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苗苗四下看了一眼,確定真的一個人都沒有,沒人看見他們,這才順著言嘉楠攀爬上去。
“我重不重?”謝苗苗不好意思的問。
言嘉楠額頭上冒著汗,抓抓腦袋,臉紅紅的道,“不重。”
兩個人爬墻出來,手拉手的走了一條又一條街,一路上,言嘉楠都緊緊握著謝苗苗的手,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她是我的女人,可不能把她弄丟了。
“鄧老師,喬老師,不好了,言嘉楠和謝苗苗不見了!”
喬湘剛抱著靠枕打算休息一會兒,一聽到保育阿姨趙阿姨大喊著推開門跑進來,嚇得立馬站了起來。
“什么?”
鄧琳也是嚇慘了,確切的說是臉都嚇白了。
謝苗苗是市委謝書記的女兒,言嘉楠的(身shēn)份更不用說了,兩個孩子一起走丟,他們學校還開不開了!
一時間,整個嘉德亂成一團。
下午一點多,言瑞森還在飯局中。
今天是跟市里的領導吃飯,在座幾位領導跟他父親都有交(情qíng),在他面前自然客氣不少。
更何況未來幾年,立信投資絕對是徽城的納稅大戶。
坐在席間,言瑞森指間夾著煙,唇角泛著笑意,因為喝了酒的關系,臉色微紅,姿態慵懶。他這個樣子,眉眼間都是風(情qíng)。
包廂里煙霧繚繞。
幾位領導都在說話,言瑞森聽得多,說得少,不時的答上一句,偶爾點個頭,也算是加入其中。
這時候有人從外面進來,言瑞森抬眼一看,是邢輝。
邢輝神色緊張,走到言瑞森跟前低語一番。
只見言瑞森臉色漸漸變得嚴肅,在邢輝說完之后,他摁熄了煙頭,起(身shēn)跟幾位告辭。
“是喬老師打過來的,就說先前孩子的確是睡了,不知道怎么就突然不見了。”
邢輝開車,開得比以往都快,主要是孩子丟了心里著急。
言瑞森酒后有點犯暈,此時靠在車座上閉目養神,一時半會兒沒有說任何話。
他倒是不擔心言嘉楠走丟,主要是從學校把人家小姑娘帶走,這是怎樣惡劣的一種行為!
“打他手機了嗎?”
過了好久,言瑞森才問。
“打了,他手機就在枕頭底下,沒拿走。”
言瑞森摁了摁生疼的眉心。真的是不想再說話了。
鄧琳和兩位保育阿姨,以及學校其他人員去了學校附近找,留下喬湘守在教室里,一方面要照顧班上其他孩子,一方面要留下來等言嘉楠的家長。
這孩子,才上學十天,就給他爸惹了兩件事,回去又該挨揍了!
黑色賓利停在學校門口,(身shēn)著黑色西裝的尊貴男人從車上下來,保安趕緊上去把門開了。
言瑞森(身shēn)上帶著酒氣,大步流星上樓去加菲貓班,邊走邊扣西裝扣子。
此時喬湘就站在教室門口,言瑞森從樓道上來的時候,喬湘趕緊走過去。
“走丟多久了?”
言瑞森喝酒上臉,臉上的紅并沒有在這二十幾分鐘內消失,他手搭在墻上和喬湘說話,頭都還有些暈。
喬湘把事(情qíng)前后跟他說了一遍,他聽完冷笑一聲,“他倒是能耐了!”
“已經調了監控,兩個孩子是從((操cāo)cāo)場那邊的圍墻爬出去的…”
“學校圍墻連孩子都關不住,還開什么開!”
言瑞森儼然是有些動怒,喬湘也不好為學校辯解什么,孩子走丟,一部分原因確實是學校的失職,這件事可大可小,言瑞森或是謝書記,任何一方追究起來,對嘉德來說都會有名譽損失。
言瑞森見喬湘一副自己理虧無法反駁的表(情qíng),意識到自己語氣可能有點兇,下一秒,態度緩和了不少,“你們通常午睡到幾點?”
喬湘答,“下午兩點半。”
言瑞森看了下腕上的名表,又道,“現在不到兩點,可能要再等一下了。”
“嗯?”
喬湘有點沒懂。
言瑞森隨手拉過教室門口一條兒童椅子坐下來,兩條長腿曲折得讓人看了也覺得他坐著會很難受。
但他這會兒確實是頭很疼,需要坐。
“言嘉楠一般不會惹事,我要是沒猜錯,他趁午睡時間把那女孩子帶走,午睡之前一定會趕回來。”
言瑞森手肘支在腿上,他這么坐著,喬湘站著,倒是能和她平視。
喬湘有一會兒沒吭聲。
“啞巴了?”言瑞森皺眉。
“你要我說什么?”
喬湘轉過(身shēn)去,在另一條椅子上坐下來,坐在言瑞森旁邊,“言嘉楠這么皮,是隨了誰啊。”
她不過是隨口一句感慨,卻被言瑞森聽進了心里。
喬湘意識到自己說這話有失妥當,想收回去已經來不及了。
她側頭看言瑞森,言瑞森微醺的目光對上她,片刻后,他倒是笑了,“誰知道呢。”
教室里安安靜靜,除了在睡覺的同學,老師和阿姨一個都不在。
“苗苗,快進來。”言嘉楠一個大腦袋伸進來,在門口打探(情qíng)況,打探好了,朝外面連連招手。
謝苗苗滿嘴通紅的進了教室,躡手躡腳的,怕吵醒其他同學,又怕驚擾到了里間睡覺的阿姨,走路特別小心。
兩個小家伙一前一后進來,趕在午睡結束前回到自己的(床床)位。
言嘉楠總覺得哪里沒對。
這好像太順利了點,讓他內心忐忑不已。
坐上(床床),剛要解開他newbalance跑鞋的帶子,感覺到(身shēn)后一股強大的力量,渾(身shēn)一機靈,一回頭,便看見言瑞森雙手插在西褲口袋里,和喬湘一起站在教室門口。
半個小時后。
謝書記把謝苗苗領回家去教訓了,言嘉楠收拾自己的書包,轉頭看了一眼謝苗苗的小(床床),低聲嘆氣。
西褲筆(挺tǐng)的一雙大長腿就在他的(身shēn)后,他森哥現在心(情qíng)非常不美好,再加上喝了酒,言嘉楠很擔心自己的(屁pì)股。
“麻利點!”
言瑞森抱肘盯著他,眉心皺著就沒松開過。
在言嘉楠收拾好書包之后,伸手一把捏住他的后衣領,像拎小雞一樣把他拎著走出了教室。
鄧琳和喬湘送他們到門口。
今天這事兒不可能就這么過了,謝書記很生氣,剛剛帶謝苗苗走的時候說了一句“現在的貴族學校就是這樣的嗎”,但謝書記和園長關系匪淺,有園長去周旋的話,應該問題不大。
關鍵現在不好搞的是言瑞森,他什么話都沒說,但就是這種什么都不說的才嚴重。
園長讓兩位老師和言瑞森好好交流,看看他有什么要求,學校都盡量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