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淺夏看了霍劍淅一會兒,忽然就笑了:“你是說好人有好報么?這理由好俗呢?”
“俗?”他挑眉,看著她明媚的笑臉,心情豁然開朗,低頭在她粉嫩的唇上啄了啄。
“霍參謀長,你在這人來人往的醫院親人,你的軍威何在,也不怕旁人笑話?”
“我親的是我的妻子,旁人只有羨慕的份兒,若是想笑,就讓他們笑好了。”
“我以前怎么就沒發現你臉皮這么厚?”
“還不是被你磨的?”他反問,眸子里光芒閃爍。
歐陽淺夏掙出他的懷抱,伸手握了他的大手,淺笑嫣然:“咱們回家吧!”
霍劍淅寵溺的看著她微笑,眉目如畫,聲音也如春風般溫柔:“先帶你去個地方,有件要緊的事情要做。”
“什么事?”歐陽淺夏不解。
霍劍淅不語,只目光深沉的看她,他的眼睛像黑色的漩渦,讓人深陷在里面,不論如何掙脫都掙脫不出來。
“劍淅…”她低聲喚他的名。
“嗯?”他淡淡的一聲,尾音上揚,帶著無窮無盡的柔情。
“你要帶我去哪兒?”
“去了就知道。”
“那…咱們現在就走吧!”
“好。”他溫和的應,和她手牽著手走出醫院。
民政局內人頭攢動,辦理結婚證的工作人員是位中年阿姨,戴著厚厚的眼鏡,看了他們的信息,拉下眼鏡,瞇著眼睛,仔細的打量他們。
歐陽淺夏被她看得一陣不舒服,拉了霍劍淅的手,微微側著臉,去看墻壁上的宣傳畫。
“復婚?”那位中年阿姨問。
“嗯。”霍劍淅十分高冷的回。
那位阿姨無奈的嘆息一聲,一邊搖頭,一邊辦手續,語重心長的說:“搞不懂你們現在的年輕人,總是拿婚姻當兒戲,這離婚了不久便又復婚。”
歐陽淺夏紅了臉頰,不敢抬頭,偷偷的打量霍劍淅,卻發現他正挑著眉頭,饒有興致的看她。
她一時又羞又怒,卻也不好在這發作,只能貼得他更近了,把臉頰埋在他的肩頭。
見兩人沒反應,那位阿姨又接著說:“結婚不是只有這一本結婚證,而是夫妻兩個應該同心,不論貧窮富貴,也不管生活給你們安排了多少艱難,都應該攜手共進退。”
歐陽淺夏沉默,想到他們婚姻所觸的礁石,想到他們一路走來的諸多不容易,想到他對她的好,鼻子一酸,只能在下面握了他的手。
霍劍淅臉色平靜如初,讓人看不清楚他內心的想法,抽出被她握著的手,用力的回握。
最后兩人領了紅本本,歡天喜地的回家。路上兩人還去了超市,買了很多食材,霍劍淅麻利的做飯,不喜飲酒的他還喝了一點兒紅酒。
歐陽淺夏看他喝酒也有點兒想喝,眼巴巴的看他。霍劍淅卻不為所動,姿態優雅的喝酒,慢條斯理的說:“你在吃藥,不能飲酒。”
“我只要一點兒,行么?”
“不行。”他酷酷的拒絕。
“那你把你的給我喝一點兒。”
“不行。”一如既往的冷漠。
“喂!你沒覺得你自己有些太不近人情了嗎?我喝一點兒又不會怎樣…”
霍劍淅面色如常,起身收了酒杯,從廚房回來又平靜的坐在餐桌前,夾了魚眼放到歐陽淺夏的盤子里,語氣溫和:“喏…吃掉。”
歐陽淺夏嫌棄的戳了戳魚眼,利落的拒絕:“不吃。”
“為什么?”
“這個不好吃,看起來還挺怕人的。”
“魚眼可以明目。”
“那我也不吃。”
霍劍淅無奈,把魚眼睛夾回自己的盤子:“好…你不吃我吃。”
歐陽淺夏看他好脾氣的模樣,心里再別扭也發泄不出來,就挑挑揀揀了的開始吃飯。
霍劍淅看著她吃藥一樣的吃飯,蹙眉,砸了一塊紅燒肉,放到她的盤子里:“吃點兒肉,總吃青菜也不行。”
“不吃,這肉油膩。”
“這個不油膩,我用橄欖油炸過了。”
“那也油呢?豬肉的脂肪最多了。”
“可人不吃豬肉也不行,營養要均衡,你成日里只吃青菜,容易營養不良。”
“我一直這樣,不也沒事兒嗎?”
“還好意思說,以前你每周都要吃一次肉,自你搬出去后,就養成了現在這樣的生活習慣嗎?”
“現在這樣也沒什么不好,素食主義者多健康,而且還不用擔心會長胖。”
霍劍淅瞥了她一眼,語氣不悅:“你再瘦就要像白骨夫人了。”
白骨夫人?歐陽淺夏想了好一會兒,才意 網友請提示:長時間閱讀請注意眼睛的休息。:
這是華麗的分割線</i
識過來,他說的大概就是《西游記》里的白骨精。
“我要是白骨精,那你就是唐長老。”
“我吃肉,我可不是和尚。”
“管你是不是和尚,我就是要吃掉你。”
霍劍淅微勾了薄唇,揚起一抹笑意:“噢…原來你挑挑揀揀,不好好吃飯,打的竟是這個主意。”
歐陽淺夏覺得他的眼神別有深意,因為她對他的了解,大概是在打壞主意,就低頭扒飯,一眼都不看他。
看她吃的認真,霍劍淅也開始吃飯,直到歐陽淺夏放下碗筷,滿足的摸了肚子,嘆:“你做飯真好吃,尤其是這個蝦仁角瓜。”
“吃飽了?”
“嗯,吃飽了。”
“那我去洗碗。”他說著話已經站起身,開始收拾碗筷。
“我來幫忙。”歐陽淺夏興沖沖的幫忙。
把家里收拾干凈后,霍劍淅拿了家居服去浴室,歐陽淺夏剛切了水果出來,就招呼他:“劍淅,你去干嘛?過來吃水果。”
“你自己吃吧,我要去洗澡。”
歐陽淺夏看了看天色,日頭還沒完全沉下去,正是夕陽無限好的時候,就問他:“你今天怎么這么早就洗澡?是累了嗎?”
“不是,我要把自己洗干凈,好給你…吃…啊。”他說這話的時候一本正經,一點兒也看不出來胡鬧開玩笑。
他把“吃”字拉得很長,讓人浮想聯翩,歐陽淺夏瞬間紅了臉,嬌嗔:“霍劍淅!你還能不能有點兒正經的?”
“什么不正經?洗澡?還是讓你…吃?”
“你…無賴透了。”
“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還是一起洗吧!”霍劍淅舒展了下筋骨,趁其不備,一把抱了歐陽淺夏。
“喂!你干嘛?”歐陽淺夏在沒準備的時候被騰空,緊張的兩手攬了他的脖頸。
霍劍淅低聲笑,最終還是半脅迫著給她也洗了澡。
人們常說“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個澡洗完,歐陽淺夏鼻子眼睛都紅成一片,被他抱著去睡覺…
第二日清晨,晨光美好,提早醒來的歐陽淺夏定定的盯了他半晌,怎么看內心怎么歡喜。她的他總是那么好看,她輕手輕腳的掏出手機,準備和他拍個合影。
霍劍淅沒有睜開眼阻止她,他喜歡她這樣孩子氣,每次她歡快的笑,他就覺得心里很安穩、很甜蜜。
歐陽淺夏輕輕的把頭湊過來,和霍劍淅靠在一起,“咔嚓”一聲,拍了一張合照。
霍劍淅有些想笑,卻聽到她輕聲嘀咕,一副不滿意的模樣。他只好配合的勾起了嘴角,他的小妻子又拍了一張,滿意的笑。
經年后,他們有了兩個可愛的孩子,剛剛學會說話的小兒子,拿著他的手機說:“拔拔,傻。”
他看著自己的手機壁紙,想到的就是那天清晨,她任性又霸道的讓他設置。他由著她自己鼓搗,她低垂著螓首,溫婉又美好,他靜靜看著她,清清楚楚的聽到了心口怦然而動的聲音。
“小花癡,我是不是很帥?”他睜眼淺笑,緊緊的攬了她入懷。“
“還好吧!”她也笑著說。
他不語,她就開始絮絮叨叨的念:“明明我才是咱們家的顏值擔當,誰知你怎么就那么自戀,偏要來搶我的位置。”
霍劍淅本來習慣早起,此時卻一點兒都不想動,能和她這樣一起賴在床上,等到日上三竿,這種感覺很美好。
忽的想起白居易的《長恨歌》中所說:“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自己兢兢業業,早就已經習慣了軍旅生涯的清苦,賴床對他來說無疑是非常奢侈的。可此時此刻,他只想這樣,不管有什么緊急任務,他都想維持原狀,不想離開她片刻。
“該起床做早餐了呢?”她催促。
“不要!”他執拗的拒絕。
“那我去做,你想吃什么?”
他挑眉,語氣懶洋洋的:“吃你,算不算?”
歐陽淺夏臉色紅撲撲的,嬌嗔:“喂!霍劍淅,你個色狼。”
“竟然都被你說成是色狼,那我總要盡點兒本分,才不枉費夫人給的評價。”他說著話就將臉頰埋到了她的頸窩,一啄一啄的吻。
她怕癢的縮了縮脖子,不依的推他,奈何男女力量懸殊,收效甚微,最終,她還是被他剝了個干凈。
歐陽淺夏身子還很疲憊,怒斥:“霍劍淅!我是你妻子,不是機器,你再這樣,我會壞掉的!”
“噗!”他忍不住笑出聲:“你這腦回路不一樣,害的我以為自己娶了個機器人媳婦兒。”
歐陽淺夏明媚的笑,上一站離殤,下一站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