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要我怎么樣!”黎千程狠狠一腳踹翻茶幾,茶幾上的東西全都應聲倒了下去。
他狠厲的說道:“你以為我不想放過你嗎?你以為我不想放過自己嗎?可我做不到,我就是做不到!是賤吧,好的時候沒有緊緊抓住你的手,現在在后悔…但我相信此時并不算太晚,人,無論怎么樣都要先努力一番不是嗎?”
如果這些話,在她重生前說,她相信結果絕對不同。
如今時過境遷,整整過了一輩子,心境和心態都生了變化,這些話是那么的諷刺無力和好笑。
“那你可想過我的感受?”喬又夏笑了,控訴的看著他問道:“是啊,你想讓我滾,無論我再怎么樣苦苦哀求,你永遠不會看我一眼,現在,你反悔了,就來打擾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安靜日子?黎千程,你到底是因為什么才放不下我的?是愛嗎?分明是你心中的不甘!”
“那就是吧。”黎千程已經不想跟她做多余的爭辯了。
出于什么目的,并不重要,不是嗎?
重要的是,他想跟她在一起。
哪怕卑鄙無恥,哪怕他自己都覺得惡心。
一個人的夜晚,總是好黑好黑。
一個人的生活,總是好孤單好孤單。
他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黎千程深吸了口氣,平靜了下來,淡淡的說道:“不必深究,反正出于哪種目的,你都不會回來了,不是嗎?”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糾結呢?我從始至終,想要的,想做的,就是讓你回到我的身邊而已。”
黎千程看著喬又夏,面無表情的說道:“薄司御的病沒有潛伏期,現在開始病,以后就會越來越嚴重,我給你一顆藥,讓他吃下去,立即見效,但是只能堅持一周,一周后不吃藥會越來越嚴重,我也只給你一周時間,跟他把關系撇的干干凈凈,然后離婚。”
喬又夏想到薄司御,想到他的病,想到要和他離婚,心臟就一陣痛。
他黏她那么緊,晚上有時間上個洗手間被他現不在身邊,就會跑下來找她,不管什么時候一定要跟她在一起,過他的視線時間過長就開始著急。
這樣的情形,讓她怎么跟他說離婚?
一想到那樣的場景,喬又夏整顆心臟都在劇烈痛。
她冷漠的看著黎千程,冰冷的說道:“既然醫生查不到你這病毒,我要如何相信你說的是實話?萬一我和薄司御離婚,他得病好了呢?”
“不用耍你的小心思,這病毒是獨創的,就算告訴你名稱,你又能怎么樣?”黎千程諷刺的說道:“你和薄司御關系那么好,要是離婚后感覺我騙了你,你再找他解釋,你們倆不就在一起了?我騙也只是騙一時。”
所以呢,明知道薄司御不會放下她,她就是狠心說離婚又有什么用呢?
黎千程像是洞悉她的想法一樣,淡淡的說道:“但是這里面,只要你態度強硬,他又能怎么辦呢?”
喬又夏皺眉看著他。
以薄司御的強勢,她態度強硬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