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麗和天哥看著Salley小姐竟然親自動手,上去對著白馳就是一腳又一腳的猛踹,有點傻眼了。
天哥倒是沒有表現的太明顯,只是眼中微微露出驚訝之色,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神色,但眼神還是時不時會落在暴怒的Salley小姐身上。
他更注意的不是Salley小姐為何會如此失態,而是白馳是否可能會對Salley小姐造成威脅,特別是還有兩個被他踢飛的保鏢,此時已經從不遠處地方地上爬了起來。
不過白馳帶來的兩個保鏢似乎在被天哥踹飛之后,就對天哥有了極深的忌憚,只要有天哥守衛在Salley小姐身邊,他們就不敢輕舉妄動。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少爺被Salley小姐教訓,甚至他們的眼中對Salley小姐還有著幾分奇怪的猜疑。
畢竟從始至終,Salley小姐貌似對他們口中的白家都沒有一點敬畏之心,甚至還敢出言挑釁,絕對不正常。
要知道在棚戶區附近幾個區,就沒有人不害怕白家的。
白家的勢力之大,不是一般的豪門可以相提并論的,甚至就連上官家和林家都要給白家幾分面子。
他們跟了白馳也有好幾年了,從來沒有見過在棚戶區范圍內敢如此對待白家少爺的人,平時就是普通的白家人,棚戶區這里的人都不敢去招惹他們白家人,可以說,只要在棚戶區亮出白家人的身份,就算那些地頭蛇也要退避三舍。
“你快停下,不要再打我們家少爺了,不然你們會后悔的,我們為剛才的不禮貌行為向你們道歉,求你們放過我們少爺吧,你再打他就死了。”其中一個保鏢在一旁連忙大聲喊著,剛上前一步,就感受到天哥那冰冷的眼神警告。
看樣子,只要有天哥在,這兩個保鏢是真的不敢上前,只有他們知道,剛才天哥的那一腳,把他們踹得有多嚴重。
被天哥踹中的時候,他們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像是要裂開了一樣。
同時,不是他們不想再上前去阻止,而是他們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們單是從地上爬起來,都已經很不容易了,每走一步都會牽動體內傷勢的疼痛,讓他們根本就無力抵抗天哥的攻擊。
而且他們從天哥冰冷眼神中還感受到,一股濃濃的殺意,那是真的殺過不少人才可能有的殺氣。
這兩個保鏢都不是傻子,做白馳的保鏢只是一份工作而已,雖然待遇還算可以,白家給有實力的保鏢開出的待遇還是不錯的,但平時對他們也是頤指氣使,根本就不把他們當成人看待。
對白家來說,保鏢這些人就是一條狗,一條隨便他們使喚的狗,誰敢招惹他們,就放出保鏢去咬那些人。
過去幾年里,這兩個保鏢為白馳做了不少壞事,雖然沒有真的殺人,但也欺負了不少普通人,別看每次跟著白馳出去,別人都對他們驚懼有加,實際上他們明白,別人在背后都罵他們是一條狗,喪盡天良的敗類。
但是,他們在白家人手底下做事,他們只能當做沒有聽到。
他們都是從隊伍上退伍下來的特種兵,身手比別人強不少,這也是為什么白家人會讓他們來保護白馳這個白家二少爺的原因。
替白家做事,當白馳的保鏢雖然待遇不錯,但他們的良心始終受到譴責,那么多年,從來都不敢回家,擔心自己在這里的所作所為,也可能給家人帶去危險。
實際上,他們也看不慣白家人的做法,更是不愿意替他們做一些骯臟的事情,只想盡到作為一名保鏢的職責,那就是保護白馳就行。
可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拿了別人的錢,就要替人辦事,但賺的都是昧良心的錢,拿著不安心啊。
現在看著白馳被人家教訓,他們心里其實是很樂意看到這種情況的,最好教訓的狠一些。
對于兩個保鏢的話,Salley小姐很是嗤之以鼻,若換做是自己躺在地上被白馳教訓,恐怕這兩個保鏢連個屁都不敢放吧?
現在倒好,你們白家人被教訓了,你就站出來制止,甚至還帶著威脅的語氣,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見Salley小姐根本不理會他們的制止,反而踹得更加起勁了。
幸好Salley小姐在偷偷跑出東海第一人民醫院后穿的是拖鞋,還是那種軟底的毛絨拖鞋,踹在人身上并不會造成太大傷痛。
若Salley小姐穿的是高跟鞋,估計白馳就真的要遭殃了,身上非得被高跟扎出幾個大洞不可。
Salley小姐正是知道自己穿的拖鞋不會對白馳造成太大的傷害,才會看似猛烈的一頓狠踹,實際上對白馳的傷害還是不大的,頂多讓白馳多了點皮肉之苦。
實在是白馳之前的做派太讓Salley小姐生氣了,天底下還有這么不要臉的人,不僅要綁走自己,還想對自己起那些齷齪的想法,還差點被得逞了,要不是天哥和麗姐及時趕到,誰知道后果會是怎么樣的。
反正不用想也知道,以青彩阿姨對自己說過的那些白家人的做派,恐怕自己是兇多吉少。
只是針對自己一個人也就算了,Salley小姐還會看在白家的情面上,不會親自動手,白馳他就是嘴欠,不僅要針對她,還要弄死自己身邊的人,整一個喪心病狂的惡毒之人。
這樣的人怎么還能活在世上呢?
張麗看著已然沒有過往自己看到的那個端莊典雅,矜持溫柔的Salley小姐模樣,心中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她何曾見過如此暴躁脾氣的Salley小姐,別說這副暴怒,毫不顧忌形象的猛踹模樣,就是連生氣都很少,現在Salley小姐的樣子就像一只失去了理智的母獅子,而白馳就是敢于挑釁Salley小姐這只母獅子的對手。
甚至看到最后,張麗還微微撇開頭去,不敢再看白馳的慘樣。
只見此時的白馳哪還有之前那副翩翩貴公子的形象,整個就是一個滿臉是血,滿頭是包,兩片臉頰已經腫成了個豬頭。
身上穿著的名牌衣服都是布滿了臟兮兮的腳印。
最明顯的還是白馳臉上那個帶著泥土芬芳的泥濘腳印。
“你們快停下啊,不然你們真的會后悔的。”保鏢還在旁邊苦口婆心地勸解。
看著白馳的慘樣,兩個保鏢再也無法顧及心中對天哥的驚懼,強忍著身上的傷痛,就要上前去攔住Salley小姐,可剛上前一步,天哥就擋在了他們面前。
“再上前一步,死!”天哥冷冷地話語,仿佛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就像一個沒有任何情感的殺手,只有冷漠。
“我們知道你很厲害,但是,我們是少爺的保鏢,你們這樣欺辱我們少爺,就算我們不是你的對手,我們也必須保護他。”兩個保鏢對視一眼,眼中充滿了決絕。
他們能聽得出,天哥不是在開玩笑,絕對說到做到。
但同時他們也明白,這次白馳在外面受到這么大的傷害,他們就算回到了白家,也是難逃責罰,甚至下場不會比和天哥對戰好。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有些事縱然知道不可為,他們也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誰讓他們是白家的保鏢呢?
天哥沒有多說什么,兩個保鏢對視過后,便準備一個拖住天哥,一個去救白馳。
“嘭”的一聲。
那個想要拖住天哥的保鏢,沒有扛過天哥一招,便被天哥一拳撂倒,再也沒有力氣爬起來了。
而另一個保鏢更是還沒沖到Salley小姐的跟前,天哥就緊隨其后,比他更快的速度,一閃而過,緊緊抓住保鏢的肩膀,向后一拖。
這個保鏢也不是一般人,他們可是從眾多保鏢中被白家精挑細選才選出來的,身手并不差。
肩膀往下一沉。
只聽見一聲衣服被抓破的聲音,保鏢的肩膀上立刻多了五道血痕。
那個保鏢也是個狠人,根本不顧被天哥抓傷的肩膀,仍舊是奮力向Salley小姐沖了過去,勢必要救下已經有點渾渾噩噩的白馳。
“Salley小姐小心!”張麗連忙提醒大叫道。
這時候,Salley小姐也是反應過來,見保鏢兇狠的表情,已經沖過來的方向,腦中立刻明白過來,他這是想要抓住自己來威脅天哥。
一拳搗出,Salley小姐只來得及伸出手臂擋了一下,雖然這個保鏢的身體已經到了很虛弱的時刻,肩膀還被天哥抓傷,但這一拳還是不容小覷。
不過還是因為力量不足,以及保鏢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打傷Salley小姐,而是為了抓住Salley小姐,所以在保鏢拳頭觸碰到Salley小姐的胳膊抵擋后,便改拳為爪,試圖抓住Salley小姐的胳膊。
Salley小姐明白了對方的意圖,怎么會輕易讓對方得逞呢,就在保鏢抓住她的胳膊同時,她猛地一揮胳膊,順勢甩掉了保鏢的手,但還是在她手上劃出了幾道爪痕。
就連紗絲手套都被抓了下來,露出白皙的胳膊,還有一條明晃晃的同心手繩也被扯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