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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4章 請王爺降罪

熊貓書庫    辣手小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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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先還以為這個姚妃是個什么厲害人物呢,不想也是個沒腦子的。

  “可還有其他消息么?”

  聞言,暗衛搖頭道:“宮里只來了這么一封。對了,暗樁讓屬下給您請罪,他當時奉命監視姚妃,卻不想那姚妃是個狡猾的,讓宮人去做這件事情,這才導致他們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后來暗樁聽了她們的對話,才知道姚妃竟做了這種事情,雖說沒有造成什么實質性的危險,卻也是他的失職。所以,請王爺降罪。”

  聽得這話,顧清池并未說什么,只是將手指在桌上輕輕地扣著,好一會兒才道:“回去告訴她,將功折罪吧。”

  聞言,暗衛頓時應了,復又問道:“那,姚妃這事兒?”

  顧清池冷冷一笑,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這姚妃敢將主意打到施妙魚這里來,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

  只是這姚妃身在后宮,便是動了她也是不疼不癢的。

  顧清池深知后宮女子最大的助力源于哪里,打蛇打七寸,要動便動她的家人。

  畢竟,那位姚大人拖了女兒的福,現在可是官居四品了呢。

  待得顧清池吩咐完之后,暗衛便有些遲疑的問道:“主子,為何不直接…”

  若是直接將那太子給殺了,豈不是以絕后患?

  聽得這話,顧清池冷笑一聲,反問道:“你真當皇帝毫無準備?”

  不管那嬪妃肚子里懷的是男是女,至少現在太子是皇帝的獨苗苗,他可是寶貝的緊呢。

  若是真的顧清池動手,倒也不至于除不掉太子,可是在這個關頭去耗費大量的人力,實在是不劃算的很。

  那暗衛先前是帶著幾分氣的,姚妃此舉實在是太過可恨,再者太子原本就跟他們是對立面,除掉這樣一個小奶娃,本就是斬草除根。

  現下聽得顧清池這話,那暗衛倒是回過神來,帶著愧疚道:“是屬下糊涂了。”

  見他這模樣,顧清池揮了揮手,道:“無妨,你且去吧。”

  暗衛點頭應了,剛要走,卻又被顧清池叫住了。

  “等等。”

  那暗衛立刻便站住身子,恭聲道:“主子還有什么吩咐?”

  顧清池捏著眉心想了一想,道:“去孫禹那拿點東西再走——這位姚妃娘娘近來太閑了,讓她安靜幾日。”

  現下事情繁雜,他也不屑于對女人動手。倒不是什么君子風范,只是這筆買賣不太劃算罷了。

  可是他抽不出手來整治姚妃,不代表就能讓她安安穩穩的度日。

  敢動他的人,便要承受好后果。

  暗衛抬眼時,就看到了顧清池眸子里的殺伐之氣,他神情一稟,恭聲道:“屬下遵命。”

  孫禹那里一向會配置一些東西,暗衛不會傻乎乎的以為那姚妃吃了之后真的就只會消停幾天而已。吃了那些東西,姚妃就算是不死也要脫層皮的。

  說不定,這后半輩子就能徹底消停了。

  不過,也是活該!

  二月初的時候,宮內宮外接連出事。

  先是姚妃的父親姚大人被挖出來強搶民女之事,據說那家姑娘的爹直接撞死在了衙門口,請求還女兒一個公道。

  此事雖然不大,可卻戳到了百姓們的痛楚,最后如同燎原之火一般的鬧了起來,竟引得百姓們紛紛的上書,請求皇帝可以主持公道。

  姚大人被革職查辦,皇帝礙于這是未來太子的外祖,到底沒有要了他的命去,只是將姚妃給訓斥了一頓,又將她的位份降級為嬪。

  但不知道是不是這位姚妃娘娘的氣性太大了,皇帝訓斥過她的第二日,姚妃,哦不,姚嬪娘娘就病倒了。

  都說病來如山倒,這話倒是一點都不假。

  她這一病,竟然連床榻都下不來,整個人更是飛速的瘦了下去,臉色蠟黃,將那原本的好顏色消減了不少。

  只是這些事情,很快便被另外一件事情的風頭給蓋了過去。

  武安侯出事了。

  二月中旬的時候,有百姓們上告,道是武安侯圈了百姓的良田千頃,為自己建造生祠。

  那武安侯早年為皇帝南征北戰,落了一身的病,早早的就將所有事情交給了兒子秦釗打理,若不是年前皇帝接二連三的出事,他也不會再次的出山,替皇帝坐鎮。

  然而這才坐鎮了不到半年,竟然就被百姓們告了,且還是萬人血書,那么大一張被五六個內侍監展開,瞧著一個個的血手印格外的可怖。

皇帝被這張血書給嚇的不輕,登時便嫌惡的要讓  人拿下去,并且斥責道:“武安侯對西楚乃是忠心耿耿,更是咱們西楚的功臣,這些刁民竟然敢陷害他,當真是不可饒恕!”

  眼見得皇帝登時便要發作那個帶來血書的官員,頓時便被言官們給阻止了。

  這些御史大夫們平日里吃的是皇糧,干的便是諫言的差事,如今見朝中出了這么大的事情,而皇帝竟然要不分青紅皂白的包庇武安侯,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恨不能以頭捶地。

  皇帝被這個場面氣得幾乎要昏厥過去,最終還是武安侯自己開口了。

  “皇上,老臣未曾做過這等事情,您大可讓人去查,臣清白,無懼。”

  他是真的沒有做過給自己建立生祠的事情,所以也不畏懼這些人去查。只是瞧著這陣勢來勢洶洶,怕就是針對自己的一個局。

  但武安侯是真的不怕,只要是局,就定然有漏洞,有破綻。他很自信,能夠找出來那破綻,將之一舉擊破。

  而那些言官們也是一個個的同意,恨不能直接摁著皇帝的頭讓他下詔書:“皇上,武安侯此言不錯,事關重大,不可獨斷,要詳查才是啊。”

  最終,皇帝帶著氣悶拍板定案,著三司會審,派欽差大臣前往考察,定要還武安侯一個公道。

  皇帝的精神是靠強行撐著的,好容易下了圣旨,連喘氣都有些困難了。

  偏偏他這時候無意中看了一眼顧清池,更覺得自己要犯病了。

  那人就像是身處漩渦之外一般,對于周遭的一切漠不關心。

  只是若是往深處看去,卻又覺得他的眼神像是蒙了一團霧氣,叫人看不真切他的情緒。

  唯有唇角那一抹笑。

  像是嘲諷,又像是不屑。

  他似乎是感受到了皇帝看向自己的目光,不閃不避的直視了上去。

  下一刻,皇帝便覺得自己幾乎要窒息了。

  這個人,他的神情分明就是挑釁!

  皇帝當時便要發火,到底顧忌著現下還在朝堂之上,沉聲道:“眾位愛卿,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這些朝臣們哪個也不是傻的,瞧出來皇帝的心情格外的不好,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觸霉頭。再加上確實也都沒有什么要緊事,唯一的一樁已經讓皇帝下了旨意了,所以便都灰溜溜的低了頭。

  “恭送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

  皇帝就在這一片唱喏之中離去,卻又在將將走到門口的時候,一腳仿佛踏上了棉花團,整個人都朝著前面撲倒了下去。

  “皇上——”

  金鑾殿內亂做一團,顧清池瞧著他們如同打仗一樣,微不可查的勾起了一抹譏諷的笑意來。

  這才剛開始呢,不過是冰山露了一個角,就受不住了?

  等到皇帝好了一些的時候,便將武安侯叫到了宮中來密談。

  他的目的只有一個,若是武安侯真的做了這事兒并且犯了眾怒,自己也要將此事給押下去。

  不為別的,單單為了秦釗,他也不能讓武安侯出事,畢竟,若是武安侯出了事兒,那么第一個被連累到的,便是現在的秦釗。

  不想他說了自己的目的之后,就見武安侯一撩衣擺跪了下去:“皇上放心,臣絕對沒有做過這等事情。”

  他說到這兒,又仰頭,近乎虔誠的看著首位上的皇帝,沉聲道:“這些年,臣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西楚的江山社稷,絕對沒有私心。生祠之事更是無稽之談,皇上只管放手去查,臣等著您還我一個公道。”

  見武安侯這般,皇帝也禁不住眼眶濕潤。

  說到底,武安侯這些年為西楚和自己付出了多少,他是看著的。

  這些年的君臣情分做不得假,武安侯是什么樣的人,皇帝也是清楚的。

  哪怕是現在他重新回到朝堂,也是為了給皇帝撐起來這一片天。

  畢竟,皇帝自從出事兒之后,身邊信任的人就不多了。他雖然信任秦釗,可秦釗到底年輕,還帶著一腔熱血,做事情的時候有時候也不太成熟。

  反倒是武安侯,雖說是病弱之軀,可到底姜是老的辣。

  所以在皇帝身邊再無可用之人的時候,他便想到了武安侯。

  這些年的君臣,他還是最相信他。

  而武安侯也不負眾望,知道皇帝需要自己的時候,二話不說,便進了朝堂,如同當年一般,再次為皇帝保駕護航。

  皇帝這么多年,很少信任過誰,武安侯算是其中一個。

  因此此時聽得他的話,頓時便走過來,親自將他扶了起來,沉聲道:“朕相信你,你放心,朕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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