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妍面上滿是小心翼翼,心中卻是不由得冷笑。她雖然是女子,可最擅長的便是琢磨男人。任誰遇到這種事情都會嘔得慌,更何況這還是當今的太子呢。
所以,這口氣他必然不會忍。
而青鸞公主,不管她身后代表了什么身份,她也會徹底的失去這個男人的寵愛。
念及此,江玉妍垂下眸子,在太子注意不到的地方,悄然的勾起一抹笑意來。
“這事兒除了你之外,還有誰知道?”
太子經了先前那場事兒之后,倒是迅速的成長了不少。不過片刻的工夫,他臉上的怒容已然收斂的干干凈凈,唯獨剩下了一片的平靜。
聽得他詢問,江玉妍連忙回道:“妾身誰都沒敢說。”
“很好。”
太子贊賞的看了她一眼,突然覺得這個女人還有些用處。且雖說她在安陵王府,對自己卻是格外的癡心的。
這個認知,讓太子對于她又升起了幾分興趣:“這事兒,本宮會調查清楚的,多虧了你了。”
見他夸贊自己,江玉妍臉上的笑容便多了幾分羞澀,輕聲道:“妾身原為太子赴湯蹈火。”
女子柔婉的模樣,讓太子的心中一動。而她此刻低眉順眼的樣子,更讓她多了幾分嫵媚來。
江玉妍很了解自己的優點在哪里,更擅長去運用。
眼前柔軟嬌美的姑娘就站在那里,任由他予取予求。太子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自然不會克制自己。
下一刻,江玉妍便被人打橫抱起扔在了床上,一陣天翻地覆之后,便有人影欺身而上。
對于男人的動作,江玉妍只是驚呼一聲,便嬌羞怯怯道:“您,您輕著些。”
而她的話,則是最好的催化劑。
室內一片旖旎,帳子雖然被扯了下來,可那破碎的聲音卻從里面不住地傳來,叫人聽了面紅耳跳。
直到一切都歸于平靜之后,太子才一臉滿足的躺在床上,江玉妍就伏在他的身側,玲瓏有致的曲線展現在他的面前,一張小臉上滿是紅暈。
“卿卿對于本宮的表現,可還滿意?”
他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從她的豐潤上拂過,一面漫不經心的問道。
其實這張臉他看的也不算多,畢竟自己是太子,在東宮的時間多,出來與人會面的時間可只有寥寥數次。
先前對于江玉妍有些膩味,是因為每次出來都跟她在一起。是男人都有獵艷的心理,同一個艷獵多了,總是想換一換的。
只是不得不說,這女子在床上的時候,還是十分讓他滿意的。
而對于太子這話,江玉妍則是瞬間低下了頭,細如蚊蠅道:“殿下真乃…虎狼之君。”
那綿綿嬌羞的模樣,更讓太子覺得燒起了一把火。
他一個翻身,居高臨下的問著江玉妍:“那,是本宮厲害,還是那人厲害?”
這說的是誰,江玉妍瞬間了然,因咬唇道:“殿下,妾身早已將自己視為您的私有物,怎會還讓旁人觸碰?再者說來,您正值當年,而那人病痛纏身,只從面上就能看出來,哪里能跟您比?”
這話極大的取悅了太子,他哼笑了一聲,捏了捏江玉妍的下巴。
“小嘴兒倒是挺會說話。”
不過他只是捏了捏她,并未有進一步的動作。方才已經來了一次了,他這會兒覺得有些腰酸,還是歇一歇的好。
所以太子只是將順從的江玉妍摟在懷中,說起了正事兒。
“等回去之后,你替本宮盯著那顧清池,看看他有沒有跟道人模樣的人接觸過。”
皇帝最近很寵幸一個道士,因著他不僅罷朝好幾日,且還在宮中設立了一個道觀,幾乎要將那道士給捧到天上去了。
朝野上下傳的神乎其神,都說那道士會什么煉丹,能練出叫人長生不老的丹藥。
明眼人都知道是假的東西,可架不住皇帝相信啊,他不但相信,還對道士的話言聽計從。提供了許多的便利,要讓那道士早日練出丹藥,助他長生不老。
不止如此,就因為那道士說要虔誠,皇帝便連朝都不大去了,將一概的事情都能交給大臣的,自己就絕對不管,一心都撲在了這上面去了。
原本這種事情,跟太子也沒什么關系,可千不該萬不該,這個道士竟明里暗里的給皇帝吹風,讓皇帝屢次對自己起了不滿之心!
不止如此,那道士話里話外,也似乎在偏袒顧清池,導致現在皇帝看顧清池的眼神都沒有以前那樣兇狠了。
所以,太子懷疑這個道士是顧清池的人。而今日江玉妍要見他,也讓他想起來了這件事,順帶讓江玉妍去查探一番。
看看那個道士跟顧清池,到底有沒有聯系。
他心中有盤算,卻并不會說出來,只是下了命令。
不想江玉妍卻有些狐疑,下意識問道:“道人?”
在說出這話之后,她便有些警惕。自己方才似乎有些多嘴了。
見太子盯著她不說話并沒有回答她的意思,江玉妍立刻識相的 低下頭,恭聲道:“妾身記住了,回去之后必然會小心查探,得了信息便告知您。”
聽得這話,太子這才滿意的一笑。
這江玉妍除了床上之外,還有一樣優點,便是聽話。
識相的女人,他很滿意。
太子對她滿意,江玉妍又有心討好,所以接下來二人雖然沒有做什么白日宣淫的事情,卻是在房中溫存了好長的時間。
不過這種好心情,在回到東宮之時,就蕩然無存了。
方才回來的路上,太子就已經想好了解決的辦法,在回到了東宮之后,他第一個吩咐便是召集了身邊的影衛,讓他們都去暗中埋伏到了青鸞公主的院子內,要捉奸拿雙。
而面上,他則是格外平淡的讓人去傳了話,說自己今夜要去青鸞公主院子內過夜,讓她準備一番。
自從青鸞公主嫁過來之后,太子根本連她的一個手指頭都沒有碰過。
倒也不是他不想碰,而是這個女人借口自己水土不服,到現在都沒有讓他近身。而太子又不缺女人,自然不會硬來,所以導致這成婚數月了,他們根本就沒有過夫妻之實。
原本,若是青鸞公主是個乖順的,只要她不做太出格的事情,太子為了北漠那邊,都愿意縱容著她。
可偏偏,她竟然藐視自己作為男人的尊嚴,做出那等事情來,這就由不得她了!
太子的怒火越燒越旺,而這一把火,在影衛來回稟,說是在房中抓住了一個男人,并且那男人還在跟青鸞公主歡好的時候,徹底的燒到了頂峰。
他帶著人怒氣沖沖的去了青鸞公主的院子里,待得看到房中兩個衣衫不整被五花大綁的人之后,卻是冷笑了起來,問道:“你可要給本宮一個解釋?”
此時的青鸞公主哪有先前那樣的傲氣,滿臉都是淚痕,此時見到太子前來,她心中又驚又俱,不住地搖頭道:“殿下,不是這樣的!”
她覺得自己簡直要倒霉透了。
先是除夕事情敗露遭殃,回來之后又被烏達給罵了一頓,她這一腔怒火原本想要發泄到施妙魚的頭上,卻反而被她又給教訓了一次。
這兩日她的怒火多的幾乎要爆炸,偏偏這時候太子又說晚上要讓她侍寢。
也不知那烏達發什么瘋,得知她要侍寢之后,偏要在自己身上弄出一些痕跡來,說這樣才刺激。
誰承想,這刺激還沒來完呢,他們二人突然誰都不能動彈,僵在床上被人直接給抓了個現行!
而現在,她這位名義上的夫君,太子殿下也到了跟前,口口聲聲的說要自己給他一個解釋!
她也想解釋啊,可事實真相都擺在面前了,她能說什么?百口莫辯啊!
所以,青鸞公主在想不出主意的情況下,只能不住地搖頭哭泣,希望借此能夠讓太子升起哪怕一點點的憐憫之心。
但是很顯然,這種東西太子并沒有。
他只是冷漠的看了一眼青鸞公主,便又看向那個男人。
若不是他此刻衣衫不整露出精壯的胸膛來,自己都要懷疑那是個女子了。
畢竟,他的臉上還畫著女子精致的妝容,腰身也是不盈一握,宮人的服侍穿在他的身上,甚至還格外的顯得曲線窈窕。
只除了胸平一點罷了。
太子只要一想到,先前他對這個男人還多看了兩眼,就覺得幾欲作嘔。
他抬腳便將這個男人踹倒在了地上,也算是給自己的怒火尋找到了發泄口:“說,你是誰?竟敢混進宮里來跟,跟本宮的側妃廝混!”
而那人就算是不說,其實太子也能猜到一些。畢竟這人可是從青鸞公主來西楚之前,就一直跟著她的。
一想到在青鸞公主拒絕了自己的夜晚,十之八九都是在跟這個男人顛鸞倒鳳,太子便覺得額頭的青筋不住地跳著,看著他的表情十分想要吃人。
那個男人被綁的格外結實,此時被踹翻的時候,他連還手的余地都沒有。
男人張了張口,卻是一身的反骨:“我是你祖宗!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想玩你拿去啊,反正被我玩膩了!”
那男人說這話的時候,模樣格外的囂張,然而若是仔細看去,會發現他的眼神深處帶著幾分的驚恐。
是驚恐的,他分明想說的不是這些話,可怎么說出口的時候就由不得自己了呢?
然而更恐怖的是在后面,烏達每說一句話,都是在挑釁,就連他拼命的將自己的身份說出來的時候,也是滿滿的挑釁。
“本座可是北漠的國師,你若是敢動我,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不是的,他是想要求饒的,可是…怎么會變成這樣了 其實從下午的時候,烏達便發現自己有一些不大對勁兒,比如他特別的想要找女人。
可是當時他只以為自己是有了反應而已,所以便沒有克制自己,直接便來跟青鸞公主歡好了。甚至在得知青鸞公主晚上要跟太子過夜的時候,他反而覺得自己更加興奮了。
而這個興奮,便讓他將青鸞公主翻來覆去了很久,直到他整個人都癱在了床上。
不得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