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爵風的手,驀的反過來,把許晚晚的手握緊,聲音提高了:“我爸呢?”
“爵風。”譚鋒溫厚的聲音傳了過來。
靳爵風緊抓著許晚晚的手,呼吸微促,死死的盯著士兵,好像能從他們之中,變出一個靳建軍。
見到譚鋒過來,小隊長行了一個jun禮匯報:“報告委員長,我們找到了…一些殘肢,已經焦爛無法辯認,不知道是不是…”
士兵哽咽著說不下去。
“我知道了。”譚鋒哽著聲音命令,“拿去做dna對比。”
“是。”
譚鋒看向靳爵風,眼睛紅紅的,不知道該說什么。
這個時候,安慰的話,顯得蒼白。
靳爵風忽然冷凄凄的呵笑了一下。
譚鋒看向許晚晚:“晚晚,我們先送你和爵風回去。你好好陪著他,我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但也要抱著希望。小風,譚伯伯希望你振作!”
靳爵風沒有作聲,又像之前那樣,緊盯著一處一言不發,像個失了靈魂的木偶。
許晚晚忍著淚意,對靳爵風擠了一絲澀笑,溫柔著聲音:“爵風,我們回去。”
她拉起他。
靳爵風順著她的姿勢站了起來,卻不是乖乖的跟著她離開。
他松開了許晚晚的手,朝空山走去。
“爵風。”她拉住他。
靳爵風停下來,看向許晚晚,眼里平靜得讓人害怕。
“我要上山去找爸爸。”他冷沉沉的對她說,“你回去吧。”
許晚晚哽噻了一下喉嚨,毅然的挽上了他的手臂:“我陪你。”
靳爵風看著她,嘴角輕輕的扯動了一下:“嗯。”
他帶著許晚晚走了。
譚鋒看著兩個孩子的身影,眼睛微紅,喚過身邊一個士兵:“你們去保護一下。”
“是。”
靳爵風和許晚晚上了山,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經過爆炸,jun隊和警方鎖定了狼蝎組織所在的位置,抓住了十多個犯罪分子。但為防還有殘余的不法分子,依舊有士兵在山上搜尋著。
靳爵風和許晚晚來到靳建軍出事的山坳。
爆炸摧毀了不少的樹木,空中有一股焦糊味。
一隊士兵正在附近仔細的清理著現場。
地面被炸出一個大坑,泥土焦黑。看到一塊衣服的碎屑,靳爵風撿了起來。可是已經燒得太焦,根本看不出來本來的質地。
他看著滿目瘡痍的地面,把手里的布料緊緊的握住,眼里涌起比冰山還冷的光芒。
不僅冷,還有恨意,如汪洋大海般深涌。
他身子微微的顫抖起來。
許晚晚伸臂過去抱住他。
這個時候,她除了給予他身體上的溫暖,過多的話語并沒有什么作用。
靳建軍的身上綁著那么多炸彈,兇多吉少…其實說兇多吉少,也不過是自欺欺人的話,根本就是沒有生路…
靳爵風任許晚晚抱著自己,他握著她環在自己腰間的手。
他冷沉沉的看著士兵們把現場清理干凈,其中一人走向他。
“小靳同志,回去吧,我們也準備下山了。”
狼蝎組織的人被抓住了,四周現場該清理的也清理了,士兵們準備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