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匆匆往后殿去了。
不過一會兒,他滿頭大汗從后殿跑回來:“三皇子殿下,允,允大夫沒入宮來。”
什么?
沒入宮來?
替太后診脈是何等的大事。
昨天允管事就該提前入宮了,想來是因為師妹查賬一事耽擱了。
約好今天一早入宮診脈,為什么沒出現?
太后的病癥,一定要用到銀針。
他回去取針來不及了,要是手上沒有銀針刺穴,疏通血脈,很有可能會至肢體麻木,最后更是有可能半身不遂。
夏侯淵急得不輕時,這時候粉團子夏侯碩趴在鐘粹宮的門檻上,稚聲稚氣開口。
“太醫來了,曾祖母有救了!”
果然,在這個關鍵的時候,鐘粹宮的宮女領著跑掉一只鞋的太醫,沖進了大殿。
那太醫什么也顧不上,擠開夏侯淵,為太后用銀針刺穴。
太后的病情驚動了還在上朝的皇上,等太醫替太后取針時,皇上急匆匆下朝來了鐘粹宮。
“母后的病情如何?”
“父皇”
三皇子要開口,替太后取了針的太醫,一把跪在地上。
“稟帝君,太后這次犯病十分兇險。下臣以前開的藥方子,太后服下后明顯有好轉,只是要忌口一些油膩之食。”
那太醫如實稟報:“知公公卻通知下臣,不用來鐘粹宮為太后診脈了,至使太后娘娘病情加重,若非下臣跑斷一只鞋,來得快,太后娘娘這次兇險了。”
帝君夏侯捷沉了臉色:“如何個兇險法?”
“瘀血阻于脈胳,又病發突急,很可能會至肢體麻木,半身不遂”
不等太醫稟報完,夏侯捷指著知公公已經勃然大怒:“好一個狗奴才,太后待你恩重如山,你為何要害朕的母后?”
“皇上,皇上,奴才冤枉啊!”
一頂大帽子扣下來,知公公嚇得臉色慘白,顫微微看向三皇子:“是三皇子,三皇子殿下給太后娘娘舉薦了宮外的太醫,太后娘娘服過藥王醫館太醫開的藥方子,最近身子輕省了許多,這兩日不過吃了兩塊餅,今兒突然發病了。”
夏侯淵要說什么,事涉太后的鳳體,夏侯捷還在氣頭上。
他冷哼一聲,打斷三皇子想開口的可能性:“死奴才,你去將藥方子取來,給太醫看看。”
太后這一犯險,帝君的雷霆之怒總要有地方發泄,一個不慎,很有可能小命要交待在這兒。
知公公不敢懈怠,忙匆匆去取了藥方子來呈給太醫。
太醫看后,氣得不輕:“哪來的庸醫,如此開藥方子?這方子的確是治消渴癥的良方,但太后娘娘一向不愛忌口,這方子忌口還好,很快能痊愈,稍一不忌口,病情會加重。行醫治病,對癥下藥沒錯,也要因人而異。開藥方子的人,竟然沒有弄清楚太后的習慣,真是胡來,太胡來了,差點籌成大錯”
聽了太醫的話,帝君盛怒的看向夏侯淵時,跟著帝君進來的小粉團子夏侯碩,這時候扯了扯帝君的衣擺。
“皇爺爺息怒,三皇叔不是有意要害曾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