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爵風:“…”
悲痛在心中深深一刺。
他咬著腮幫,緩緩的轉身。
靳建軍則向冰蛇走去:“我需要和他保持通話,保證他安全的回到營地,否則我引爆炸彈。”
“沒問題。”冰蛇勾著冷笑。
有靳建軍在手里,靳爵風不算個什么。日后,有的是機會讓靳家家破人亡。
靳建軍拿起手機,撥打靳爵風的電話。
手機在兜里震動著,靳爵風鼻翼微動。
他真的要一走了之,讓靳建軍一個人去面對危險嗎?
十二年前,靳建軍親眼目睹弟弟被殺害。難道現在,他要親眼目睹父親處于危險之中而不顧?
這些人冷血無情,靳建軍不可能安然無恙。
靳爵風的腮,硬硬一咬。
他微垂著眼簾,余光瞥見不遠處,一叢草輕輕的晃動了一下,似有身影閃過。
靳爵風眸光一炯。
是jun方的人。
他嘴角勾起一抹低笑,一道厲芒射向身旁一個端著沖鋒槍,監視他離開的男人。忽然,他若疾風一縷,撲到男人的身上,快速的將他手中的槍給搶了過來。
不遲疑,一發子彈,打入男人的胸膛,接著,迅雷般的朝其它人快速的一掃。
嗖嗖的槍聲,響徹在林間。
冰蛇沒有料到靳爵風會突然反抗,有一瞬間的怔愕。子彈排過來,冰蛇趕緊委身一躲,迅速的抽出皮靴里的匕首,朝靳爵風飛過去。
靳建軍早有防備,手臂在空中一擋,將匕首擊飛。
他猛身撲上冰蛇,阻止他開槍的動作。
冰蛇所在的位置稍斜,靳建軍一撲過去,便和冰蛇一起滾下了斜坡。
這時,潛行過來的小分隊,端著槍沖了過來,很快將幾個狼蝎組織的人擊斃。靳爵風端著槍沖向山坡,正要下去,忽然,轟的一聲,在山坡下的樹林里,沖升起一股磨菇云。
“臥倒!”旁邊一個小士兵快速的將靳爵風撲倒。
地動山搖,巨大的威力,震落了無數的枝葉,沙石在空中飛濺,落到靳爵風的身上。
靳爵風揎開壓在自己身上的小士兵,看著坡下的濃煙滾滾,悲痛欲絕的發出了一聲嘶吼:“爸!”
天,陰沉了下來。
靳爵風坐在地上,一言不發,許晚晚陪在他的身邊,緊緊的握著他的手。
本是夏天,他的手卻很冰涼,怎么握都握不熱和。
四周,是來來往往的士兵。
譚鋒一直在指揮臺坐陣,他不時的朝靳爵風望過來一眼,面色非常凝沉。
“要喝水嗎?”許晚晚低問。
靳爵風木然的搖頭,視線一直低垂著,盯著地上某一處。
看到他這么低沉的樣子,許晚晚心里像纏了千萬條解不開的麻繩那么緊窒,難受。
她搓了搓靳爵風冰冷的手。
這時,有一隊士兵跑步回來。
靳爵風低垂的眼簾,才輕輕一抬,深深的望著那隊士兵。
許晚晚聽到他微沉的呼吸。
“我爸呢?”他沉沉的問。
那聲音,聽上去完全不像他的。
許晚晚心里又難受了一下。
士兵們沒有作聲。