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家的女人果然不簡單,能教出夏侯碩這樣的孩子。
也難怪,巫貴妃當年暗害他這個皇子一事被揪出來,父皇只是將她打入了冷宮,姬家這個女人,可是太后的血親。
有姬家這個女人在,他的二皇兄沒那么容易失寵啊!
之前只是暫避鋒芒。
他出宮去東街醫館見師妹的事兒,想來已經被他的二皇兄知道了。
怕師妹鳳凰兒的身份,成為他爭儲的籌碼,這位二皇兄現在連鋒芒也不避了嗎?
他的二皇兄,手段也不過如此。
利用孩子出手,就算一擊必中,那又如何?
難道可以重復用這種手段嗎?
以太后的精明,這種手段用多了,只怕很快會有所察覺。
接下來,夏侯淵很快發現自己錯了,低估了二皇子的手段。
夏侯碩很得太后寵愛,妃嬪們見禮時,一直抱著他不撒手不說,不知道是因為今天是允管事入宮替太后號脈的事情,還是因為夏侯碩來了,太后聊了幾句,一副疲乏的樣子。
“哀家都說晨昏定省免了。大冷的天,你們各自回去歇著吧!”
太后雖一副疲乏的樣子,但抱著夏侯碩卻不肯撒手。
“曾祖母,孩兒自己能走,不要抱!”
夏侯碩剛掙脫著從太后那兒起身,知公公要去扶太后,太后扶著胸口站起來,突然一陣搖晃,然后在眾目睽睽之下滑倒了下去。
這一場變故,讓大殿內的人頓時慌了。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
“快召御醫!”
太后突然倒下去,讓夏侯淵眼皮子跳了幾跳。
殿內頓時亂做一團,夏侯淵擠開眾人,蹲下來替太后號脈。
德妃娘娘在一旁問:“淵兒,太后娘娘怎么了?”
夏侯淵蹙了一下眉頭,問知公公:“太后一早起來吃了什么?”
“太后娘娘身子虛,禁不得餓,見娘娘們沒來,在后殿吃了一碗補湯,還有兩塊肉餅。”
夏侯淵臉色沉下去:“上次允管事來替太后娘娘診病,說過要忌口,多食些清淡的吃食,你們是怎么照顧太后娘娘的?”
“這,這”
知公公眉頭打結,太后娘娘要吃那些東西,他能怎么辦?
允管事開的藥方子的確管用,太后吃了藥,也忌了幾天口,這身子越來越輕省。
既然自個的癥狀好轉了,太后娘娘說心里餓得慌,非要她愛吃的補湯和肉餅。
他不是沒有勸過,但勸不住,也不能頂撞太后的威儀。
知公公不由得垂頭喪氣!
允管事開的方子那是劍走偏鋒,要是太后能一直忌口,等到這次診脈換藥方,那就有可能痊愈。
然而,太后卻等不及了!
如今太后的情況更糟糕了,此時顧不上追究,是誰讓太后吃這些油膩的東西。
夏侯淵沖知公公道:“允大夫今兒應該入宮了吧,這會兒去取銀針來不及了,你將他喊來,我借他銀針一用。”
對啊!
太后娘娘來鐘粹殿時,還吩咐過允大夫來了,先在后殿等著。
知公公眸子一亮:“奴才立即去傳允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