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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父親指的是什么?

熊貓書庫    辣手小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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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他倒是沒想到,陸江榮竟然惦記施妙魚!

  這可不行,他得想個法子,不能讓這混賬玩意兒出來作妖。還有施妙柔,原本想著是個乖順的女兒,如今看來,他得讓施妙柔在大理寺多呆一段,磨磨性子了。

  畢竟,現在陽遠伯府可就靠著自己這個女兒翻身了呢!所以施妙魚跟顧清池之間,一點差錯都不能出!

  施慶松打定了主意,一時有些歡喜又有些愁得慌。

  歡喜施妙魚仍舊被安陵王惦記著,憂愁施妙柔竟然從背后捅刀子,差點壞了陽遠伯府的大事。

  還好安陵王沒有怪罪到他的身上…

  他這一會兒衣服就濕透了,坐在椅子上更覺得難受不已,斟酌道:“改日,你要向王爺好生解釋一番,知道了么?”

  施妙魚敷衍的應了一聲,不著痕跡的打量起了書房的四周圍。

  見施妙魚態度敷衍,施慶松頓時便皺起了眉頭,道:“如今王爺喜歡你,你可要抓住了機會,別恃寵而驕,惹得王爺厭煩了你!”

  聞言,施妙魚眼帶譏諷,淡淡道:“你怎么知道,王爺不是就喜歡我這恃寵而驕的勁兒呢。”

  聽得這話,施慶松被噎了一噎,繼而道:“總歸你不要鬧砸了。”

  不過心里也開始嘀咕,這個嫡女自從去年開始脾氣就大變,可是也是那之后才博得安陵王青睞的。想來這安陵王名聲在外,遇到的姑娘也不在少數,難不成…還真是因為那些姑娘都太溫柔了,而他喜歡潑辣一點的?

  施慶松想了這些,卻見施妙魚淡淡的點了頭,道:“嗯,知道了。”

  見她依舊如此的敷衍,事情有些不滿,卻又礙于她的背后有顧清池,還不敢往深了說,只能道:“王爺大人有大量,你卻要知道分寸。”

  這一次,施妙魚連話都不樂意跟他說了。

  二人一時無話,施妙魚先開口道:“如果父親無事,我就先走了。”

  聞言,施慶松倒是真的想起來一件事來,因叫住她,有些遲疑的開口問道:“這兩日我聽了一些消息,你可知道?”

  說這話的時候,施慶松也有些猶豫。這些時日街上那些狐貍精之類的傳言有些厲害,他也知道了一些。

  原本只有流言蜚語倒還罷了,可今日得知施妙柔還當著安陵王的面兒給施妙魚捅刀子,施慶松就有些慌了。

  若是兩件事連起來聽得話,會不會讓安陵王誤會什么?

  這個認知,讓施慶松十分的不安。

  施妙魚見他這神色,先是愣了下,繼而心中一動,有些隱隱的了然。她心中明白,面上卻裝糊涂道:“父親指的是什么?”

  “自然是——”

  施慶松剛想直接說,可想起來施妙魚現在不同于以往,到底是壓抑著自己的話,轉了個彎兒道:“自然是那些不大好的流言。”

  “父親說的什么流言?”

  施妙魚打定主意跟他繞彎子,可施慶松卻不想再繞,沉聲道:“你可知,這些時日街上都在傳你是狐貍精,最愛勾…迷惑王爺。”

  雖說這事兒是施慶松喜聞樂見的,可這名聲卻不是他想要的。萬一王爺膈應了,為了證明自己沒有被勾引,而甩了施妙魚,那可就不好了。

  見施慶松努力的將“勾引”二字憋了回去,她頓時有些想笑。不過笑意還沒露出來,就先收了回去。

  “父親,這流言別人聽了就罷了,怎么,連你也信啊?”

  施妙魚說到這兒,突然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微笑,柔聲道:“畢竟,你可是我爹,我若是狐貍精,那你是什么?”

  豈不是老狐貍?

  聞言,施慶松的臉色頓時便有些難看,沉聲道:“不準胡言亂語,我哪有相信!”

  這個孩子怎么越來越讓人想打一頓了呢,說話太欠了!

  施妙魚收起笑容,正色道:“既然父親也不信,那你問我做什么。”

  沒得給她就添堵,她倒是想要跟施慶松扮演一下父慈子孝,奈何施慶松這一開口,就讓她忍不住想要懟人!

  聽得這話,施慶松的臉色頓時便沉了下來,苦口婆心道:“我自然是不信的,可是你看看街上的那些人,他們會不信么?你要知道,無風不起浪,這些流言不會是空穴來風。就算是他們不相信你是狐貍精,也會覺得,是因為你不守婦道,才會導致街上這般說你。”

  他說到這里,見施妙魚一副不愛搭理自己的模樣,又冷了聲音道:“你如今身份不同往日,依我看,就老老實實的在府上待著,別讓安陵王嫌棄了。到時候,哭你都找不到地方!”

  聞言,施妙魚差點氣樂了:“所以父親是覺得,別人說我,便是因為我不好?那你說街上那些被偷東西的人是不是也都不好。不然小偷不偷別人,怎么只偷他們?那些買到假貨的人也不好,不然店家怎么不賣給他們真的?哦,要是照這么說的話,父親大抵也不太好。畢竟,言官怎么不參奏別人,只參奏你呢?還有…”

  “夠了!”

  施妙魚說了這一頓,渾然不顧眼前的施慶松一臉的陰沉。

  “我怎么以前沒有發現,你居然這么伶牙俐齒巧舌如簧呢?!”

  這個丫頭,怎么說出來的話能將人氣死?

  施妙魚果然住了嘴,不再說了,只是那眼神里卻帶著顯而易見的嘲諷,幾乎都要溢出來了。

  施慶松越發的氣悶,指著她想要說什么,最終還是將手放了下來,哼了一聲道:“總歸你在家老老實實帶著,別出去給我惹麻煩。還有…回頭你找個機會跟安陵王解釋一下,別讓王爺誤會了你,也別帶累了府上的名聲!”

  這樣的流言遲早要傳到安陵王耳朵里的,還不如讓施妙魚先哄好了王爺,到時候總歸不會厭棄了她。

  不想,這話一出,施妙魚頓時便似笑非笑道:“這個我可做不到。畢竟,我可要老老實實在家里呆著呢,省的給陽遠伯府抹黑。”

  她一句話將施慶松先前說的那些都給嗆了回去,施慶松頓時神色便難看了起來。

  可還不等他說什么,就聽施妙魚又淡淡的補了一刀:“雖說,咱們這陽遠伯府,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了。”

  說這話的時候,施妙魚還若有所指的掃了一眼施慶松。

  她沒說明白,施慶松卻是明白了。

  這丫頭是在變著法兒的罵自己呢!

  畢竟,這些時日發生的事情,可不都是因他而起,且自己這個陽遠伯的名聲,怕是早已經臭大街了。

  可是這事兒施慶松心知肚明,卻是不允許別人說出來明晃晃的打他的臉的。

  因此他當下便指著門口,怒道:“你給我滾回房間去!”

  施妙魚勾唇一笑,見他生氣,反而心情越發的好了起來:“那女兒就告退了。”

  說完這話,施妙魚轉身就走,到了門口的時候,還格外體貼的帶上了門。

  可施慶松非但不覺得體貼,反而越發的怒了起來。

  剛剛她出去之前,還沖著自己露了一個笑容。那個笑容…分明是鄙視他!

  他可是陽遠伯,施妙魚的親爹,這個臭丫頭居然敢鄙視自己!

  施慶松越發的生氣了。

  施妙魚出去之后,一張臉便沉了下來。

  施慶松想在她面前擺譜,門兒都沒有。

  今日她之所以隨著施慶松前來,無非是為了想要探一探他的東西放在哪里了。可剛剛在書房所見,卻讓她有些頭大。

  施慶松這個人膽小且謹慎,書房又是他平日里放置機密東西的地方,所以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將里面的東西都換一個地方,以確保不會讓人有機可乘。

  上一次她通過地道前來的時候,跟今日所見,完全是大變樣。

  雖說她倒是還能通過地道偷偷地潛進去,可是原先施慶松白日里是一定會去上朝的,如今施慶松卻是一天之內十之八九都待在那里。所以就算她進去地道了,也不敢從里面扭動機關進書房。

  這樣…倒是有些作難了。

  待得回了房間之后,施妙魚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拿筆將施慶松書房里東西的擺設,按著自己的記憶畫了出來。

  最起碼這段時間,施慶松是沒有精力再讓人動書房的,所以她一定要記著各個位置。

  而這段時間,她得再想個法子,哪怕是找個高手進府,也得去書房翻上一翻。

  那個令牌,她必須要拿到手!

  她才畫好了這些,就見綠枝走了進來,輕聲回稟道:“小姐,周侍衛來了。”

  周侍衛就是周瑾,隔三差五的便會被顧清池派過來,要么是邀請她出去,要么是來送一些東西。

  聽得他來了之后,施妙魚的眼睛一亮,連忙放下筆問道:“可說了來做什么?”

  綠枝的臉色有些微紅,恭謹的回道:“說是閩南進貢了些荔枝,皇上差人才送到安陵王府,王爺就讓周侍衛給您送過來了。”

  聽得這話,施妙魚的心里瞬間便甜了起來。

  宮里新進了一個美人兒,家鄉便是閩南的。那美人兒喜歡吃荔枝,所以皇帝隔三差五便命人去閩南采購荔枝,不知跑死了多少匹馬,才能換來這么兩筐。

  滿天下都知皇帝心疼安陵王,所以一筐留給那美人兒,另外一筐便送到了安陵王府。

  上一次施妙魚吃到的荔枝,就是顧清池讓人送來的。那次見面,施妙魚無意中說了一句好吃,誰知顧清池就記在了心里,這一次皇帝賞賜了之后,便一股腦都叫人送了過來,自己連一個都沒有留。

  施妙魚心中帶著甜意,卻又有些嘆息。顧清池對自己算是有情還是無情呢?

  說他無情吧,偏偏從微不足道的小事上就能感覺到甜意。

  說他有請吧,可每次見面,都覺得顧清池對自己…仿佛只是交易的公事公辦。

  念及此,施妙魚嘆了口氣,吩咐綠枝道:“你帶他去將東西放在小廚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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