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犯下那么大的過錯,父皇只是將她打入冷宮,沒有賜死或送去京郊的庵堂,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夏侯峰溫柔的在姬雪兒額上輕輕啄了一口:“至于說輸給了夏侯淵,這一局,誰說雪兒輸了?”
姬雪兒先是有些嬌羞,聽到他說沒輸,仰起頭來。
“是沒輸!”
夏侯峰伸手呵了一口氣,替她暖被冷風吹涼的臉:“雪兒你也不想想,端木家主讓夏侯淵自小拜在藥王谷門下,用意是什么?”
姬雪兒對上他的眼眸:“為了藥王谷那個女人?得鳳凰者得天下,不過是一句戲言罷了!皇后肚子里那個孽種,非但娶了她,她還替他生了幾個孩子。到頭來,還不是葬身在虎跳崖。那個女人就是個災星,夫君以為呢?”
是災星嗎?
那個女人,可是個變數!
夏侯淵費盡心思,不就是為了得到身負鳳凰之命的女人,然后在爭儲時多一層籌碼嗎?
對上姬雪兒那咄咄逼人的目光,夏侯峰違心的點了點頭,然后勸慰她:“雪兒你這一出手,逼得夏侯淵讓京兆府尹拿人了。他這么做,等于是與藥王谷撕破了臉皮,就算夜離與他師徒情深,他的師妹還會信他嗎?”
姬雪兒眸眼發亮:“所以這一局,雪兒沒有輸對嗎?”
“逼得他露出了猙獰的面目,非但沒有輸,還贏得漂亮.......”
夏侯淵一直想親近他師妹,讓得鳳凰者得天下的傳言,成為他爭儲的籌碼。
有了這個籌碼,再加上端木家深不可測,他的確比自己更有勝算。
而鐘粹宮雪兒這一出手,徹底切斷了夏侯淵替大皇子照顧她們母女的可能性。
一個跟著大皇子打下凌云天下,扶新帝上位的女人;一個能讓大皇子沖冠一怒為紅顏,打下整個大漠又追來陶滇的女人,絕不可能那么簡單。
或許夜離讓她忘了一些事情,夏侯淵對她示好,她難免會動心。
但要是賭上藥王谷的名聲呢?
她會如何選擇?
能不能救母妃離開冷宮,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切斷了夏侯淵有可能得到那個女人的可能性。
想到這個,夏侯峰將姬雪兒抱得更緊了:“雪兒,這世上的女人再好,也不及本王的雪兒半分.....”
二皇子和姬雪兒夫妻在書房里深情相擁時,公冶崇坐著馬車入宮了。
宮女領著他入了棠梨宮,端妃一看他手上纏著的白布,迎上一步捧住了他的手:“崇兒,你這是傷著了?”
“是啊,練劍時不小心劃傷了手。”
端妃一捧住他的手,公冶崇疼得倒抽一口冷氣:“疼,疼,姑姑你輕點。”
端妃一聽他疼,更是急得不輕,讓宮女將創傷藥取了,親自解開纏在他手上的布條,替他上了一回藥,這才吁一口氣。
她嗔怨道:“也是你母親走得早,你這孩子,一點也不會心疼自個,這手連藥也不上,就急著跑進宮來找本宮撒嬌。”
公冶崇一陣傻笑:“這個世上,姑姑最疼崇兒,崇兒自小沒了娘,在崇兒心里,姑姑就是崇兒的親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