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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6章 王氏之死

熊貓書庫    辣手小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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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個轉身,險些碰到自己的鼻子,再看那些府衙嚴絲合縫的朱漆木門,越發氣得鼻子都要歪了。

  只可惜,不管他如何的生氣,這府衙的門卻是再也沒有給他打開。

  施慶松萬般無奈,最后只能灰溜溜的回了府。回去之后,施慶松直接便讓府上的家丁都去找那陸江榮的下落,可惜他最終也沒有查到陸江榮在哪兒。

  自然,施慶松是不敢去問顧清池的。

  畢竟他還知道自己在顧清池那兒的分量,自然不可能為了這件事兒去質問顧清池。

  所以這件事情鬧到最后,也只能是不了了之。

  一肚子火氣的施慶松,自然沒有想到,那陸江榮就在他府門外不遠之處。

  那陸江榮被官府的人抓走之后,以為自己要死了,誰知他非但沒有死,被打了一頓之后,就被放了出去。

  對此,陸江榮倒是沒覺得有什么可興奮的,畢竟他現在又瘸有瞎又啞,便是還留著這一條命,也是前途一片黑暗。

  被扔到了大街上之后,陸江榮只能像狗一樣乞討為生,活得生不如死,卻也沒有勇氣自殺。

  只能日日的挨著日子。

  而施妙柔,自然也沒有好到哪兒去。

  她被毀了容,又被退了親,每日面對那一張猙獰的臉,恨不得死了算了,日日將家里鬧得雞犬不寧。

  自然,她也是沒死成,卻將王氏給氣死了。

  這事兒說起來倒是巧了,原本因著要給施妙柔說親,王氏這些時日頗有些好轉的跡象,誰知這事兒一出,施慶松怕王氏會加重病情,便只推脫說施妙柔最近不大舒服,讓人嚴令瞞著不能讓老太太知道。

  誰知這日下人帶著王氏去花園里曬暖,正遇上施妙柔在花園之中打罵下人,那嘴里的話從罵丫鬟扯到了王氏的身上,最后她更是滿腔怒火無處發泄,將府上的人都給罵了一遍。

  這里面,自然也包括王氏在內。

  她覺得王氏再不是先前那個讓自己尊敬的祖母,而是變成了現在這樣一個累贅模樣。因著丫鬟是聽多了她這種話的,施妙柔早就威脅過她,不準丫鬟將這些話傳出去,所以此時在這丫鬟的面前罵著,她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妥。

  偏偏這時候,王氏卻被丫鬟帶了過來。

  不止如此,她還從頭聽到了尾。

  耳聽得自己疼了這么多年的小孫女兒竟然是這般的想自己,王氏氣得當時便從藤椅上翻了下來,嗬嗬了幾聲,竟然一口痰噎在了喉嚨里,就這么去了!

  在聽到不遠處丫鬟的驚叫聲時,施妙柔便覺得心頭一跳,待得看到王氏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便不再動彈,她整個人都如遭雷擊。

  王氏就這么去了,施妙柔威脅了這兩個丫鬟之后,那兩個丫鬟也不敢說是她做的,等跟施慶松說的時候,便只說老太太偶然見了二小姐,被她此刻的模樣傷心過去的。

  施慶松這些時日疲憊不已,驟然得了母親的死訊,直接便癱在了地上。

  他一時竟沒了主意,只能急匆匆的打發了人去了安陵王府。

  “回王妃,老夫人過世,老爺請您回去一趟呢。”

  這次前來報信的下人身上帶孝,施妙魚見了便隱隱的有了猜測,此時聽得他的話,倒是不以為。

  畢竟王氏的身體,能撐到現在也是一個奇跡了。

  所以施妙魚只點了頭,道:“本王妃知道了,過兩日回去。”

  說到底,她現在是出嫁了的女兒,要是陽遠伯府對自己好,她可能還會多回去幾日,可他們那些德行,自己能回去瞧一眼就是全了禮儀了。

  那家丁在施妙魚這里沒少吃癟,此時見到這位出嫁了的姑奶奶這般的好說話,倒是詫異了一番,旋即恭聲道:“是,奴才告退。”

  晚上的時候,顧清池回來,便聽說施妙魚要回去吊唁。

  聞言,顧清池第一反應便是:“你去做什么?”

  自從得知了前世里的事情,顧清池對于那一家人越發沒了什么好感。

  如果說先前他還覺得面上過得去便好,那么現在,他連這表面的關系都懶得維持了。總歸自己站在這里,誰敢提意見,沖著他來啊。

  聽得顧清池這話,施妙魚無奈一笑,道:“爺說我去做什么?”

  王氏都死了,她去看一眼倒是也不多。再者說了,顧清池現在被皇帝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她能不讓人抓住把柄,就會好好兒的全了禮儀的。

  再者只是回去一趟,又不是什么龍潭虎穴。

  最終,顧清池還是答應了下來,不過卻道:“本王跟你一起回去。”

  因著前世里那些人對施妙魚實在是太差勁,顧清池擔心她的安全。

  這次施妙魚倒是沒有反駁,只點頭笑道:“好,爺想去,那便一塊吧。”

  總歸她回去也不會待太長時間的,等出來之后,夫妻二人還能去轉一轉。

王氏的去世,施慶松悲傷不已,連府上的喪事也都全權交給下人去辦,這一下倒是讓  下人摸出了不少的油水,且那喪事也是面上瞧著說的過去,背地里沒少搗鼓。

  對此施慶松一無所知,只是看著這凄凄涼涼的院子,越發覺得活著沒了什么滋味兒。

  至于施妙柔,她自王氏死之后就覺得格外心虛,眼見得施慶松沉浸在悲傷之中沒有深究,也逐漸放松了幾分。

  只是那一張臉毀了,也讓她無暇他顧,每日除了打罵下人,便是讓她們為自己尋找神醫。

  然而她越是這樣的作風,越讓下人在背地里作踐她,連藥材都給偷偷地換了幾味,又哪里肯真心的給她找大夫?

  于是等到施妙魚回陽遠伯府的時候,見到的施慶松跟施妙柔是一個比一個萎靡。

  這二人一個被燒傷,一個被匕首劃傷,臉上是同樣的毀了容,瞧著便讓人幾欲作嘔。

  施慶松還好一些,他的臉上至少還強撐著幾分笑容;至于施妙柔,卻滿是恨意,絲毫不加以掩飾,配上她著一張臉,越發的顯得陰森可怖。

  她是恨的。

  自己過得生不如死,不但毀了容死了娘親,還一無所有,可偏偏施妙魚,卻是過得那般順心。

  施妙柔恨得理智全無,見了客之后連禮也未曾行,徑自便轉身回了自己的房中。

  見她這樣,施慶松頓時覺得有些不滿。今日是他將施妙柔強行拽出來的,原本是想著讓施妙魚看一看自己這個妹妹有多么的凄慘,說不定她一個心善還能幫一些忙。

  可誰知道現下施妙柔甩手便走了,絲毫不顧及自己的感受,實在是太過分了,這還讓自己怎么跟施妙魚開口?

  “你妹妹她是這幾日傷心過度,你,你別跟她一般見識,她現下的心情不好情有可原,實在也是因為太可憐了…”

  眼見得施慶松還試圖給施妙柔賣慘,施妙魚嗤了一聲,道:“爹爹可不是忘記了,她與我何干?”

  再者說了,施妙柔現在這態度,才是對自己正常的情緒呢。若是她又假模假式的貼上來,她反倒要懷疑一下施妙柔是不是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呢。

  施妙魚一句話便打斷了施慶松的喋喋不休,也讓他的臉上有些掛不住。

  他下意識的想要反駁施妙魚,卻又看到了顧清池臉上的寒意,瞬間便將想要說的話給噎了回去。

  施慶松吶吶一會兒,方才道:“罷了,去靈堂看你祖母吧。”

  不能跟施妙魚鬧翻,至少在顧清池在的時候,他不能鬧。畢竟顧清池這一條大腿,他這個胳膊還是拗不過去的。

  更何況,為了施妙柔,不值得。

  施慶松迅速的權衡利弊,最終還是指引著施妙魚去了靈堂。

  那靈堂倒是瞧著像那么回事,只是施妙魚走進了之后,便發現用的白布乃是最下品的布匹。

  她心知肚明,知道以施慶松這個糊涂性子,是不會管這些事情的。她也懶得去拆穿那些下人,畢竟這跟自己有什么關系?

  所以施妙魚只是象征性的上了香,轉身便跟著顧清池出去了。

  施慶松想讓她多留一會兒,便道:“中午在這里吃飯吧,你也許久沒有回來過了。”

  聞言,施妙魚嗤了一聲,見自己這好爹爹想要打溫情牌,索性道:“好啊。”

  反正她都來了,將場面做足了也行,至少以后誰再說起來,不會詬病他們夫婦就行了。

  見施妙魚答應下來,施慶松的神情一喜,連忙便吩咐下人去準備飯菜去了。

  他這么做也是有自己的盤算的,顧清池夫婦能在這兒吃飯,他這場面就算是撐起來了。說起來也是寒酸,這可是自己的親女兒女婿,可是因著先前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現在他就連讓他們在這里吃一頓飯,都是有些奢侈的愿望了。

  施慶松讓顧清池夫婦在府上吃飯,卻是難為壞了那些廚子們。

  原本他們的采購都摻雜了水分,買的東西都是撿著便宜的買回來,從中拿克扣的。

  可是今日安陵王夫婦卻要來吃飯,若是這些東西吃出個什么問題來,那他們豈不是就要倒了大霉了么?

  恐慌不已的下人們在后廚商議著辦法,最后只能硬著頭皮去做,畢竟現在現去買也來不及了,若是耽誤了吃飯的時間,貴人們也是要怪罪的。

  只不過他們沒有想到,今日這頓飯,根本就吃不成。

  倒不是因為別的,只因為那個不肯安分的二小姐施妙柔,再一次的出了幺蛾子。

  施妙柔一路怒氣沖沖的回了房間,怒火非但沒有消散,反而覺得越發高漲了幾分。

  原先沒有看到施妙魚的時候,她的心中還稍微平衡一點。可現下她的臉毀了,而施妙魚卻是光鮮亮麗,這樣鮮明的對比,讓她想要忽略都不能。

  而她的怒火,在施慶松命人傳話來之后,越發的到達了頂峰。

  “二小姐,老爺說了,今日宴客,您既然回來了,就在房中待著吧。”

  施慶松這話原本是好意,他知道施妙柔看到施妙魚便覺得心中難受,想著她在房中說不定會好受一些。再者他不愿意讓施妙魚跟她再起沖突,不然以顧清池的脾氣,必然不會饒了施妙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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