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是個惜命的,性命還捏在你手上,他不敢隱瞞。”
龍天打橫抱著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來:“德妃在太后面前還提過你?夏侯淵還沒有死心嗎?”
他問這話時,有些咬牙切齒,夜染從他的話里又聽到了一絲酸意,無奈的在他肩上掐一把,提醒他。
“我在問你太后是什么意思?”
“以后離夏侯淵遠點!”
這是打翻了醋壇子嗎?
夜染無語的點點頭。
龍天這才滿意,啞聲說下去:“這次入宮,我和老太君最擔心的,是太后對我的身份有所察覺,想來個引君入甕。但從知公公那里得到的消息來看,顯然不是如此。她將你和月兒扣押在宮里,沒有引出我的動靜來,才又動了心思撮合你和云墨。”
夜染問龍天:“這么說來,太后這么做,還是想將你引出來?”
“這只是一個用意罷了,還有另一層用意。”
龍天一語點破:“她這是一箭雙雕的計策,她想讓端木家和云家自相殘殺。”
夜染追問下去:“怎么個自相殘殺?”
“夏侯淵對你志在必得,甚至不惜說動德妃,故意在太后面前透露在藥王谷時,你們師兄師妹情誼深厚,用意顯而易見。”
說到這兒,龍天想到夜染將他忘了時,一直是夏侯淵在她和月兒眼前晃,不由得聲音里泛著酸意。
他扣著夜染的腦袋,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好像夜染是被人哄搶的香餑餑,再咬晚一會,就被別人先一步咬走了。
夜染被他咬得渾身一顫,氣得在他腰上狠掐了一把:“你屬狗的啊,將話說清楚。”
被掐一把,某人很受用,他俯身在夜染耳邊低醇的啞聲開口。
“染兒,本王是屬狼的。”
被他摟著撲進懷里,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和溫度。
夜染心虛的看一眼床榻上熟睡的月兒,氣得在他手臂上又狠狠掐了一把。
龍天急促的深呼吸一口氣,將頭埋下去貪婪的深嗅一口夜染身上的氣息,想到如今她已經有了身孕幾個月,才壓制體力的洪荒之力,用極大的意念控制住了自己。
“與夏侯峰相比,你以為夏侯淵可有勝算?”
“難說,夏侯峰是唯一一個封王的皇子。”
夜染分析:“從巫貴妃謀害皇子,只被打入冷宮來看,我看多半是沾了夏侯峰的光。只有夏侯峰受寵,非但他這個王位坐得穩穩的,還能讓巫貴妃逃過一死。聽說他常出入明玉殿,替帝君打理政務,想來是極得帝君重用。”
“那就是了,夏侯淵到底不是在帝君身邊長大的,沒有夏侯峰那般得帝心。”
龍天扯著夜染的手貼在他胸口取暖:“染兒你想,夏侯淵出身再尊貴,哪怕替他撐腰的是端木世家,因為自小沒有帝君身邊長大,到底在那人心里不及夏侯淵啊!所以,他才費盡心思接近你,想讓你成為他爭儲的籌碼。”
“要是太后的計策成了,你和云墨在一起,夏侯淵還有你這個爭儲的籌碼嗎?”
龍天問夜染:“云墨壞了他的大事,夏侯淵心懷恨意,會對云墨做出什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