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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有一個秘密

熊貓書庫    辣手小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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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沐陽候跟裘姨娘。裘姨娘一直不甘為妾,便跟沐陽候合謀,從一個西域商人手中買了一包毒藥,那是一種,無色無味,一旦吃了之后,少則一年,多則三五年,必死無疑。”

  他這話一出,眾人嘩然。

  順天府尹更是眉頭緊皺,道:“你可知自己在說些什么?若是誣告,本府可判你死罪!”

  誣告朝廷命官,是要殺頭的。

  那人重重磕了個頭,道:“小人不敢!小人以性命發誓,此時千真萬確,絕對是真的!而且小人所知道的事情不止這一樁,還有另外一件事也可以作證。”

  “什么?”

  “裘姨娘先前之所以落胎,是因為她不敢將孩子生下來。小人曾無意中撞見她跟一個去府上唱戲的戲子勾勾搭搭,所以小人猜測,那孩子必然是她跟戲子的野種!”

  這種陰私的家宅事,順天府尹并沒有心思聽。可是在場的百姓們卻不同了,誰都沒想到,只是過來看個熱鬧,竟然聽了這么一件驚天大事,頓時都興奮不已,紛紛摩拳擦掌的要回去宣傳了。

  而順天府尹將這人暫且收監,道了一聲:“此事本府會去秉公查詢,若你所言屬實還則罷了,若是有假,必然不饒!”

  等宣告了退堂之后,順天府伊就匆匆換了衣服,去找自己的老師,吏部尚書去了。

  如今朝堂分為三派,吏部尚書跟太傅一向不和,而順天府尹明知施慶松是太傅的人,自然也是樂意看到他倒霉的。

  畢竟這種事情可大可小,若是他將這人悄無聲息的殺了,京城百姓便是討論,也進不了天家的耳朵。

  可若是操作得當,施慶松必然要倒大霉。

  至于該如何做,他還要問問老師再做打算。

  施妙魚這些時日天天讓人上街去打聽消息,待得聽到流言朝著自己想要的方向去了之后,這才放下心來。

  而與此同時,街上那一處鬧劇一樣的官司,也傳到了她的耳朵里。

  采荷說的津津有味,她沒有去看,但是聽人形容的相貌卻覺得熟悉,因解氣道:“奴婢聽說那人臉上長了一顆痦子,若是沒記錯的話,咱們府上原先的那個總管不就是臉上有一顆痦子么,那人先前仗著裘姨娘給他撐腰,可沒少欺負人呢。誰知道如今竟然攀咬起她來,可算是狗咬狗一嘴毛了。”

  說到這兒,她又想起那街上的傳言,又擔心道:“小姐,奴婢聽說侯爺跟裘姨娘給夫人下毒了,夫人的身體…不會有事兒吧?”

  那樣菩薩一樣的人,他們怎么就下得去手呢!

  綠枝沒有出去,但是聽得采荷的話,臉色一下子就白了。她是知道夫人先前一直生病的,請了多少大夫都沒用,后來還是小姐不知開的什么稀奇古怪的方子才給治好的。

  難不成,真的如傳言中那樣,夫人是被人下毒了么?

  見這兩個丫鬟臉上的擔心,施妙魚心中暖洋洋的,拍了拍她們的手,安撫道:“放心,母親的身子已經無礙了。”

  采荷是個心大的,聽得這話,頓時連連叫道:“真是阿彌陀佛,菩薩保佑。那兩個壞人,菩薩一定要保佑他們得到懲罰!”

  而綠枝卻是個心細如發的,她不由得聯想起來小姐這段時日聚精會神的學習那些醫書和毒術。

  難不成,是小姐無意中發現夫人是中毒,才這么賣力的么?

  她其實早就發現了,從去年開始,小姐的性格突然大變,原本她還不知道為什么,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一切都解釋的通了。

  可憐的小姐,竟然承受了這么多,可自己這個做丫鬟的竟然什么都不知道,還幫不上忙!

  一時之間,綠枝自責不已。

  等到兩個丫鬟出去之后,施妙魚才收起笑容,唇角帶起一抹冷厲的笑容來。

  那個管事,施妙魚自然知道是千真萬確的沐陽候府中人。

  畢竟,那人可是自己安排的呢。

  舅舅許諾給那人重金,他身上的傷也是舅舅讓人做的。那些錢,他只要挺過了傷勢就是榮華富貴一輩子。就算是死了,錢也足夠他未來三代都衣食無憂了。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那是自然是肯干的。

  等到挺過傷勢之后,他又按照計劃去府衙擊鼓鳴冤。至于那順天府尹,莫說他跟施慶松一向不和,就是舅舅在吏部尚書和其他人那里砸下的錢財,也足夠讓他們去撕咬施慶松了。

  而且這件事是從母親名譽受損開始的,所以,不會有任何人想到是林府出謀劃策。

  林家,以后在眾人的眼中,只會是一個受盡了委屈的林家。

  而沐陽候府,則是會名譽一落千丈!

  這些是她早就預見到的,雖然付出了些代價,但她堅信,結果不會太差。

  所以,她拭目以待。

  四月的午后,暖意洋洋。

  空氣中帶著甜膩的花香,混合著暖風吹到房內,熏得人昏昏欲睡。

  因著今日的好消息,施妙魚多吃了一碗飯。等吃完之后坐在窗邊,聞著這味道,便覺得想要睡覺了。

誰知她才坐到銅鏡前拆發簪,就聽得門外傳來女子的聲音:“施小姐是住  在這里嗎?”

  那女子的聲音格外清脆,聽起來約莫十五六的模樣。

  只是那聲音聽著陌生,該不是她認識的人。

  會是誰?

  綠枝攔住她,道:“我家小姐休息了,您等晚些時候再過來吧。或者您告訴奴婢,您是哪位,找我家小姐什么事情,等我家小姐醒了,奴婢替您說一聲。”

  那人鄙夷的看了一眼綠枝,道:“本小姐需要跟你一個奴才說這么多么?讓開。”

  她說著,一把推開綠枝,徑自便走了進來。

  不想一進內室,就看到施妙魚正坐在銅鏡前梳頭。

  從銅鏡之內,二人都看到了彼此的長相。

  因著天氣漸熱,又是在房中不必出去,施妙魚只穿了肚兜褻褲,外罩了一件乳白色的紗衣。

  紅色的肚兜上繡了梅花點點,將她的肌膚映襯的越發潔白如玉。褻褲并不算寬松,勾勒出兩條長腿來。外罩的紗衣寬大微透,將那溝壑若隱若現。

  這會兒準備睡覺,所以她一張臉脂粉未施,可唇不點自朱,眉不描而深,一雙眼眸仿佛含著盈盈秋水,才摘了一根固定頭發的簪子,那三千青絲半散未散,將那臉兒襯得越發巴掌大的小。

  來之前,這女子曾想過施妙魚會生的什么模樣,可當真見到了,反而一時說不出話來。

  那施妙魚光是坐在那里,就自帶著一股子的貴氣。反倒是自己,今日來的時候特意穿的艷麗,還帶了最值錢的珠寶首飾。如今跟她比起來,倒像是暴發戶了。

  見她不說話,倒是施妙魚先開了口:“你是誰?”

  一出口,便如珠玉迸射,清脆悅耳。

  聞言,女子才回過神兒來,眼中迅速閃過一抹厭惡,傲聲道:“我是孫蓮兒。”

  她說完這話,原本以為施妙魚會說些什么,誰知道人家只道了一句:“誰家的?”

  施妙魚是真不認識,京城中姓孫的人家多了,可這女子是誰她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印象里的官家女子姓孫的,好像還真沒有叫蓮兒的。

  平心而論,雖然是第一次見面,可施妙魚對這女子并沒有好感。

  其實她生的不差,杏眼粉腮,只是一雙眼睛里帶著傲慢和鄙夷,叫人莫名的不舒服。

  這女子跟她素未平生,哪兒來的敵意?

  很快,那孫蓮兒便解了她的疑惑:“這是我姑母家中,你說我是誰家的。”

  姑母?

  施妙魚只微微一愣,瞬間知道了這女子的身份。

  記憶中,那個早亡的舅母可不就是姓孫么。

  “原來是孫小姐。”施妙魚微微頷首,雖說舅母死的早,可孫家也是做生意的,這些年也有往來,所以孫家人前來,倒是不稀奇。

  只是…

  “不知孫小姐來找我,有什么事兒么?”

  孫家人跟舅舅有姻親關系,可跟她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這孫蓮兒沒事兒找她做什么,總不能是來聊天的吧。

  還真叫她猜對了。

  “聽說你來了,我來找你聊聊天。”

  那孫蓮兒雖然如此說,可眼睛里卻帶著毫不掩飾的防備和厭惡。

  “你不是沐陽候府的人么,怎么會回來這里住著的?”

  任誰見到一個素不相識的人來問,怕是都不會太開心。施妙魚也是如此。

  “想來,跟孫小姐無關吧?”

  孫蓮兒被噎了一噎,又換了個語氣道:“你別誤會,我只是好奇罷了。”

  “天底下事情多了,孫小姐若是都好奇一遍,難不成個個都得給你答疑解惑?”

  聽得施妙魚這話,孫蓮兒頓時臉上發燒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倒是你這個人,不是沐陽候府的嫡女么,怎么說話一點都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

  怪不得街上傳的沐陽候府不像話呢,如今看這施妙魚,怕是都是真的!

  哼,真當自己是官家小姐了,還不如她這個商戶女清白呢。

  她眼中的鄙夷分毫不差的落在了施妙魚的眼中,后者頓時似笑非笑道:“不巧,我這人一向喜歡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你說誰是鬼呢!”

  對于她這話,施妙魚只淡淡一笑,神情里的輕慢顯露無疑。

  孫蓮兒從小也是家中寵著長大的,哪兒想頭一回手氣居然是因為施妙魚,當下便臉色難看道:“既然你不愿意跟我聊天,正巧我也不樂意跟你說話。我就明說了吧,你以后離祈風哥哥遠一點!”

  這話一出,施妙魚就明白她的目的了。

  合著,這是表哥的愛慕者?

  那一瞬間,施妙魚起了做媒的心思,可瞬間那想法就不見了。她待表哥如親人,若真的有那好姑娘做媒還可以,像這種貨色,還是算了吧。

  一則這女子面相就刻薄,看著不是什么好相與的。

  二則,前世里表哥出事之后可是一直未娶,若這孫蓮兒是真心喜歡表哥,為何前世自己從未聽說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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