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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1章 色衰而愛遲?

熊貓書庫    辣手小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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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施妙魚這模樣,顧清池笑著揉了揉她的發,道:“若是不知道的,還當你嫌棄了本王呢。”

  這話說的沒羞沒臊,施妙魚瞪了他一眼,嘆息道:“爺,我這說正經的呢。”

  “爺說的難道就不是正經了的么?”

  顧清池臉上掛著閑在在的笑容,慢悠悠道:“古人常說色衰而愛遲,本王現下還不足三十歲,成親也才兩年,竟已經被王妃嫌棄了,當真是…好生悲慘吶。”

  這話說的越發沒正形了。

  施妙魚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也知道顧清池能做出這模樣來,說明京城中的事情不必擔心,因此轉身便走了。

  她說不過這位王爺,還是躲遠一些吧!

  眼見得嬌妻害臊了,顧清池眉眼中的笑意越發的蔓延開來,轉身便追上了她的步伐。

  不想他才走了兩步,就見有人進了院子,恭聲行禮道:“王爺,京中有消息了。”

  來人是周瑾,見他前來,顧清池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就連施妙魚也頓住,有些不安的看向他,生怕他說出什么不好的消息來。

  不過很顯然,周瑾的神情里雖說沒多少喜色,卻也沒有憂慮,最起碼不會是來報憂的。

  顧清池當先道:“進屋說吧。”他說完這話,拉著施妙魚的手進了房中。

  周瑾隨后跟上,待得進屋之后,便聽得自家主子問道:“京中怎么了?”

  聞言,周瑾復又行了一禮,這才道:“主子,皇上醒了。”

  顧清池剛想去端茶盞,聽得這話之后,手微微一頓,繼而意味不明道:“醒了好啊。他什么時候醒的?”

  周瑾將消息打探的格外清楚,再加上宮中有人,故而事無巨細都能夠知道的詳細。

  此時聽得顧清池問起,壓著聲音道:“今日下午醒的,太醫已經請過脈了,說是暫且穩定下來了,只是那藥已經入體,怕是后續不大好。”

  這些事情都在顧清池的意料之內,聽得這話也只是點頭道:“嗯,還有呢?”

  周瑾想了想,撿著重要的事情說了,諸如那些大臣們之間的利益相關之類的,末了又道:“還有二皇子,已經被皇帝下令凌遲處死了,包括他的親眷及黨羽,都沒有逃過。”

  這一次皇帝是下了狠心,要拔出蘿卜帶出泥,將那一干人等都給收拾了。

  顧清池嗤了一聲,道:“由著他去。”

  有皇帝這一手牌,京城中還得亂好一陣呢。

  顧清池吩咐了周瑾去繼續盯著京城中,便讓他先回去了。

  施妙魚還有些擔心,等人走了之后想要說什么,卻被顧清池先看出她的思緒來,因輕笑道:“放心,京中不會出什么事兒的。”

  見顧清池知道自己所想,施妙魚點了點頭,到底是有些不放心,因問答:“王爺,真的不要回去一趟么?”

  京城中若是真的亂起來,他別回去坐鎮,似乎不是個什么好消息。

  顧清池彎唇一笑,長臂一身將施妙魚給撈到了懷中,低頭親了親她,笑道:“放心,本王只需坐鎮在這里便是,畢竟,王妃可比他們重要多了。”

  接下來的話,便都消失在了這一個吻中。

  京郊的溫泉莊子上溫馨不已,只是相距百里的京城內,卻沒有這么的和諧了。

  無他,只因皇帝清醒了。

  皇帝這一昏迷,足足昏迷了三日。

  等到他醒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己的床前跪了整整一圈的嬪妃,不時的有啜泣聲傳來。

  起初他還有些愣怔,可等到意識回籠,想起自己先前是怎樣的生死關頭,又想起當初遭受了何等的屈辱之后,頓時便暴怒了。

  而暴怒之下的皇帝,不但處置了二皇子,連被扔到冷宮里的淑妃都沒有放過,一并凌遲了。

  除此之外,還有那些跟隨二皇子的黨羽等人,輕則流放,重則砍頭,當真是好一派凌厲的作風。

  先前皇帝昏迷的時候,朝中眾人行事還算是仁慈,都盡力的維持著穩定,誰知皇帝醒來之后頭一件事便是大動干戈。

  一時之間,朝野上下如臨大敵,只覺得先前太子之禍要重演。

  倒也不是沒有朝臣前去勸阻,只是一則皇帝才出了事,心中怒火正盛,二則他自從吃藥之后,脾氣就變得格外暴躁易怒,更聽不進去勸,是以非但沒有乖乖罷手,反而處置了許多勸阻自己之人。

  有了這些人的前車之鑒,其他朝臣們更是掂量了幾分。

  京城之內血流成河,一年之內出了兩樁這樣的事情,朝野的人心也有些不穩了起來。

  畢竟,今上太過暴虐,實在不是一件好事情。

  偏偏皇帝這樣還不夠,他經了那樣的事情,自覺自己此生最狼狽的時刻都被人看了,所以等到騰出手來的時候,又將當日在殿內伺候的宮人們都給殺了。

  倒不是因為別的,只能說她們命不好,看到了自己當時的慘狀。

  可就算是處置了這些人,皇帝依舊覺得心中氣不順。

  平心而論,當日岳崢前來救駕,是對自己有恩的。可是一想到他跟那些侍衛都見證了自己當時的模樣,皇帝便覺得格外不舒服。

  他有心處置岳崢,便傳召了岳崢,讓他將當日是如何進宮的事情一一說來。

  等到聽完之后,皇帝越發的氣悶了。

  按照岳崢的說辭來看,他的功勞可是大了。原本皇帝還想著,若是岳崢是私自調兵遣將的,那么就算是他立了功,自己也可以將這個功勞輕輕揭過不提。

  可誰知道,這岳崢倒是真是一個好漢,僅憑著若那幾十個府兵,就硬生生的殺入了皇城,救了自己。

  這是天大的功勞,皇帝卻覺得一口血堵在了這里,最后只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愛卿且先回去吧,此事朕回頭自有說法。”

  算是給岳崢畫了一張大餅,便讓人走了。

  若說岳崢先前還以為皇帝是要獎賞自己的話,那么到現在他倒是看得明明白白了。

  岳崢在心中對顧清池的預言贊嘆了一聲,面上倒是什么表情都沒有,只是道:“微臣不敢居功,臣告退。”

  等到岳崢走了之后,皇帝越發覺得心中堵了起來。

  而他的怒火,便發泄到了那些與二皇子相關之人的身上。

  但凡是跟二皇子有過來往之人,最終都被皇帝給處置了一通。

  自然,這其中也難免有冤假錯案。

  畢竟朝野之中,誰又是毫無仇敵的呢?

  而這個時候,最適合渾水摸魚。

  京城之內足足的亂了一個多月,等進了臘月的時候,方才堪堪的平息了下來。

  顧清池先前一直在忙,這段時間借著難得的機會,倒是跟施妙魚在溫泉莊子內住了個痛快。

  等到了臘月初七那日,便是顧清池再不想回京,也由不得他了。

  在施妙魚的催促之下,顧清池這才帶著嬌妻踏上了回京城的路。

  只是心中還在遺憾,這里清凈的宛如世外桃源,若不是京城中那些俗世紛擾,他到真的想跟施妙魚在這里過年了。

  可惜,理想總是美好的。

  施妙魚心中也是有些不舍的。

  在這里住著,遠離了那些紛紛擾擾,只有他們二人,倒真有一股隱居的狀態來。

  她愛極了這樣的生活,只可惜人生在世,總有許多牽掛,更何況顧清池還有他未完之事要去做。

  顧清池不經意間低頭,就看到了施妙魚臉上的表情,反而覺得心中舒服了許多。

  知道這小丫頭不是沒心沒肺的,他不由得伸出手來摸了摸她的頭,笑道:“等過了年,本王再帶你來這里如何?”

  這話聽著倒像是在哄孩子了,施妙魚失笑道:“妾身不是那等不通禮數的,爺放心。”

  再者,現在做出這個樣子來,也不知道是誰早起的時候纏磨著自己,要多待一會兒的。

  這會兒倒像是調換個兒了。

  聽得她這話,顧清池顯然也想起了自己早起時做的事情,臉皮卻一如既往的厚:“唔,王妃自然是最懂禮兒的,是本王想要來,央請王妃陪著一同前往可好?”

  見他這模樣,施妙魚被逗的彎唇輕笑。

  她笑的時候,眸子里仿佛落入了萬千星光,引得顧清池眸光一深,低下頭便噙住了她的唇。

  等到顧清池將她松開的時候,施妙魚的臉色已然是緋紅如云霞了。

  二人在車內溫存了一陣,聽得外面聲音漸漸喧囂,施妙魚知道城中到了,這才掙脫開來顧清池的懷抱,輕輕地喘息平復自己的心情。

  顧清池倒是無所謂,只是知道自己媳婦是個要臉面的,便也不再逗她。

  總歸等回了府,還有大把的時間呢,何必這個時候讓她臊得慌?回頭吃虧的還是自己。

  而此時的施妙魚,顯然沒有留意到自家夫君那如狼一般的眼神。

  回京之后,沒兩日的功夫,顧清池便忙碌了起來。

  朝野之中才經了動蕩,原本皇帝一副要磨刀霍霍的模樣,還不知下一個要對誰下手呢,誰知卻是人抗不過天,不等皇帝去收拾別人,他自己倒是又病倒了。

  太醫下的結論很清楚,皇帝心火太旺,加之先前被丹藥傷了根基,需要靜養,不能動怒。

  然而不動怒是不可能的,單從皇帝醒來之后,幾乎日日都在焦躁抓狂的狀態之下度過,哪里能真正的靜養?

  是以這不過醒來月余的功夫,便又倒下了。

  其實先前就有征兆的,只是皇帝要強,硬生生撐著不叫人瞧出來。

  這一次,也是他上朝的時候一個不小心,直直的從龍椅上栽了下去,這才驚動了眾位大臣。

  顧清池看的真真兒的,眼見得皇帝直挺挺的倒下,又在臺階上磕了幾下,金鑾殿內慌亂做一團,他還整好以暇的看著,甚至有些可惜。

  唔,若是角度再準一點,說不定這位萬歲爺當場駕崩的可能性還能大一點。

  只可惜啊,他的命太好了,竟然只磕到了額頭,而非別的地方。

  不過皇帝的命大抵也沒有特別好,至少,在他被太醫給救治回來之后,便起不來床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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