為有著密不可分的牽連,才會有著這么深刻的心電感應。
“湘湘,下午放學我要去練鋼琴,你能陪我嗎?”言嘉楠雙手十指對在一起,扭頭看著喬湘。
“你下午四點就放學了,我趕不過來,早上就請假了,下午肯定不行耶。”
“哦,這樣啊…”
小家伙低了頭,聲音里透露著幾分失落。
喬湘空出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嘆氣,“我本來是要去你家,給你和你爸爸做飯的,但是如果我下班后,去你練鋼琴的地方找你,就不能做飯了呢。”
小家伙撅噘嘴,有點難選擇。
喬湘笑著問他,“你是想讓我陪你練琴,還是我做好一桌子飯菜,你回來就有的吃。”
“我兩個都想。”“真貪心。”
最終言嘉楠選擇讓喬湘回去給他做飯,因為他不那么自私的想著,湘湘要是做了飯,爸爸也有得吃。
喬湘把車停在學校外面,送言嘉楠去小一班。
一路上都有孩子在看言嘉楠和喬湘,喬湘甚至聽到有孩子跟自己的家長說,“那個就是我們班班草,哇,他媽媽好漂亮誒。”
言嘉楠聽到了,立馬(挺tǐng)起腰板,不無自豪的摸了摸鼻子。主要是有人說“他媽媽”漂亮,他很是傲(嬌交)。
喬湘卻眼眶一(熱rè),有點想哭。
這孩子是多想要媽媽,才會那么在意別人的看法。
“嗯…湘湘,那個,等下老師問起來,你就說你是我媽媽,好不好?”
言嘉楠邊走邊踢腳下的草,喬湘一低頭就看見他黑乎乎的大腦袋,“老師也不知道我們家具體(情qíng)況…不知道我媽媽過世了,所以…那個…就別讓他們知道你是我后媽了,好嗎?”
“好。”喬湘心里難受極了,真想立馬就告訴他,我就是你的親媽媽。
話到嘴邊,最終還是咽下去。
怕孩子接受不了,怕隨便說的晃眼終有一(日rì)被拆穿,可是喬湘有多想聽見孩子叫她一聲媽媽,那種渴望一般人無法想象,只有切(身shēn)體會才會懂。
到了班級,班主任老師見言嘉楠的媽媽來了,立馬笑著和喬湘聊言嘉楠在學校的表現。雅文言(情qíng).org
言家的兒媳婦兒,(身shēn)份一般,老師自然要多擔待,言嘉楠在學校表現得夠好了,在老師的吹捧中簡直就是好到無法挑剔。
喬湘只有一個擔憂,她和這邊小學部屬于一個教育系統,說不定哪次開年會就撞見了,到時候一說她是言家兒媳婦兒,那可是要震翻全場的。
回去的路上,喬湘為這個事(情qíng)打給言瑞森。
當時言瑞森還在去公司的路上,一聽她說這事就笑得不行,“要么你就公之于眾,要么你就立馬辭職。”
“我為什么要辭職。”“我養不起你嗎?”“你這個是大男子主義。”不歡而散。
喬湘掛了電話把手機扔在一邊,驅車去學校。
喬湘家里有錢,偶爾開個豪車來學校也見怪不怪,她開了言瑞森的車也沒人注意到有什么不妥。
但是言瑞森的車牌號有點眨眼,整個徽城很少有這種連號的徽ax7777。
門口的保安注意到了,經過的老師也注意到了,但也就是詫異了一下,沒往心里去。
幾年后,當言家太太跟言先生一同出席徽城某慈善義賣,喬湘和言瑞森的照片一起刊登在大篇幅的報章雜志上,那時候,徽ax7777就不難理解了。
下午,四點五十,臨近放學時間。
一輛黃色限量版法拉利停在嘉德幼稚園門口,因為此車比較拉風,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車主大咧咧的坐在車里玩手機,完全沒在意外面那些人的眼光,甚至有人拿手機拍這輛少見的跑車,他連頭都沒抬一下。
終于到了放學,幼稚園大門開啟。
法拉利車主這才懶懶的抬了下眼,瞅向大門門口。
陸陸續續的有家長進去接孩子,進進出出,絡繹不絕,接近四十分鐘后,車里的人終于見到他等了一下午的人跟同事說笑著從里頭出來——
嘉德的停車場不在校園里邊,要拿車的話的從里面出來往左邊走才行,喬湘萬萬沒想到,她和鄧琳一同下班從學校出來,竟然在學校門口撞見等了她一個下午的魏驍!魏驍見了喬湘就高興,雙手插在牛仔褲兜里,靠著車(身shēn)朝她那個方向吹了聲口哨。
本來喬湘沒注意到他,也沒聽到他的口哨聲,是鄧琳聽到了,鄧琳往這邊看,看見帥哥跑車,一下就睜大眼睛蹭喬湘,“喂喂,小喬,你看那邊那富二代,長得好帥啊。”
喬湘還在跟她討論孩子們的事(情qíng),她一下說這個,喬湘覺得好穿越。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喬湘看見一個多月不見的魏驍,驚得瞪圓了眼睛。
魏驍伸直了兩條大長腿悠閑的倚著車(身shēn),在喬湘看他的時候,他笑著喊了一聲,“hello,招財。”
喬湘:“…”
鄧琳這才反應過來,“哦,小喬,你的朋友哦。”喬湘撫額,“算是吧。”“那就不打擾你了。”鄧琳內心戲多。覺得這萬一是要追求喬湘的人呢,她呆久了會不會當電燈泡。雖然這是她第一次看見法拉利這種限量超跑,有機會坐一坐也是可以的,但小喬的終(身shēn)幸福要緊,小喬嫁了這種富二代,以后坐這種車的機會還少么?
鄧琳走了,喬湘拎著包走向魏驍。
二人面對面站在一起,一高一低,魏驍的影子遮擋住了喬湘的樣子。太陽底下,兩個人的(身shēn)影重合在一起。
魏驍見著喬湘,心里一股暖意。總覺得,這和自己一樣大的女生,會照顧他,會幫襯他,也會教育他開導他,每當她在自己(身shēn)邊,就讓他特別安心。
魏驍笑著剛要叫她,哪知她比他先開口。
“我問你,你跑來找我,你家里人知道嗎?”
“…”她一開口就是一副教訓的口氣,讓魏驍不爽的同時,也深知她在關心自己。
魏驍抱肘,好笑的看著她,“知道啊,我跟家里的老家伙說我要去徽城找我老婆,他們一聽說我要盡快給他們帶個孩子回去,立馬就答應了。”話音剛落,喬湘手里的包就砸在了他的(身shēn)上,“叫你胡說,叫你胡說,叫你胡說!”“誒誒誒別打了,要臉,要臉!”她往魏驍帥氣的臉上招呼,魏驍趕緊伸手去擋,“姑(奶奶)(奶奶),姑(奶奶)(奶奶),我騙你的,騙你的行了沒?!”喬湘這才停下來。
“老實說,你怎么跑來了!”
喬湘看時間,不早了,還要去菜市場買菜,太晚了買不到新鮮蔬菜,她沒工夫在這兒跟他浪費時間。
魏驍如實交代,“你不是讓我進我家公司嗎,我進了啊,這不老頭子把我調到徽城來了嗎。”喬湘瞪他,“你就給我瞎編吧。”
魏驍攤手,一臉無辜,“這是真話,我真的聽你話進公司了,百順船業你知道嗎,那是我們家下面的企業,徽城整個貨運碼頭都歸百順管。”斜了一眼不大相信他的喬湘,又補充一句,“以后歸我管。”
喬湘鄙夷的望著他數秒,而后問,“你沒跟我瞎扯?是真的正經工作了?”“騙你是陽/痿!”“…”喬湘抬手看了看腕上的腕表,“先這么著吧,我還有事,今天我就先走了,改天再見。”喬湘的確有些急,說著話都是退著往后走的,魏驍見她把自己扔在這兒,滿眼都是“你他媽不厚道”,他指著走遠了的喬湘,“沒人(性性),簡直是太沒有人(性性)!”…
已經是下午5:30。
喬湘在菜市場挑選食材,言嘉楠在上鋼琴課,言瑞森還在公司開會。
因為快到晚餐時間,徐莫琦特意跑到公司等言瑞森。小女生臉皮本來(挺tǐng)薄的,但為了喜歡的人,完全就是卯足了勁往前沖,也不管要臉不要臉了,她就是時刻都想見到言瑞森,時刻都想跟她的森哥在一起。
其實徐莫琦中途也會有知難而退的時候,也就是唐婉瑩無時無刻不在教唆她,說你森哥跟那女的也不過就是玩玩而已,你不努力怎么知道自己沒機會。徐莫琦耳根子軟,唐婉瑩年紀比她大,唐婉瑩說什么她聽什么,一門心思信唐婉瑩那(套tào)“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
這會兒言瑞森在會議室聽高層分析項目,徐莫琦隔幾分鐘就在外面晃,落地窗透明的,外面看不見里面,可外面有什么風吹草動,里面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海外投資部的楊朔正在講jk電視臺在英國的(情qíng)況,這時候徐莫琦在外面站著撩了下頭發——女孩子長得漂亮,(身shēn)材又好,會打扮,又有品位,有點眼光的男人都喜歡的。
楊朔不止一次在公司看到這女孩,雖然知道她是老板的妞,可還是止不住的多看了幾眼。眼下徐莫琦估計是等得有點不耐煩了,皺眉嘟嘴的樣子甚是可(愛ài),楊朔跟言瑞森匯報(情qíng)況,說著說著眼睛就黏在人家(身shēn)上去了,說話聲音都有點含糊。
言瑞森掃了他一眼,把視線轉到外面,在徐莫琦(身shēn)上頓了頓,又把目光打在楊朔有點發紅的一張臉上,眉心微蹙,“楊朔你上班時間思什么(春chūn)?”
楊朔懵((逼逼)逼)的一下沒反應過來,“啊?”下一秒,會議室爆笑。
言瑞森忍著笑,單手托腮看他,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在桌面上,“也不怪你,她穿得跟棵圣誕樹似的,招人注意也正常。”會議室里的笑聲在持續,坐在言瑞森跟前的小譚止不住的笑,言總幽默起來還真是…
五分鐘后會議結束。
言瑞森走前面,高層習慣(性性)等他走了再走。
言瑞森走到門口突然轉了個(身shēn),讓沒有防備的小譚差點撞在他懷里,小譚紅著臉抬頭看他,只見他目光穿過會議室最后定格在坐在最里的楊朔(身shēn)上,“楊朔一會兒來趟我辦公室。”楊朔睜大眼睛,不明所以,連連點了幾下頭,“好。”
他心跳得有點快,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看了幾眼那姑娘,讓言總生氣了?一會兒去他辦公室,他該不會是讓自己卷鋪蓋走人吧?楊朔心里嘆氣。
是禍也躲不過了,琢磨琢磨找新工作去,像他這種在大公司做了十年以上的高層,尤其是立信這種有著深厚背景的公司,他離職后還是很多人要請他的。
楊朔內心戲頗多的去了言瑞森辦公室。
他敲門,里面的人喊他進,聽語氣,也不像是在發火。
楊朔一進門,便看見坐在沙發上等候言瑞森的徐莫琦,小姑娘低著頭,疊著又長又白的大長腿在看雜志。
“言總。”楊朔到底還是有些忐忑,立信福利待遇好,老板也大方,他其實并不想走人。
言瑞森坐在辦公桌里頭,雙手交握成一個拱形放在下巴下面,似笑非笑的盯著他,“你下班有要緊事沒有?”真的很奇怪,言總關心他這個干什么?
楊朔搖頭,“沒有要緊事。”
“那我拜托你一件事。”言瑞森指指徐莫琦,“陪她吃個飯,然后送她回家。”“…”“…”楊朔心跳得更快了,總覺得這是鴻門宴。
徐莫琦則是一臉驚呆的樣子站起來,難以置信的看著言瑞森,“森哥,我又不認識他,我干嘛要他陪我吃飯啊?”
言瑞森也起(身shēn),拿了西裝外(套tào)穿上,準備下班走人,面無表(情qíng)道,“人家也不見得愿意陪你,當然,你也可以選擇自己走,我很忙,沒有這閑工夫跟你耗。”
楊朔沒搞清楚狀況的站在一邊,看看老板,又看看這個氣得就要吹胡子瞪眼的姑娘——
“森哥你不喜歡我你可以拒絕我,你隨便找個人把我扔給他算什么啊!”“我是不喜歡你。”
言瑞森穿好外(套tào),冷漠如常的看著她,微擰的眉心已經說明他頗有些不耐煩,“甚至覺得把你扔給我的下屬都是委屈了他,所以你要怎樣,你要我把話說成什么樣子你才滿意?”
看向楊朔,“抱歉,讓你看笑話,你可以下班了。”楊朔整個人都是懵的。
幾秒鐘后,楊朔跟言瑞森說了句“那言總我先走”,剛要轉(身shēn),被徐莫琦大吼一聲怔住,“等一下——”楊朔呆在原地。
徐莫琦整張臉通紅,顯然是氣極了。
言瑞森這是徹頭徹尾的在侮辱她,他剛剛竟然還說“人家不見得愿意”,還說“委屈了他”,她要被氣死了,她就這么沒有魅力嗎?堂堂徐家千金,還會被一個打工的看不起嗎?徐莫琦走到楊朔跟前,在楊朔滿臉的“大小姐你要干什么啊”的表(情qíng)中,伸手拉住他的手,“帥哥,一起吃飯,愿意不愿意?”
楊朔:“…”楊朔看向言瑞森,言瑞森雙手揣兜也看著他,沒什么表示。
“徐小姐,我…”“你他媽婆婆媽媽干什么,是不是男人!”“愿意。”
楊朔大紅臉的趕緊點頭,說“我愿意。”
徐莫琦莞爾一笑,緊緊攥著男人手,轉(身shēn)朝言瑞森吐舌頭,“我等下帶他去吃飯,去開/房!”
言瑞森低著頭看鞋尖,揮揮手,“隨你。注意安全。”
楊朔滿頭黑線,這都什么事兒啊。
徐莫琦上了楊朔的奧迪a8,因為心有怒氣,關門聲超大的。
楊朔在醞釀,一會兒該跟姑娘說點兒什么。
心里有個小人兒冒出來了:有什么好說的啊,姑娘都說要跟你吃飯開房了,你就嘚瑟吧。
不行不行,我不是這么隨便的人,也不能這么占人家姑娘便宜。
小人兒嘖嘖的譏諷:你是不是男人啊,是男人就上,磨磨唧唧做什么!
就因為我是男人,那就更不該落井下石,不行不行。
“喂。”楊朔埋著頭糾結中,徐莫琦在旁邊叫他,他抬起頭來。
目光溫和,一如他鄰家大哥般溫潤的五官。本來徐莫琦想刻薄他幾句的,看他很好欺負的樣子,一下就有點不忍心。
“那個,麻煩你送我回一下家。”徐莫琦說。
“好。”感覺得到,這姑娘是收到了莫大委屈,富家千金,為一個男人把自己搞得這么狼狽,實在是不容易。
奧迪a8從立信大廈開出去,很快匯入車流。
楊朔覺得,有些事(情qíng)還是得跟姑娘講清楚一下,哪怕他不奢望能追求到她,也不希望她繼續在老板(身shēn)上浪費時間。
“徐小姐,可能你不(愛ài)聽,但有些事(情qíng),我覺得我還是想要告訴你。”“你說吧。”
徐莫琦靠在車座上,眼睛盯著外面的車水馬龍,很是疲憊。
楊朔整理了一下思路,這才慢慢道,“我也是經常和譚秘書一起用餐的時候,不經意聽譚秘書說起。我老板他是有女人的,而且還很恩(愛ài),因為一些事(情qíng)暫時沒有結婚,但很快還是會結婚的。”徐莫琦抬手摸著額頭。
楊朔看她一眼,又繼續道,“譚秘書說,老板這個人很專一,中間跟他女朋友有些誤會吵了架分了手,但一直都沒看上其他女人,一直在等他女朋友,所以…”“你跟我說這些做什么?”
徐莫琦冷冷轉頭看他,“你誰啊!”“我叫楊朔。”“…”我沒問你名字!
徐莫琦百般焦躁,內心無數火星子要蹦出來,忍了忍還是壓下去。
“言瑞森怎么這樣,怎么能對我的感(情qíng)置之不理!”
徐莫琦忍著忍著,(情qíng)緒還是上來了,一邊吐槽一邊哭,激動了還拿手拍車窗。
“我那么那么喜歡他,從小就喜歡他,他是不是瞎啊!”“在國外的時候那么多人追我,我誰也瞧不上,千里迢迢跑回國追他——你說他一個結過婚的男人,還帶個孩子,我都毫不在乎,他到底還要我怎么樣嘛!”楊朔嘆氣,“這不是他到底要你怎么樣,是他根本就不喜歡你。”“我不信!”“事實上就是這樣。”楊朔還是對自己老板有所了解的,私事公事分得很清,所有的關系在他那里似乎都有畫圈,哪些人在哪個圈,他拎得太輕了,理智的人會覺得他有原則,不理智的人則會覺得他冷血。
下班高峰,楊朔花了一個多小時送徐莫琦到了家。
不管這姑娘以后還會不會到公司纏著老板,楊朔覺得這大概是她最后一次坐他的車了。
漂亮姑娘誰都喜歡,而且,看起來還是個(性性)格很可(愛ài)的女孩子,楊朔是有點動心,但理智最終占了上風。
送完徐莫琦,楊朔給言瑞森打了電話,說把徐小姐平安送到家了,讓他放心。
打這通電話無非是為了讓言瑞森知道,之前徐莫琦在辦公室撒氣說那堆話都是不作數的,再者,姑娘的名譽也很重要。
這時候言瑞森剛到家把車停進了車庫,在車里接的電話。
言瑞森知道自己的下屬不會真如徐莫琦說的那樣跟她去開/房,當時他那種態度只是想讓徐莫琦知難而退,眼下楊朔給他打電話來,足以證明他的下屬為人正直,證明他沒看錯人。
言瑞森打算把楊朔外派英國,他需要一個信得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