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遠又坐了一會兒,替想南把被子蓋上,她退出房間時在門口卻是看見了夜慕白,他就在門邊,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溫遠不知道他聽見了多少,只低聲說:“想南睡了。”
她想走,他在她身后輕聲開口:“溫遠,你又撒謊!”
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不想理他,快走幾步。
但是他卻不放過她,跟上去就捉住她的手腕,“你就沒有什么要和我說的嗎?”
溫遠實在有些火大,她因為說了一個善意的謊言被他折磨到現在了。
“我很累了夜慕白,你能不能讓我休息?”她有些忍無可忍地說。
他盯著她:“你和康喬聊天就不累吧?”
“你不要挑刺了好不好?”她閉了閉眼:“夜慕白你一定要和我吵嗎,還是你太閑了,如果你太閑了去找那些討好你的女人,你公司里那個整成林思思的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我想她會配合的。”
她說完,有些后悔,但是她實在被他一次一次地弄得心力憔悴。
夜慕白的目光淬著冰冷落在她的面上,許久,溫遠睜開眼,對上他的目光。
他傾身過來湊在她的臉側,聲音低低啞啞的:“溫遠,你沒有良心!”
說著,退后一步:“忘不了過去的是你,不是我。因為你忘不了那件事情,所以康喬在你心里才會可愛起來,而我永遠可能是那個背叛你的男人,永遠會丟開你,是不是?”
她一時間,無言以對。
她甚至是想起了白雪莉的話,說夜慕白應該去看看心理科或者是生理科,她想也許是因為他結扎久了所以生理方面出了問題了。
溫遠想得有些多有些亂,她也奇怪自己此時竟然能保持這樣冷靜。
或許,這兩年來他們夫妻之間的平靜,他們都知道遲早有一天要爆發,只是早晚而已,而對于這一天,他們也有準備。
他盡情地宣泄著他的不滿,而她有些麻木。
良久,她才很輕地說:“我們都冷靜一下吧,否則想南又會問我愛不愛你這樣的奇怪話題了。”
“奇怪嗎?”他古怪一笑,然后也問了她這么一句:“溫遠,你愛我嗎?”
長長的過道里,她和他面對面地站著,距離很近,卻又像是很陌生。
連一句愛,也吝嗇給他。
良久,她的唇動了一下,“夜慕白…”
“不用說了。”他扶著額頭:“今晚我睡客房。”
說完他筆直走向了過道的另一頭,而溫遠就仍是站在那里。
她忽然笑了一下。
她對他撒謊,他連謊話也不敢聽了…
她回了主臥室泡了個澡,她躺在豪華的浴缸里,仰著看著方面的鏡子。
鏡子里,印著她一身的青紫,是他今天下午留下來的,而他現在說要分房睡。
分房就分房吧,正好他說他就是來滿足她的,她溫遠什么時候墮落成需要他當泄一欲工具了,他就是這樣想她的?
她不咸不淡地想著,然后就起身,在鏡子前面,她還是被自己一身的痕跡驚訝到了,他是故意留下來的吧,她回想,好像這幾天他都會故意地把她弄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