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來快生小狼崽時,一直是星兒在山洞照看它,小狼崽出生后,也是星兒幫著剛出生的小家伙擦去身上的血跡和黏稠物。
除了狼母,小狼崽最親近的人是星兒。
狼母不見了,幾只小狼崽寸步不離跟著星兒,天黑了也不愿意回狼窩去。
星兒回屋睡覺,小狼崽也非要跟著。
他家小男子漢喜歡它們,殷天雖有些嫌棄這些小東西,狼崽不愿意離開,殷天也很無奈。
只得連夜去山洞里,將那個木頭狼窩搬了回來,將里面的臟東西清理了,鋪上干凈的稻草,這才將狼窩搬進星兒屋子。
小狼崽們一開始還要跟著星兒爬床,殷天將狼窩放在床邊,這只圓滾滾的崽子,喝過夜染喂食的肉沫和米糊后,這才乖乖的鉆進了狼窩里。
喂完小狼崽,殷天幫著夜染將碗端進灶房。
夜染剛舀了水要洗碗,殷天已經扭身拿瓢在水缸里舀了水,站在夜染身后,將水舀進鍋里。
只是倒完水后,舉著瓢的那只手撐上了灶臺,從身后環住了夜染,啞聲喚道:“染娘…”
他厚實的胸膛,就這么貼在她后背上,夜染都能感覺到有力的心跳聲。
被他貼著的地方,一陣滾燙,這抹滾燙燒到了夜染臉頰,耳后根,整個臉都有些發燙。
“別鬧!”
夜染拿手肘撞他環上來的手臂:“天色不早,累了一天,洗完碗要歇下了。”
“染娘…”
他再次啞啞的低喚了一聲,溫熱的氣息噴在夜染耳畔:“我比小狼崽還可憐,你好心好心也收留我。”
這是在灶房啊!
萬一大娘沒睡下,這會兒回來,瞧見他們這個樣子…
被他結實有力的手臂環上了,夜染用手肘去撞,他也不肯放開,不由得有些惱了:“不是沒趕你走嗎?”
聽到這話,殷天嘴角猛烈的抽搐了一下,賴皮道:“不是這樣。”
到底什么意思?
夜染氣惱道:“你要怎樣?”
染娘忙活了一天,他跟到灶房,才有時間獨處。
殷天不想錯過這等好機會,嘴角抽搐得更厲害了,憋著笑意委屈道:“像星兒那樣,收進一個屋子里,才是收留…”
這人,這人,是在調戲她嗎?
她還沒有答應他成親,收在一個屋子里,這種話虧他也能說出口。
夜染意識到被戲弄了,重重抬腳在他腳背上跺了一下。
這一下,是用盡了全力的,這么溫馨的時刻,冷不防被她這么來一下,殷天疼得齜牙咧嘴,松開夜染,就差沒有去抱腳了。
趁著這個機會,夜染抓起灶臺上的木鍋鏟,就往他身上砸。
“沒答應你成親,就想往我屋里鉆,讓你胡說八道,讓你胡說八道…”
那一鏟子一鏟子,都是下了重手的,殷天委屈的抱著頭:“染娘,娘子打相公,也不是這么下狠手的。”
“看來你是皮厚了,還敢說,還敢說…”
夜染杏目圓瞪,舉著鍋鏟又要往他身上砸去。
灶房門口傳來吳大娘捉急的聲音:“染娘,你這像什么話?有這么打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