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御怔了怔,臉上表情有些復雜,尷尬…又好像生氣。
他哼了一聲,轉過身繼續做飯,理都不理喬又夏。
喬又夏看見他的一瞬間,想到接下來的分離,眼眶就開始酸澀了。
到底要怎么樣才可以跟他說出離婚的話呢…
喬又夏正想著,薄司御忽然猛烈的咳嗽了好幾聲。
她趕緊回過神,走向他。
但是剛走到薄司御身邊,他就傲嬌的不讓她碰。
喬又夏太了解他了,他肯定哪里不舒服,又在耍小性子了。
喬又夏耐著性子,輕聲問道:“怎么了?”
“哼!”薄司御推開她的手,生氣的不看她。
喬又夏又看著他問道:“到底怎么了?”
“其他人都回來了,你去哪里了,我等了你整整兩個小時!你干脆別回來了!”薄司御小孩子脾氣的說道。
喬又夏聽見這話沉默了。
原來他是生氣讓他等了兩個小時。
他就是這樣,連兩個小時時間不見,就會生氣,每天要看到她。
她真的很難想象和他分開的樣子。
他會瘋掉吧…
喬又夏沉默了一會,并沒有像往常那樣哄他,而是淡淡看著他,平靜的說道:“薄司御,我們都有自己的人生和自己要去做的事,我不過是遲了兩個小時而已你就這么生氣,那以后我離開你,要是不在你身邊,你要怎么辦?”
“住口!”薄司御本來只是耍耍小性子,但現在就是震怒了,他生氣的問道:“什么離開,什么你要是不在我身邊,你不在我身邊,要去哪里?”
“我只是打個比喻…”
“打比喻也不行!”
喬又夏聽見這話,心尖都在顫抖,感覺有一顆很重的大石頭壓在她的心里讓她喘不過氣來。
看吧,連隨便說說都不可以,那句離婚到底要怎么說出口?
不離婚,他的病又該怎么辦?
喬又夏也生氣了,語氣不太好的說道:“我怎么會一直在你身邊呢?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你要適應沒有我的生活,否則,你以后要怎么辦?”
“你要去哪?”薄司御臉上不再之后生氣,取而代之是凝重和緊張,他敏感的問道:“喬又夏,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喬又夏心口一沉。
剛剛就是太難過,一下子就給說了出來而已。
她剛要道歉,可轉念一想。
如果遲早要分開的話,現在不就是個機會嗎?
七天后也許不能離婚,但不會太快,至少有個心理準備,到了七天后要是再動手,黎千程若是翻臉,薄司御又不同意,他的解藥恐怕沒著落。
而且要是薄司御現的話,黎千程說了,就算是同歸于盡,也不會讓薄司御活著。
想起他自殺的樣子,喬又夏深信他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如此一想,喬又夏臉色更加不好的說道:“這么簡單的話你還不明白嗎?我沒有要去哪里,就是跟你講道理,你可不可以每次我說的話不是你想聽的就開始動怒,每天承受你的怒火,我也很累,你明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